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混入了人!
還不止一個人!
張山靠近,他仔細打量,這照片是用最高分辨率拍攝,放再大也是......
一樣清晰。
“銷毀所有軍艦資料。”
溫覺的聲音像在宣判死刑,張山被狠狠的釘在了恥辱柱上。
這件事情的嚴重性,大家都知道。
突然要慶幸當初移位的那塊地板磚,否則一切都將成為他們犯下軍事罪的證據。
裴玨西那雙狐眼看上去很淩冽,薄情的模樣,取舍是時候也隻是遲疑了一秒。
“好,我立馬回去銷毀。”
銷毀資料徹底,需要再三確認。
而且不容置疑。
張山呆在原地,攥緊手心,猛地抬頭:“所控長知道這些人是誰!?”
這句質問很怪異,可以說前後毫不相乾。
溫覺坐在書桌後,指尖劃過光滑精致的鋼筆帽,在食指間旋轉。
她的瞳孔顏色很淡,即便張山站著,也並不能從他們視線交集中得到任何優越感。
相反,他害怕所控長。
沒有一個beta不會懼怕alpha的能力。
況且,還是一個......從未被檢測過精神力裡的alpha。未知性隻會讓人更加忌憚。
“張先生的理由?”
溫覺的聲音很輕緩,語氣並不冰涼,她的目光停留在張山微微震動的終端。
像看透。
人類的終端,屬於他們的所有的身份象征。終端的消息提示很細微,隻有注入身體的主人才能徹底感知。
張山明知道溫覺的注意力,他也知道她不可能發現他現在手腕的震動頻率。
也不可能知道發送消息的人。
但張山的手還是不自覺暴露後縮,他還是忌憚。
“當初您下令研究整合地板時,分明為了整修軍艦後,上報軍方換取報酬的意思。”
青年腳步有些虛浮:“可是。”
張山徹底放棄掙紮,將所有想說的話都脫口:“可是,軍方提出再次檢收的那天......”
“您拒絕了,以個人的資金補償了那次中標的項目,您平息了軍方的怒火,換新的公司建造軍艦。”
溫覺將筆置於桌麵,輕輕點出聲。
“所以呢?張先生認為我做這些與地板下的人有什麼關係嗎?”
裴玨西認真張山的話捋了一遍。
一開始軍艦出現紕漏,溫覺確實想彌補改造重新售賣給軍方換取報酬。
但是後來,突然告訴她項目終止,她個人出資重新招標。
溫覺的舉動確實異常,但這些並不能說明什麼,而且......溫覺手裡有她好幾個項目,商人隻認利益。
裴玨西沒說話。
張山皺眉,清秀的臉彆扭糾結。
他有些話不得不說。
溫覺起身,貼身的軍裝內搭襯著身材曲線,分明普遍的軍裝,她穿著卻格外好看。
大概是女人身材挺拔,眉眼儒氣。
她雙手撐於桌麵,慢慢俯身:“所以……張先生認為是我的自導自演嗎?”
這句話徹底戳破了張山的顧忌。
張山三天前去過軍艦。
被封閉看守的軍艦,隻有執行長官以上的級彆才有資格入內。那天晚上風平浪靜,正是因為靜得厲害,張山走在自己建造的軍艦上都覺得有些滲人。
走得越深他越嗅到了一股難以忽略的惡臭。
這種惡臭抵得上垃圾處理站機器內未被化解的糟雜垃圾氣息,直直讓人反胃。
張山越走越快,他走到拐角。
透過月色看見了一個背影,很挺拔卻單薄。
一陣風從玄門吹過。
那個背影卻沒有任何惡臭。
當天,張山才在酒店樓下見到裴玨西被醉醺醺扶上樓。
那麼.....這一切隻可能是所控長。
她認識那些人!她轉移了他們!
張山將手心攥出血,朝前走了一步,眸底清澈卻又固執:“難道.....不是嗎!?”
“您現在是在掩蓋您的罪行,我將不服從你的命令銷毀資料,我要見合議庭,我要舉報您窩藏間諜。”
張山的腕間又震動了一下。
他確定這是斐玉在聯係他,張山從未見過這樣大膽的omega,卻又被深深的吸引,讓他找到一種beta全新的性征感覺。
張山想他大概是陷入愛河了,即便在這樣的場景下。
他都忍不住想看一看斐玉的消息。
溫覺笑了,唇瓣抿成弧度,勾起一抹淡淡的微笑。
有距離,有涼意。
她收回撐在桌麵的手,目光慢慢......慢慢......
落在張山腕間。
十分犀利。
“那麼在張先生見合議庭前,我有一個問題。”
溫覺斂了眸子,眼神是那樣涼。
“突然出現在你生活範圍的omega,是誰?”
張山脊背僵硬,他知道這句話的分量。
沒有哪個上屬會無聊到乾涉彆人的私生活。
可他們的工作不同,處於機密時刻身邊出現的任何人都應該及時製止接近。
但斐玉......不一樣......
張山認為他不一樣,他不是那種人。
張山偏頭:“這是我的私生活,您無權乾涉。”
裴玨西見兩人打啞謎,推了張山一把:“你小子近來是狂了,讓你說就趕緊說,彆忘了我們的簽的機密協議!”
張山抿了抿唇。
垂下眸子,有些不服氣。
“宋斐玉。”
三個字一出,措手不及襲來的拳頭落上顴骨!
力道之大!
張山眼前一片金星,半撐在地。
被揪起衣領,抬眸見打他的人竟然是裴玨西。
張山沒來得急開口,又被狠狠打了一拳!
裴玨西一臉暴躁,眼神發狠,要吃人的架勢,咬牙怒道!
“媽的!你敢睡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