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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小姐,請問你跟著我有何貴乾?”
七海建人停下腳步,轉身詢問光明正大跟在他後頭的辻野留鶴。
“你是咒術師,還是詛咒師?”
辻野留鶴按照記憶裡白毛咒術師的稱呼,問道。
如果她沒記錯的話,麵前姓七海的男性方才在西餐廳裡出現過。鑒於西餐廳的殺人案很可能是咒靈殺人,她看到他動手後下意識跟在背後,打算找機會問清楚。
聽完她的述說,七海建人肯定了自己自由咒術師的身份,然後否認了她的猜測:“餐廳那位女士不是被咒靈殺的,而是被詛咒師咒殺死的。”他頓了一下,有些意外地問道,“你能看到咒靈?”
能看到咒靈的人是少數,七海建人不介意花點時間為可能成為同伴的小女孩解釋疑問。
或許高專要多一位新生了。
不知道她被當成15、16歲少女的辻野留鶴說出困惑:“我也不清楚我能不能看見。”
在電梯異空間,她被稻置放下後能看到追著森鷗外跑的怪物,那個白發咒術師還建議,如果她不想當咒術師的話,最好去買副眼鏡遮擋視線,以免平時刺激或驚擾到咒靈。
可她買了眼鏡之後才發現,她平時壓根就看不到咒靈!
除了電梯那次,今天她是第二次明明白白地看清咒靈的樣子——在七海出手後。
白發咒術師……
七海建人:“……你認識五條先生?”
“你也認識他?”辻野留鶴眨了下眼睛,她不清楚咒術師內部有沒有派彆之分,就沒說名字,稱呼裡隻有白發這個特征,沒想到七海建人馬上說出五條悟的名字,還大致形容了一下性格。
“白發,蒙著眼睛或者戴墨鏡,個子很高,外表出眾,不過笑容和聲音都很輕浮,偶爾會說不著邊際的話。”
七海建人語調平靜,聽得辻野留鶴不住點頭。
稻置冒出來左看右看,銀白的雪精靈趴在黑發頭頂,托腮,小腳翹起,在空中一點一點。
“他很強,非常強。”辻野留鶴補充道。
“那就是五條先生沒錯了。”
稻置的存在在一級咒術師的眼裡非常顯眼,七海建人抬起手表看
了看時間,不算很晚。不過這個時節的晚上氣溫略低,接下來他要和辻野留鶴談的話題也不是一句兩句就能說清的,於是可靠的大人決定請她到一家店裡坐著說。
說出邀請之前,他給五條悟打了個電話。
“摩西摩西?七海?真少見啊,這麼晚了你居然主動給我打電話?怎麼,是有任務搞不定嗎?還是說要請我一起享受男人的夜生活?哈哈……”
隻是想讓五條悟做個身份證明,為顯可靠,特意把通話聲音外放的七海建人:“……”
短暫的沉默後,和他認識快十年了的七海建人加快語速,向電話另外一頭告知辻野留鶴情況。
“哦,嗯……原來如此!”電話那頭的最強咒術師恍然大悟,語氣輕鬆地承認,“我忘記和她說明了。”
五條悟理直氣壯地把辻野留鶴的相關情報發短信給後輩,末了殷殷囑托:“我很忙的,話說既然你和辻野遇到了,那你和她解釋解釋,我相信你的靠譜程度,七海!”
嘟嘟嘟……
那個人居然就這樣把電話掛了!
辻野留鶴悄悄覷視七海建人的臉色。
他會發火嗎?
事實證明,七海建人無愧於‘大人中的大人’這一評價,掐斷電話後無語了幾秒,他很快平複下來。
“那麼,辻野小姐,接下來就由我回答你的疑問吧。”
情緒控製能力好強一男的!
懷著莫名的欽佩,辻野留鶴一五一十地把自己了解的東西和疑惑倒出來。
“……事情就是這樣。”
“我明白了。”七海建人冷靜地張開手推了下護目鏡,“可以這樣說,辻野小姐對咒術的世界一無所知。對吧?”
“額……”好像是這樣沒錯。
接下來的時間裡,七海建人證明了他確實是一個很好的引導者,為純新人辻野留鶴講解了一番關於咒力、咒靈、術式等基本概念的知識。
咒力就像魔法裡的魔力,是一種力量的稱呼,可以運用咒力的人被稱為咒術師。
八成人的術式是天生的,所以咒術師的強大上限基本在生下來就定好了。
咒靈從人類的負麵情緒中誕生,咒術師、異能者等具有超自然能力的人不會產生詛咒,但隻有咒術師可以祓除咒靈。
剩下的還有咒術師與咒靈的等級分類等常識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