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易挑起眉：“不錯，有人和你說過了？”
雲楚楚搖了搖頭：“我猜到的，如果外放精神力門檻那麼低，豈不是亂套了。”
更何況，如果他沒猜錯，外放精神力應該也需要具備精細的精神力操控能力。
“楚楚很聰明。”路易讚許地道：“外放精神力是少數上著才能做到的，大部分民眾都沒有掌握這一能力。”
“那也很厲害了。”雲楚楚道：“可惜我離S級差的還很遠。”
他剛剛突破A＋，雖然看上去隻有一到門檻，但邵璽那道門檻堪比鯉魚躍的龍門，不知道多少人卡在了上麵。
這個時候就更加羨慕嫉妒路易這種一出生就擁有了大部分人都沒有的天賦的人。
不過，過於強大的精神力顯然給路易也帶去了不少煩惱，比如說因為身體無法承受而虛弱。
——相對於精神力的虛弱，畢竟奧斯汀家族融合的基因是傳說中的獅鷲，以身體素質為優勢的物種。
“如果楚楚想要嘗試，我倒是有一種辦法。”路易突然道，他身子微微靠前，兩手撐在已經收拾乾淨的桌子上，嘴角上翹：“讓我來引導你的精神力，我幫你控製，你隻需要感受其中的規律。若是多來幾次，說不定楚楚也可以做到外放。”
“你來引導我？”雲楚楚迷茫地摸了摸後腦勺：“這個要如何引導？”
路易的笑容變得有幾分微妙，但轉瞬間又恢複了之前的溫和，速度之快甚至讓雲楚楚懷疑自己出現了幻覺。
“由我的精神力進入你的識海，包裹住你的精神力，將它們通過出口帶出來。”路易通俗地解釋道：“你可以理解為你站在迷宮深處，一時半刻找不到正確的方向，而我作為一個已經熟悉地形的人將你帶出去。”
雲楚楚似懂非懂，但他知道這種事一定具有某種危險性，所以先沒有開口。
果然，路易沉默了一會兒，又繼續道：“這個行為相當於將脆弱的識海暴露在外人麵前，如果進入的人心懷歹意，他甚至可以毀掉你的識海，讓你喪失神智。”
他握住雲楚楚的手，長長的睫毛微微垂下，輕聲道：“如果你覺得危險，我可以口頭告訴你外放的方法，隻是成效慢一些。”
“我不是不信任你。”雲楚楚聽出他的潛在意思，擺了擺手。他有些糾結的皺起眉：“如果有更快速的方法我當然會選擇，但是危害隻有你說的那個嗎？”
“原則上如此。”路易沉思片刻：“我沒有交心的人，也沒必要為了他們去做這種事，所以並未嘗試過。這些是前人總結出來的經驗。”
精神力外放的有關資料很少，但作為帝國皇室，奧斯汀家族擁有豐富的圖書資料，而引導行為在資料中也僅僅有幾行。
路易能確認它的安全性，是因為他在上一世不經意間做過類似的事。不是引導，而是精神交融。
簡單來說就是他外放的精神力不小心和雲楚楚的外放精神力碰到了一起，因為雙方都完全信賴對方，沒有絲毫防備，所以他們的精神力立刻交融在一起。
沒有危險還很舒服。
雲楚楚聽他說的有些慘，當即便道：“那就麻煩你了，路易。”
“不麻煩。”路易嘴角的笑容默不作聲地擴大，他扶住雲楚楚的身體：“放鬆精神，不要抵抗，我先進行一次基礎嘗試。”
雲楚楚便老老實實地坐在椅子上，心裡不免有幾分緊張。
他感受到一個微涼而柔軟的東西貼在他的額頭，和剛才戳他臉頰的東西一樣，隻是覆蓋的麵積更大。
這應該就是路易的精神力了。
雲楚楚感覺到那股精神力在往自己的大腦中滲透，這種將弱點暴露在彆人麵前的行為很不好，而且它的侵犯性實在太強，雲楚楚不由得繃緊了身體。
“放鬆。”路易輕聲道，他伸手揉了揉雲楚楚的頭發。
雲楚楚儘可能的放鬆下去，並儘量控製住自己的精神力反擊的衝動。
沒想到的是，好不容易等到路易的精神力到達他的識海，兩股精神力交融的那一瞬間，雲楚楚的身體瞬間僵硬起來，足足幾十秒才堪堪回神。
路易也微微眯起眼露出愜意的神色，他忍不住伸手抱住雲楚楚，防止他因為失神而從椅子上滑下去，但更多的還是情不自禁。
等雲楚楚稍稍適應，他便用精神力將雲楚楚的精神力包裹起來，慢慢向外拉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