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死?”
蔣星怕溫翎又擱那兒冷著張臉討嫌,“不,溫翎他是要找……蛇怪。”
聽見“蛇怪”,桑德更加激動:“你也相信有怪物!”
他攥緊拳頭狠狠錘了下桌麵,“那群吃白飯的巡警死活不信!明明……”他牙關緊咬,氣得渾身發抖。
蔣星:“我們也被襲擊了。幸好帶著槍。”
桑德:“我相信你。”
這年輕人深吸一口氣,緩緩回憶道:“我父親是在運貨的途中被殺的。那些怪物……”
他強忍憤怒道:“它們肯定隻在夜間活動,巡警白天把周圍翻遍了也沒找到蹤跡,但是不肯夜裡來看看。”
溫翎:“其他人夜裡不出門?”
桑德搖頭:“我父親不是第一個死者。本地人很懼怕怪物的傳說,從來不冒險。”
“其他貨運司機呢?”
“他們有時也會被迫跑夜路,但沒出過事。我父親也是為了給母親治病才接這個單……”桑德痛苦地捂住臉,“他去世以後,我母親也走了。”
從年輕司機言語中能聽出他對父母非常尊敬,蔣星麵露不忍,“抱歉。”
“不,”桑德恨聲道,“隻要能抓到那些怪物,這都不算什麼!”
溫翎:“你父親運的是什麼貨,那些司機呢?”
桑德皺眉道:“他們都運一些常見的食品。我父親……”他驚怒道:“他運的是活羊!”
“羊呢?”
“都被吃了!”桑德猛地拍了下手,“是了是了……怪物是被活物吸引的!鎮子裡的牛羊也經常死,以前都以為是狼,現在看來……”
蔣星與溫翎對視一眼。
蔣星道:“要不要告訴巡警?”
“不!”桑德激烈拒絕,“他們隻會當我們是瘋子!”
溫翎決斷道:“就這麼做。”
桑德突然意識到不對,警惕道:“你要做什麼?關你什麼事?”
溫翎淡淡瞥他一眼,對蔣星道:“去聯係人送羊過來。”
桑德:“等等!你說清楚!”
蔣星隻得胡謅道:“溫翎其實是一個……驅魔師,”他小心瞄了眼對方,見溫翎並不在意,繼續道:“他想鏟除蛇怪。”
蔣星好一番遊說,桑德終於勉強接受這個理由,皺眉道:“我認識牧場的人,我去買。你打算怎麼做?”
溫翎:“在鎮子外麵布炸藥。”
“可以,沙漠很大,巡警不會發現。”桑德眯眼看向他,沒想到這個斯斯文文的外地人居然這麼激進,“我和槍店老板也有來往,他能直接賣火藥給我。”
本地對於槍火管製非常寬鬆,這些都很好解決。
蔣星眨眨眼,也想參與:“需要我做什麼嗎?”
兩人同時說:“不。”
蔣星:……
桑德感激地看著他,眼神炙熱:“你已經幫我大忙了。”
蔣星尷尬地笑了笑,避開視線,“喝酒嗎?”
“喝!”
桑德將烈酒一飲而儘,“明天晚上就乾!”
年輕司機氣勢洶洶地走了,蔣星鎖門時順道看了一眼,驚訝道:“狗狗!”
隻見那條臟狗正蹲在門口搖尾巴,一見開門就閃身鑽了進來,自來熟地趴在地毯上不動了。
蔣星苦惱道:“你好臟啊,我剛洗過地毯。”
臟狗站起來,眼中閃過受傷。
“要不這樣,”蔣星蹲在他麵前,實在不想摸對方泥塊乾結的毛發,“我給你洗個澡吧。”
臟狗瞥一眼溫翎,突然想起對方誇它的時候也沒摸摸頭,單純快樂的狗心碎成了渣渣,垂頭喪氣地輕吠兩聲,算作同意。
溫翎敲敲杯子:“很晚了。”
“沒事,我動作很快的!”蔣星興衝衝地跑上樓拿毛巾抱狗,留下溫翎和它無語對望。
溫翎走到它麵前,想了想,說:“坐。”
臟狗立刻乖巧地坐下來。
溫翎:“蔣星,它會坐。”
“它很聰明的,不知道從誰家走丟了吧。”
蔣星隔著浴巾一把給它抱起來,“天,你好重。”
這狗是中型犬,整天流浪也不見瘦,起碼有四五十斤。
蔣星帶它到院子裡,挽起袖子和褲腳對著它衝溫水。黑色的泥水直往沙裡浸。
“你這是多久沒洗了。”蔣星拍拍狗頭,把浴液混勻了往它身上抹,搓出來的泡泡都是黑色。
足足洗了五遍才給它洗乾淨,蔣星輕咦一聲:“好家夥,你是條邊牧啊?”
狗子終於自由,當即抖動身體甩蔣星一身水。
【邊牧!我想星夜寶貝了】
【星崽玩遊戲都有狗子喜歡 /檸檬】
溫翎皺眉看著狗,莫名覺得眼熟。但他從沒和狗接觸過,很快把這點想法壓下去。
蔣星坐在台階上拍拍身邊,“過來擦毛毛。”
邊牧搖著尾巴就去了,咧著嘴一個勁兒笑。
蔣星看得也不由笑起來:“笑什麼啊,笨狗。”
他語氣親昵,抱著狗狗使勁兒擦,後院的門燈照亮階前一片,溫翎看著他,不自覺地勾起唇。
自己也許真的很喜歡蔣星。溫翎漫不經心地想著。
喜歡到,不願意忽視他的意願藏起他。
作者有話要說: 加更,我做到了(變成香菇乾)
今天發20個包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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