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的時候, 雲楚楚照例先回到自己房間洗漱, 他下午被路易撩的有些神智不清,看完煙花後又是坐在那擁擠的駕駛室,簡直可以說是親密接觸。驚喜散去後, 肌膚相貼這種行為對雲楚楚來說實在是過於刺激。
反正他最後是飄著回去的,離開了路易的視線後, 強撐著的一口氣散去,甚至隻能扶著牆走。
他再一次懷疑以自己的水平可能根本套不到人,明麵上套到的, 說不定都是假裝入套,準備反套路他。
雲楚楚心神不寧地洗完了澡,想到待會兒還要和路易睡一個被窩, 就感覺不太妙。
不然找個理由不去吧。
他裹著浴巾有一下沒一下地擦著頭發, 突然有人敲門。這房子雖然大,但隻有路易和他兩個人居住,所以雲楚楚下意識以為是路易, 抄起衣服隨手一套, 順手打開門,
沒想到外麵站著的是衛長生, 儘管已經是深夜, 他仍舊一身板正的軍裝, 柔軟的發絲也梳得一絲不苟。
雲楚楚見是他, 有些不自在地扯了扯衣服的下擺:“衛將軍……這麼晚了, 有事嗎?”
衛長生往前一步, 雲楚楚就不由自主地退後一步,把門口讓了出來,而後便眼睜睜看著衛長生走進自己的房間裡,還反手把門關上了。
“衛將軍?”雲楚楚頓時有種小窩被猛獸入侵的感覺。
衛長生隨意打量幾眼他的房間,才將目光落在他身上。不看還好,這一看就皺起眉:“你就穿成這樣出去?”
“我剛才在洗澡。”雲楚楚抓抓頭發,那上麵還帶著些許的濕意。
不怪衛長生皺眉,他此刻的穿著是有些不倫不類的。上麵套著個圓領的純白T恤,下麵匆忙穿了件短褲,剛剛遮到大腿中間,兩條白皙的長腿就露在外麵,在燈光下白的晃眼。
“你要這麼去找路易?”衛長生簡直想把門鎖死。
“當然不是。”雲楚楚把頭搖得像個撥浪鼓,但想起路易房間裡的那個睡衣,又有點心虛。
他把心虛隱藏的很好,可還是被足夠了解他的衛長生發現了。男人眯起眼:“你有什麼想說的嗎?”
雲楚楚一臉無辜地回望。
衛長生輕嗤了一聲,冷著臉問:“煙花好看嗎?”
“啊?”他話題轉得太快,雲楚楚一時間沒有跟上,愣了愣才點頭:“很好看。”
他停了一會兒,又忍不住問道:“是衛將軍放的嗎?”
“是。”衛長生道。
他當然不是無緣無故地放煙花,但路易帶著雲楚楚獨自出去,還去了山頂那種地方,肯定是想做什麼。那他乾脆就讓路易什麼都做不成。
雲楚楚想起煙花落幕時的小睡鼠,有些恍然。他之前還真沒想到是放給自己看的,畢竟煙花也不可能把睡鼠的形態描寫的多麼細致,看上去就像是普通的可愛小老鼠,他還以為是放煙花的人設計的一次彆開生麵的落幕。
“你很喜歡機甲?”衛長生又問道。
他的話題實在是跳得太快,雲楚楚勉強跟上:“嗯,我覺得機甲的設計很精妙,不管是駕駛機甲還是設計機甲,我都很喜歡。”
興許是說到自己喜歡的方麵,他的話稍稍多了些,也沒有一開始那麼緊張。
衛長生點了點頭:“我帶來了我的機甲,如果你喜歡,日後可以讓你嘗試駕駛。”
“真的嗎?”雲楚楚眼前一亮:“謝謝衛將軍!”
衛長生眉毛動了動,趁機道:“叫我名字就好。”
他早就對這個稱呼不滿了,之前還能當做是情趣,但有路易那麼親切的稱呼對比,“衛將軍”這三個字冷漠又疏離,每次聽都仿佛有根針在刺他。
雲楚楚興奮的心迅速冷卻下去,他遲疑地張開嘴,眼見衛長生立在那,仿佛他不答應就不走,隻好小心地喚了一聲:“衛長生?”
“把姓去掉。”衛長生不為所動。
雲楚楚頓時更緊張了:“長……長生。”
他差點把自己的舌頭打了個結。
雖然結結巴巴的,但也算一大進步,衛長生不動聲色地點頭:“楚楚。”
——其實心裡的尾巴早就翹起來了。
不等雲楚楚說話,衛長生從空間卡中拿出一個禮盒,當麵打開,將裡麵的衣服塞給他:“聽說你來的時候沒有帶衣服。”
衣服展開,是長袖襯衫和褲子,麵料摸上去光滑柔軟,設計感很足。整體偏灰藍色,但飽和度低,領口還騷氣地繡著花邊。
“這是睡衣?”雲楚楚有些拿不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