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齒是乾燥的,心臟是砰動的。
謝雋低喃了一句:“我瘋了。”
“我真的瘋了......”
他那隻手摸索著上前接過女人手中的玻璃杯。
指尖滾燙,杯壁清涼。
水劃過唇瓣,劃過喉間,可惜是合適溫度,叫他沉浸此中無法清醒。
“咳咳咳......咳咳......”謝雋喝著水嗆了好幾口,水就銜著從唇線劃至雪白脖頸,再然後是藍白相間的病號服衣領。
濕了大片。
“慢點喝。”溫覺接過杯子。
卻在男人漸漸不可置信放大的瞳孔中,指腹緩慢而長續劃過唇瓣,沾著水漬的輪廓......
從下顎的輪廓到咽喉線條。
輕輕摩挲,是眷戀還是好奇。
溫覺帶著扣動暗槍的指腹繭子在omega白嫩肌膚上不輕不重撚著,撚得男人攥緊手中被褥。他像個期待情人給甜頭的少年,他癡癡等待,也不知道在等什麼。
“以後......沒有第八天了吧.......”omega聲音莫名軟得低啞,眼眶周圍泛著紅暈,害羞起來,他有些彆扭。
“那個七天的習慣,您是不是不管了?”他期待著,期待什麼呢,大抵是期待一個信守承諾的人打破她
固步自封的禁地。
為了他打破。
這就像向世界宣告一樣,讓他刺激又浪漫。
溫覺依舊溫和,她的指腹是溫柔的,是撩起火的。
“習慣......”
“需要想想。”
話語剛落,女人的指腹停了下來,眼看著就要離開。
謝雋怕是個被撩撥的愣頭青,連連勾了上去,他一把攥住溫覺的手,她雖沒有任何舉動卻讓他為自己魯莽感到緊張。
他乾脆豁出去,隻追問。
“陪我每日!”他說得直白,卻是真心。
還是留了一分羞,偏了頭:“您說得......”
“不能不算數。”
謝雋聽見幾聲淺笑,發覺自己被耍。輕眯眼尾將手放下,原不是欲擒故縱,而是任由omega信息素肆意彌散。
他那隻手慢條斯理扯了溫覺大衣衣領,女alpha被他不費力氣勾近,是片刻呼吸交融的距離,謝雋身上剩病房簡單白熾燈的調色。
“溫覺小姐,第一眼。”
“第一眼,我就獻給了您。”
一個演員的目光是真摯的並不難,可真摯中帶著炙烈的欲求是事實,演不出來的。
“您知道我什麼時候最好看嗎?”謝雋毫不避諱展現自己的信息素與機體**下的淡淡淺粉。
“在.......”他附耳,低聲。
“床上的時候。”
他的唇瓣在發顫,小心翼翼又愛意的吻上alpha耳垂。
“您嘗過的。”
謝雋瘋了,他可真是瘋了。
在軍方附屬醫院,帝都除了軍隊外彙聚alpha最密集的地方。一切存在都是隨意釋放omega信息素的危險環境。
謝雋露出柔弱的腺體,那裡是omega織下的溫柔網,雪白的脖頸是至極的“欲.望”
“你想我標記你。”
溫覺的笑不親不疏的,敘述著謝雋的邀請舉動。
她的有禮,她的教養從沒推開omega男人開始成了泡沫。
已經軟得暈乎的謝雋隻是哼著低喃:“是~”
他恨不得整個人蹭在溫覺身上,即使沒有嗅到alpha信息素的味道,他還是會靠近溫覺,還是不自主的易感。
是oemga與alpha天生的相互吸引。
是他與溫覺的相互吸引。
“一分鐘後,嗅到omega信息素的alpah會將我撕裂的。”
謝雋眨著眼有些無辜,即便是他造成的。可他是溫順的貓,垂著頭低喘著順從溫覺的一切,放縱自己的感受,就
這樣期待著alpha的垂憐。
“怕嗎?”溫覺突然伸手從他眉骨拂了下去,像在繪畫輪廓。
“嗯~?”變調的語氣,因為女人的手輕佻下顎。
“怕......”謝雋怕極了,他才感受到與alpha的差距,但就是沒法控製身體,他既怕又想。
溫覺突然覺得這個大膽的omega與普通人沒什麼不同,他一樣的膽小懦弱,她失去了所有興趣,失去了身為一個賭徒的......
“怕您控製不住。”謝雋這個時候還能笑起來,他精致的五官是柔弱的,是漂亮的。
溫覺一時愣住,她的把控全部失去既定的結局。
碎了一地的佛珠、堅韌浴血的弱小身影、違背既定的承諾,膽大妄為的勾引。
溫覺的籌碼全部推翻了,她才發現自己賭了安全區以外的一切。
她想要這個omega。
溫覺想。
他應該屬於她,所有......身體、腺體、任何呼吸.....都是是病態的執念。
屋內靜得可怕,隻剩呼吸聲。
醫院外來往漸漸混亂聲響,越發沉重的喘息聲,是失控alpha的瘋狂叫嚷:“omega釋放了信息素!”
“在哪裡!是誰!”
“逮捕撕爛攪亂秩序omega!”
像警報,像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