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星囅然一笑,兩人的手緊緊交纏。
“我們走吧。”
*
埃德蒙踩住喪屍頭,彎腰拔出深深嵌入其中的消防斧。
菲洛爾抱臂靠在摩托車旁,問:“樊夜究竟是為什麼入獄?”
埃德蒙挑眉道:“你也會對彆人感興趣?”
她並不遮掩,直言道:“我想知道蔣星為什麼那麼信任他。明明我們都是……死刑犯。”
最後三個字她說得很輕,像是怕驚擾到什麼。
“蔣星?”埃德蒙表情複雜地咀嚼著這個名字,笑道,“你挺喜歡這個小朋友?”
“沒有。”菲洛爾冷淡地瞥他一眼,“隻是好奇。”
埃德蒙靠在車旁點了根煙,“讓我想想……”
“樊夜,確實殺了他的兩個隊友。隻不過嘛,”他笑起來,“恰好也是我的手下而已。”
埃德蒙:“樊夜發現他們在盜取海藍星的艦隊巡防圖,大概以為是間諜,就直接出手了。誰知道這兩頭豬也是蠢,明明隻有人證根本定不了罪,非得拚命。”
他聳聳肩,絲毫沒把死去的手下放在心上,“樊夜就更坐實他們間諜的身份咯,直接當場格殺。”
菲洛爾:“但他沒能找到物證。”
“是的。”埃德蒙道,“於是海因集團就小小地推波助瀾了一下。”
菲洛爾想起三年前埃德蒙被帶去錄口供的事,明了道:“你咬定那兩個死人妨礙過你的走私活動。所以審判庭沒有相信樊夜的辯解。”
“很對。”
她不再多問,翻身跨上摩托車道:“走吧。去水塔。”
埃德蒙扔下煙頭,突然說:“你千萬彆起什麼二心。”
“我們和小朋友可不是一路人。”
菲洛爾:“你想多了。”
他們這種早該在監牢裡爛死的罪犯,難道還能奢求皎皎明月眷顧,讓他們也能觸碰一點月輝?
不可能的。
*
柏油路平坦好走,他們很幸運沒有遇見任何喪屍,在中午之前就趕到了目的地。
出乎意料的,這片廢棄的農場似乎成為了殘酷實驗場內唯一的淨土。
天空湛藍而高遠,一望無際的草場上聚集著綿羊群。它們悠閒地吃著青草,對人類的鬥爭一無所知。
綿羊絲毫沒有警戒心,見了蔣星和樊夜甚至還饒有興趣地走到兩人麵前,仰起頭要摸摸。
沒剪過毛的綿羊走起來渾像個大臟棉球,蔣星看著對方臟兮兮的頭頂,勉為其難地摸了兩下。
綿羊眼睛半眯,舒服得直咩咩,其他羊一聽,立刻圍了過來。
乍然被上百隻羊圍住,蔣星嚇得扯著樊夜連連後退,沒兩步後腰就撞在了羊身上。
兩人牽著的手被羊頭拱開,一群羊蜂擁而上把他擠在中間咩咩叫,氣勢洶洶簡直像要吃了他。
“唔……一個個摸,彆再靠過來了!”
“啊啊眼鏡還我!彆咬!”
蔣星手忙腳亂地摸著羊頭,一手全是綿羊油,被撓過癢癢的羊心滿意足地離開,剩下排隊的卻還看不見頭。
他求助地望向樊夜,對方一派怡然自得模樣,身邊竟晾出了一圈空地。綿羊們全都默契地避開他,集中圍攻蔣星。
蔣星發現樊夜居然在笑,抱怨道:“彆看好戲了!快幫幫我。”
陽光太盛,少年被一群雲朵圍在中間,雖然忙亂卻半點不生氣,漂亮的麵容像是會發光。
樊夜眯起眼,笑意淡了些。
他再次意識到蔣星與他們這些從監牢裡出來的囚犯根本就是兩個世界的人,隔了幾百個星河的距離。
就算蔣星現在依賴他,等到遊戲結束,對方又會回到他從不能觸及的世界裡。
樊夜想得出神,冷不丁被身後一股大力拱了下,向前一個踉蹌。
他回頭一看,一頭格外健碩的綿羊正雄赳赳氣昂昂地望著他,似乎在說“趕緊擼我”。
樊夜遲疑片刻,緩緩把手放在羊頭上。
那綿羊眼中的光幾乎是嫌棄了。敷衍地蹭了兩下便奔著蔣星走去。
其他羊見樊夜沒對頭羊動手,立刻圍上去一大群,連聲咩咩要摸。
樊夜的包也被羊咬著往後扯,他還是頭一回在動物麵前這麼狼狽。
蔣星見了這場麵,立刻大笑起來。
“你摸它呀,用力一點!哎——”
他正對著樊夜的動作指指點點,突然就驚呼著摔進了綿羊堆裡。
樊夜心尖一緊。
“蔣星!”
作者有話要說:小劇場:如果人設卡反過來
蔣星(槍.口頂樊夜下巴):樊長官。我想活,你願意為我死嗎?
樊夜:……
蔣星:怎麼,啞巴了?
樊夜不說話並使用了一個撲到。
蔣星(哭哭啼啼):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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蘑菇:我也這麼想,可惜(點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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