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諾走後,陸無心沉默良久,才起身將地上榻上的小珍珠全都撿了起來。
他也不嫌幼稚,仔細數了數,便將這四十一顆小珍珠小心地放進帕子裡。
算上府裡那三十五顆小珍珠,他已經有七十六顆鮫人淚了。
“嘖。”
陸無心唇角輕翹了一些,將這些小珍珠貼著心口放好。
他的小鮫人怎麼這麼愛哭,一哭就是幾十顆小珍珠,也不知道哭的多了,會不會傷了她的根本,而且……小鮫人在其他人身邊也是這樣哭的?
不知怎的,陸無心的心裡忽然升起一股煩躁來。
她會哭出珍珠的事,若是被旁人知道,會不會被人覬覦呢?而且她哭的那樣好看,他私心裡是不想旁人看到的。
就該多欺負她一些,讓她在自己身邊把眼淚都流個乾淨,這樣麵對其他人時,小鮫人就無淚可流了。
陸無心的想法滿是惡意,可到底還是舍不得的。
他隻想著以後將小鮫人看牢,每日讓她哭那麼一會兒,隻讓他解解眼饞就好,斷不會讓她一直哭的。
嘖,我可真是善良。
陸無心的唇角輕勾了一下,漸漸睡得沉了。
另一邊,阮諾潛回阮府後,也睡熟了,直到第二天一早,才起了身。
這幾天阮長君事多,沒有時間陪阮諾習武,阮諾也不著急,自己練劍也樂得自在。
練武場的人也很好相處,不出半月,阮諾就和他們熟識了,往日乖巧的小姑娘變得走路帶風,說話豪氣,看得人心裡著急。
尤其是將阮諾的變化都看在眼裡的阮長歌,更是憂心的很,但大哥沒有發話,她也不敢自作主張地讓阮諾不再習武,更何況阮諾和旁的世家女到底是不同的,她常遇刺殺,沒有保命的手段可萬萬不能。
這段時間,阮長歌將林家的上上下下都調查個乾淨,確定對諾諾動手隻是林郎的個人行為後,她更是怒火中燒,恨不得立馬將他了結了。
但她到底還是有幾分理智的,哪怕恨極了他,也知道從長計議。
不出半月,她就將林郎的身邊人全都處理了,卻一直留著綠綠,一是她在等待時機,想將林郎和綠綠一舉拿下,二是阮長歌心中還有疑慮。
比如……近來屢次三番對阮諾動手的人究竟是誰。
阮諾性子軟,不可能得罪彆人,而且這夥人下手極狠,甚至無所顧忌,阮長歌無論如何也想不通他們的身份。
與其說是想要殺了阮諾,不如說他們是想滅口,可阮諾呆的厲害,根本不知道自己撞見了什麼了不得的秘密,隻能受儘針對。
最後,阮長君也在暗中調查了起來。
這日,阮諾又是帶傷回了阮府。
“小小姐,老夫人有請。”
她剛一進門,就聽到傳報,當即愣住了。
“老夫人?”
阮老夫人對她向來愛搭不理,今兒太陽打西邊出來了?怎的要請她了?
阮諾雖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本能的覺得不安,再看傳話嬤嬤這張似笑非笑的臉,她更是眉心一皺。
“我阿姐呢?”
“大小姐一早上就出門了,怕是下午才能回來。”
這麼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