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長君怎麼可能平白無故地欠七皇子的人情?自然是百般推脫:“殿下若是喜歡,讓予殿下又何妨,更何況,所謂預定也隻是口頭定下而已,做不得數。”
這話雖是對傅遠哀說的,但管事卻心頭一暖。
不愧是阮將軍,真是天大的好人啊!
畢竟阮將軍若是不認下預定一事,七皇子的怒火怕是會儘數發泄到自己身上啊!
即使阮將軍說的是口頭預定,但
也能助他脫離泥潭!
“這怎麼成。”
傅遠哀笑得可親,這匹淩風,阮長君想收得收、不想收也得收,不止是馬,這人情也要讓阮長君欠著。
兩人一笑一冷,推拒起來。
阮諾想不通其中的彎彎道道,但見阮長君接連婉拒,也猜到了什麼,不由得有些擔心。
果然,推拒戰沒持續多久,傅遠哀就仗著身份,將淩風徹底塞到了阮長君的手裡。
阮長君:“……”
他有一句mmp,不知當講不當講。
傅遠哀見阮長君收下淩風,嘴角微微上揚,桃花美目中的笑意越發明顯,他也不多做糾纏,見好就收,尋個借口就同阮長君告彆了。
阮長君雖是將軍,但身份自然比不得皇子皇孫,隻得帶著阮諾一路護送七皇子殿下,直將人送入轎中。
七皇子臉上的笑越發真切。
今日之事,想來用不了多久就會傳到朝堂之上。
太子一方雖不至於因此疏遠阮長君,但也會心生間隙,嘖,真是蠢貨。
他朝著阮長君略一拱手,便上了轎。
直到馬車漸行漸遠,阮諾方才出聲。
“大哥哥,我們收下淩風是不是吃虧了?”
小姑娘戴著人皮麵具,臉蛋有些糙,但那雙眼睛卻依舊好看,黑白分明的,望向自己的眼神滿是擔憂。
阮長君手心微癢,輕揉了一下阮諾的小腦袋,說:“無事,不算吃虧,隻是欠了一個人情。”
人情遠比金銀還要難還啊!
顯然,不通人情世故的小人魚根本不懂這些,在聽到阮長君說沒有吃虧時,阮諾耶了一聲,笑道:“隻是欠了一個人情呀?那可真好!”
阮長君:“……”
他被噎了一下,一時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他本該是開心的,畢竟阮諾不必因為這件事而自責擔憂了,可一想到阮諾連這種淺顯的人情世故都不懂,他就難免憂心。
這麼小小的一個人兒,哪裡是那些人的對手啊。
半晌,阮長君終於沒忍住,對著阮諾講起了人情世故。
聽了一會兒,阮諾的眉頭皺緊,說:“唔……大哥哥,這件事隻有你和七皇子知道呀,又沒有證據,我們不承認就好了!”
阮長君:“……”
他嘴角微抽,隻覺教導阮諾一事——任重而道遠。
兩人說著話,就牽著那匹小馬朝家的方向行去。
忙碌了一整天,阮諾早就累了,但她心裡有事,也是不敢耽擱,到家之後,先是和阮長歌報個平安,然後就回了房。
大概過了一個時辰,阮諾穿著夜行衣小心翼翼地從窗口爬出,朝無心閣行去。
哪想卻讓她撲了個空。
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