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坐在窗台,放下手中玻璃杯,杯子裡是清澈的純淨水喝了大半。
她緩緩閉眼,靠身後的椅背。
謝雋睜眼,透過鏡麵看見溫覺模樣,側躺在床邊。
她昨晚回來的很晚,接近天亮回來。早早又穿戴整齊坐在窗邊冥想,女人眉眼乾淨儒氣,鼻梁戴著金絲鏡框,臉部輪廓卻越來越消瘦。
謝雋從床上下來,踩在地毯上,輕手輕腳......
“雋......”溫覺無奈開口,聲音多了幾分縱容。
謝雋停下腳步,又偷偷縮回穿上拖鞋。
“知道了~”
男人走到窗邊,轉頭偏過望向女人,親抿唇角:“有的時候,我真覺得你是個小菩薩。”
他順手將溫覺眼鏡取下帶上,發現並不暈,似乎沒度數……
女人緩緩睜眼,眸底是暈著淡淡的墨綠色,不過一眼又消散。
“嗯~?”眼尾攀上些好奇。
謝雋乾脆走到她旁邊,搬開溫覺置於腿上的手,薅到自己腰間,順勢就坐下。
養得越來越白皙的臉多了幾分孕期omega的柔和,恰好給他眉眼添加了韻味。
“我說你像個小菩薩。”
他一麵絞著溫覺的手指,一笑抿著唇笑,仰頭露出幾分精細的鎖骨:“我像勾引菩薩的妖精。”
溫覺盯著男人看了一眼,手將腰勾過來些。
“是什麼妖呢?”
她的聲音像幾分春日的暖陽,不輕不重砸在棉花上,讓人有點懶洋洋。
謝雋腕間的佛珠磨得咯咯響。
他垂眸,看了一眼。
抬頭在溫覺耳邊親了一口:“狐狸精......”
“專吃人心的狐狸精。”
溫覺微微動容,將下顎覆在omega頸脖,呼吸讓她舒適的信息素,揉了揉軟和的腰:“對,被你勾得神魂顛倒。”
勾得沒了分寸。
謝雋溫順的由著弄,喘了兩口氣,想到什麼急忙道:“今天我想去見一麵李蘭。”
溫覺停下動作,抬頭:“有什麼事嗎?”
“因為我的事,李蘭和公司受了重創......這些她一直都很幫我,這次是我欠她.......”
謝雋很過意不去,更多的是他的莽撞都是李蘭在收拾,現在他不應該再這樣。。
謝雋見溫覺沒回答,捏捏她的手,撒嬌起來:“我還想去見一見祖母......好不好~~”
從他站在舞台上就沒見過祖母,他甚至快忘記這個從廢墟將他撿回家的老人樣子.......
溫覺點頭:“讓芙萊尼陪你去,好嗎?”
謝雋想到芙萊尼年紀一把大,陪著他到處跑,心裡跟不是滋味。
“不用了,我怕累著她......”
溫覺輕笑兩聲,反手將人抱起站好。
從抽屜抽出模擬控製器輸入他終端:“交給芙萊尼,她知道怎麼做的。”
謝雋還想說什麼,溫覺緩緩蹲下,停在他腰間。
附耳。
這個舉動很突然。
隔著綢絲的睡衣,耳廓與腹部肌膚接壤。
又暖又柔。
女人的呼吸帶著熱氣落在紐扣上,從縫隙鑽入,像在肚子撓癢癢。
“你做什麼......”
謝雋又羞又急,手足無措。
溫覺的模樣像個怪巧的孩子,頭頂柔軟發絲落在耳畔勾出弧度。
她攥住他有些慌亂的手腕,佛珠的紋路落在手心。
“彆動,乖。”
就這麼一句,謝雋渾身都繃緊。
她唇瓣勾著笑,眼底期待。
“它會動嗎?”
抬頭,兩人目光交織。
窗邊,光影透過玻璃落在地麵。
等著一個孕育的小生命。
......
王小驚早就在大門外等待,他踱步來回,遠遠看見謝雋,小臉咧嘴笑出了聲:“阿雋!阿雋!這裡!”
比起上次,已經一周沒見過阿雋了。
王小驚每天很無聊,他就等著阿雋聯係他。
今天收到消息沒等天亮就眼巴巴跑到這大門口等人。
謝雋看見王小驚心情也好了不少,拍拍肩膀:“看來沒我的日子吃得不錯嘛,都長膘了。”
王小驚清秀小臉一臉震驚,急忙摸摸自己:“啊!我胖了!我哪胖了......”
謝雋擺擺手:“騙你的......你這麼大驚小怪乾什麼。”
謝雋輕眯眼,上下打量自己這沒頭腦的表弟。
越看,這小驚越害羞。
謝雋一把將人揪到跟前:“你......”語氣微妙。
“沒有,沒有我什麼都沒有......”王小驚後縮了縮,圓溜溜大眼睛眨著躲避。
“算了。”
一小傻子能有什麼壞心思,謝雋收手也不再逼問。
原本計劃王小驚接他一起去李蘭公司,可沒想到溫覺執著芙萊尼跟著。謝雋隻好讓王小驚把兩人破舊的飛行器停在屋外,一起開溫覺準備好的飛行器去公司。
“哇!這......這飛行器也太......大了吧......”
不止王小驚吃驚,連謝雋也沒想到。
畢竟溫覺從來沒讓他明顯感受到她的富裕程度,也因為這個,他以前勾引溫覺的才沒臉沒皮。
前後兩排,前排駕駛艙。
後排類似一個小型休息室。
準備充裕,果汁還有新鮮瓜果。
芙萊尼微笑:“先生,請。”
謝雋瞥了一眼王小驚示意:“去開飛行器。”
王小驚老老實實伸手:“給我掌控權。”
芙萊尼搖搖頭:“兩位請去後艙休息,就由我來駕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