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
龍骨劍:?
孽龍難道不叫姬無恕麼?她去找誰了?
這一回不怪舒甜甜心魔劫渾渾噩噩了,全賴心魔。
天機宗弄出了九陰玄煞陣,但他們除了這個上古留下來的珍貴陣法外,根本拿姬無恕沒辦法,連窺探中心山巔的本事都沒有,隻知道姬無恕有個遍布大陣的宮殿,自然聯想到他就在裡麵了。
故而,小奸細迷迷瞪瞪地朝著那宮殿走過去好遠了,姬無恕才收回了目光。
龍骨劍了解狗比主人,若是有人要取他的心頭血,擱在彆的人身上肯定聞風就跑,但是狗比主人就不一樣了,他是那種會坐在那裡等著人取然後捏爆彆人狗頭的類型。
但是,孽龍會捏爆小奸細的腦殼麼?
青年還真的回去等著了,甚至還在座上擺出了一個常用的姿勢好整以暇地等著,甚至還閉上了眼睛假寐,可謂是戲台子都給那小奸細搭好了。
可是,龍骨劍卻察覺到了一點,竟然沒有殺氣。嗯?小奸細都要取他的心頭血了,怎麼還不生氣呢?它竟然不怎麼意外,總覺得自己有點習慣孽龍和小奸細一樣的馳名雙標了。
此時此刻,議事堂的眾人也萬萬沒有想到,他們虎視眈眈的虛淵中心山巔的那座大殿,舒甜甜竟然就這麼毫無阻礙地走了進來。
隻不過,他們對於九陰玄煞陣無比自信,並沒有太過起疑。
舒甜甜被心魔引導著,走到了在坐上假寐的長發青年麵前。
心魔蠱惑道,“舉起刀,刺進去,隻需要取出來一滴心頭血,你的靈石就回來了。”
舒甜甜問它,“心頭血,隻要一滴是麼?”
心魔還想要說點什麼,就看見舒甜甜毫不猶豫地大步上前。
在青年陡然間緊繃之時,蹲在了青年麵前,一把抓起了那骨節分明的漂亮大手,然後用尖尖的犬齒,凶猛地嗷地一口咬住了他手指。
磨磨磨磨磨……
渾身冷氣的青年:?
心魔:?
尖尖的犬齒咬人不疼,就是磨得有點癢,咬了半天也沒有一點血口子。
長發的青年沒有睜眼,但他本身就是神念化形,並不需要用眼睛看。
所以看似正在假寐,其實注視著十分狂野、用力咬他的小姑娘。
柔軟的嘴唇紅彤彤的,放大到占據了眼睛三分之二的瞳仁是心魔纏身的征兆,微微發紅的眼睛是走火入魔、也是咬半天沒咬開的氣急敗壞。
凶,是真的有點凶的。
他不動聲色的用舌尖抵了抵後槽牙,這條幾千年沒進食的孽龍突然覺得,有點餓。
食欲翻湧,喉結滾了滾,但是為了不露餡,忍住了。就是龍角,有點藏不住地要往外冒了。
已經開始神遊天外的孽龍什麼反應,正在蠱惑舒甜甜的心魔當然一無所知,它忍了忍,終於忍不住提出了靈魂發問,“你在做什麼?”
舒甜甜鬆口,雖然渾渾噩噩,但這種問題當然是不需要思考就能回答上來的,
“取心頭血。”
它耐著性子解釋道,“不,你弄錯了,那把刀是掌門贈你,你不是一直帶在身上麼?你應該用刀剖開他的心臟,取出一滴心頭血,然後……”
眼睛發紅的舒甜甜打斷了它,“心頭血為什麼要從心頭取?”
心魔要抓狂了,不然呢?
可是操控著心魔的道墟子忘記了,心頭血這種東西,在修真界屬於是禁書才會提到的範疇,正經人誰會去學取人心頭血呀,所以根正苗紅的舒甜甜當然不可能去學禁書的內容,作為一個優秀的醫學生,也能夠靠著本能,十分嫌棄地告訴這隻沒有文化的心魔——
血液循環的常識懂不懂,心臟的血液隻需要幾十秒就可以到達指尖這麼簡單的事情還要教麼?
舒甜甜啵得啵得地和它講了左心室、右心室、主動脈等等。
在心魔的耳朵裡就是:¥……&!
心魔聽懵了,大怒道,“你放屁!”
但是另外一邊正在議事堂等著的眾人,卻再也等不及了。
天邊的圓月慢慢地隱去,即將天邊露出魚肚白。
上界來使再也忍不住了,霍地起身,“不要再和她廢話了……我此番來,可助你們啟用奪魂陣!”
幾乎是這位上界使者的話音落下,一直心不在焉、用神念盯著小姑娘漂亮殷紅嘴唇的孽龍,陡然睜開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