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睡衣。”衛長生眯起眼：“喜歡嗎？”
拋開其他因素不說，這衣服還挺好看的，尺寸也剛剛好，穿上去肯定舒服。雲楚楚便道：“喜歡，謝謝衛將……長生。”
他在衛長生的死亡射線中改了口。
“喜歡就穿上吧。”衛長生很滿意。
雲楚楚打量著眼前的睡衣，猛然間意識到什麼。果然，接下來衛長生便道：“你之後要去找太子？穿著這個去。”
語氣比剛才冷了不是一星半點。
難道說衛長生是在吃醋？雲楚楚心中閃過這個不可思議的念頭。
他咽了咽唾沫，如果這個猜測是真的，那這些攻略目標也許有什麼他不知道的秘密。而這秘密也許會極大程度影響到他計劃的實施，甚至可能讓他回家的可能性降低。
既然無法確定……不如現在測試一下。
雲楚楚強迫自己移開視線，拿起衣服放在床上，背對著衛長生，毫不避諱地脫掉了上衣。
正當他忍著羞恥去脫褲子的時候，手腕被人猛地攥住了：“你在做什麼？”
衛長生聲音依舊冷淡，但隻有他自己知道，他現在嗓子發緊，幾乎說不出話來。
“換衣服啊。”雲楚楚也緊張，他短褲脫了一小半，露出純黑色的內褲，襯得那白皙的肌膚更是對比鮮明。
他上身光著，從衛長生的角度能看到那勁瘦的小腰，腰上有淺淺的馬甲線，周圍兩道性/感的人魚線向下延伸，隱入神秘的禁區。
自從回來就沒有和愛人親熱過的衛長生幾乎控製不住自己的眼睛，眼底的冰山被融化，目光火熱地黏在了雲楚楚身上。
隨著他神色的變化，他身上的氣勢也愈發具有侵略性，雲楚楚在他的注視下，忍不住用另一隻手把自己的褲子提了起來，縮了縮身子：“長生……怎麼了？”
衛長生深吸一口氣，咬住牙關。他少有如此生動的表情，這讓雲楚楚更加不安，也開始後悔自己的行為。
他剛才腦子抽了哪根筋，要用自己的身體去試探衛長生……若是對方準備對他下手，他連一丁點的反抗能力都沒有。
“你在勾引我嗎？”衛長生咬住舌尖，直到嘗到了血腥味，才堪堪平靜下來，沒直接把眼前這隻不知天高地厚的小睡鼠按在身下吃乾抹淨。
雲楚楚睜大眼，趕忙搖頭：“我沒有，我就是換個衣服……大家都是男人，又不脫光，換個衣服怎麼了。”
他說得好像自己很冤枉一樣。
畢竟這個時候不趕緊倒打一耙，後果肯定十分嚴重。
衛長生眯起眼睛盯著他，雲楚楚也一臉無辜又害怕的神色地看回去。
他長得顯小，瞳孔比常人大了一圈，又圓又亮，看著就很無辜無害。如今又故意作出可憐的神色，好像衛長生真的乾了什麼十惡不赦的事一般。
衛長生扯起唇角冷笑了一聲：“脫衣服時你的心跳比之前快了幾乎一倍，臉頰發紅，目光有一瞬間的飄忽，而且，楚楚你喜歡男人。”
他語速很快，一長串證據把雲楚楚砸蒙了，半晌都說不出反駁的話。
雲楚楚本來以為自己的表情管理到位，沒想到竟然出了這麼多疏漏，而且衛長生的最後一句話更是讓他覺得羞愧難當。
但這個時候不能認慫，不然勾引這個罪名真的就板上釘釘。雲楚楚心下很虛，色厲內荏地道：“衛將軍怎麼知道我喜歡男人？不會是瞎猜的吧。”
他來到這個世界後，從未對其他人說過自己的性向，原身甚至沒有動過情，自然也不會有人知道。
所以衛長生若不是有古怪，就一定是猜的。
然而衛長生不打算給他解釋，眯起眼睛道：“是否喜歡男人，一試便知。”
說罷，他俯身吻住雲楚楚的唇，順勢將他推到了床上。
這其實是一個克製的吻，衛長生忍住了把身下人整個吞吃入腹的想法，隻是淺嘗輒止。
天知道他是如何讓自己從美味的小睡鼠身上硬生生離開的。
衛長生一手撐著床，一手摸著雲楚楚的臉，唇角彎起，聲音略顯沙啞，又帶著幾分得意的促狹：“楚楚，你石更了。”
雲楚楚整個大腦一片空白，他幾乎羞愧的變成粉紅睡鼠，軟著手臂往後挪，還不忘顫抖著嗓音反駁：“那是因為你一直在蹭！”
衛長生看他在自己身下軟手軟腳地爬了半天，也就爬出去一個小腦袋的距離，心情不由自主地愉悅起來。
“現在楚楚承認自己喜歡男人了嗎？” 他說得道貌岸然：“如果還不確定，我可以繼續幫助你。”
雲楚楚又羞又惱，正想說什麼，門口卻再次傳來敲門聲。路易溫和的聲音自門外響起：“楚楚，我可以進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