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落之後,島上所有的喪屍都會開啟‘狂暴’模式,大概……有二級運動員的速度?”
在樊夜看不見的地方,蔣星麵色微沉。
這根本不在原本的實驗計劃內。海因集團想做什麼?愛麗絲,這個待在他身邊的眼線又想做什麼?
樊夜還沒有和遠古病毒徹底融合,如果被海因集團搗亂,不知道會出什麼岔子。
得強迫病毒提前激活……
樊夜沉聲道:“我們要加快了。”
到達水壩外圍已是下午三點,見到目的地的情景,樊夜和蔣星都心下一沉。
島嶼常有暴雨,往往伴隨洪災。不知道這座島嶼歸屬於哪個星球名下,領導者竟為少數居民撥下巨款,建造出一座極為恢弘的水壩。
水壩高約百米,橫斷江河。進入建築的道路更是被冷灰色高牆圍住,足有十米高,光潔得連個落腳點都找不到。
圍牆上還安置了帶倒刺的電網,能生生刮掉人一層皮。
樊夜麵色沉凝,匕首在牆上用力刮出一串火星,完全無法作為攀爬工具。
蔣星看著漸漸西去的陽光,“該怎麼辦?”
他麵色發白,喪氣道:“這是死局。他們一開始就沒想讓我們活。”
樊夜並不多說,隻緊握住他手掌,駕馬沿著河岸騎了兩個來回。
機械大門緊閉,高強度材質加上掌紋虹膜雙重鎖,直接斷絕硬闖的可能性。
正如蔣星所說:死局。
樊夜卻道:“這是好事。”
“為什麼?”
“如此嚴密的防禦,喪屍不可能突破。”樊夜聲音沉穩而平緩。
除了蔣星身陷危機,沒有情況能動搖他的意誌。
蔣星不禁小聲歎了口氣:“那我們也得先進去啊。”
他生了副濃烈的美貌,氣質卻乾淨脆弱,此時眉頭輕蹙,晶亮的雙眼也黯淡下來,看得人心軟。隻是皮相美就算了,再聯想起他種種慰貼言行,無論是誰,便是有千難萬險,此刻也想為他搏殺出條生路。
樊夜難以免俗,低歎道:“彆怕。”
蔣星輕抿著唇,將本就乾燥的下唇壓得殷紅濕潤,“我不怕。”
“和你在一起,我不怕的。”
他側身斜坐在馬背上,緊緊摟住樊夜的腰,溫熱呼吸將樊夜的心口燒灼滾燙。
樊夜輕撫他後頸,並未像平時那樣順著柔聲安慰蔣星,反倒問:“死也不怕?”
“嗯。”蔣星仰首一笑,柔軟的咽喉完全展露在樊夜眼中。
上麵還有樊夜早晨留下的一點淡紅指痕。
他柔弱、無力,在實驗場活不過一天,性命全然掌握在樊夜手中。
簡直像一件華美脆弱、價值連城的珍寶,明明誰都可以摧毀,他卻隻讓樊夜一人染指。
樊夜定定看入蔣星眼底,裡頭隻有自己的影子。不可直言的情感欲露還休,滾燙熱烈,幾乎能隔空點燃樊夜的靈魂,互相燃燒吞噬,再不分彼此。
樊夜緩緩勾起唇角,“我不會讓你死。”
“說好要帶你活著出去,我絕不會食言,丟了命也會做到。”
他如此篤定,是近乎將心剖開的誠摯許諾。
蔣星怔住了。
【嘶——有無心理學大佬分析分析,樊哥到底知不知道星崽有問題?我迷糊了】
【無論哪種,都好好嗑嗚嗚嗚】
【“我知道你的一切都是假的,但我依然甘之如飴” / “我在地獄遇見了天使,我以靈魂許諾,一定要讓他自由”】
蔣星回過神,近乎狼狽地埋入樊夜懷中,心神巨震。
樊夜的許諾太過於沉重……毫不作偽的愛意與回護,如潮水淹將他淹沒。
溫和有力,卻也,不可逃離。
他本以為自己很清楚遊戲與現實的分界線。但此刻,他創造的男主,他的樊夜,親手撕開了交界,將自己數據化的情感全盤奉上。
蔣星明明得到了挑戰成功的關鍵,此刻卻指尖顫抖,逃避與樊夜拉近距離的機會。
“坐穩。”樊夜摟住他腰背,“駕。”
蔣星心緒煩亂,樊夜不等他開口詢問,道:“既然要投放大量狂暴喪屍,他們就不可能派人進來清理‘消極玩家’,徒增風險。”
蔣星聽入了神,接話道:“所以安全點是陷阱?”
樊夜微微一笑,眉宇間有極淡的傲氣,“你信我嗎?”
希望星監牢沒有磨平他的驕傲,隻是將之打磨得更加內斂,如利劍隱於鞘中。
蔣星方才的動搖早已掩藏好,不露痕跡。
“相信。我永遠相信你,”他輕聲道,既疏遠又曖/昧的稱謂被含在舌尖,“樊長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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