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二人行走,周遭越發偏僻起來,要不是焦煥還無聲跟在二人身後,蔣星都要慌張褚鎮乾是否是要殺他滅口了。
雖然焦煥在,好像也不能保證他安全。
焦煥對身上視線若有所感,抬頭恰好與蔣星對視。
蔣星眨眨眼。
這年輕人立刻低下頭去,握刀手掌微抖。
他想起自己拔刀時,蔣星在刀身映出的眼神。
真的是幻覺嗎?那種宛如實質的冰冷,他還隻在王爺身上看見過。
唯獨能主宰他人性命的掌權者,才會有這種眼神。
可蔣星分明是個蠢笨廢物,除了一張迷倒皇帝與王爺的臉外一無是處。
景致越發偏僻,褚鎮乾終於停下腳步。
蔣星埋在他胸口,餘光掃過眼前建築,似乎是一間防水的倉庫。
“焦煥。”
侍衛上前推開大門,門後黝黑無光,地上堆滿了胸口高的包裹,全蒙著防水防潮的油紙。
空氣是辛辣嗆鼻的。
蔣星捂住口鼻,“不會是辣椒吧?”
褚鎮乾胸膛震動,無聲輕笑。
他邁步進入屋內,放下蔣星,“去看看。”
蔣星遲疑回首,焦煥正冷臉守在門邊,褚鎮乾亦是站在原地等待。
他有點怕了,輕聲喊:“皇叔……”
“打開。”
褚鎮乾語氣冷硬,不容拒絕。
蔣星咬咬唇,目露糾結。
褚炎說隻要他探明西南郡送來的東西,就可以送他回西夷……
自由近在咫尺,隻需要掀開地上的油紙。
蔣星俯身,抓住油紙,緩緩拉開。
他瞳孔收縮,“皇叔!”
褚鎮乾不知何時已經站到他身後,擋住他後退步伐,“知道了?”
蔣星手一抖,棕褐油紙立刻蓋住包裹,他轉頭撲進褚鎮乾懷中,“為什麼……”
他嘴唇發抖,顯然想起了這東西在戰場上大殺四方的威勢。
“為什麼要把這麼多火藥帶到京城?”
這數量都足以把皇宮炸上天了。
褚鎮乾輕輕拍撫他後背,“怕?”
蔣星遲疑片刻,輕輕搖頭。
“隻要不傷到皇叔。”他突然想明白了,眉目舒展一笑,“就沒關係。”
褚鎮乾深深看入他眼底,直到蔣星心神顫抖,感覺自己在他目光下皮肉都被剖開,什麼秘密都藏不住。
褚鎮乾示意焦煥鎖門,帶著蔣星回到書房。
“你覺得,它適合用在何處?”
蔣星:“我……不知道。”
他看褚鎮乾似乎並不認真,便說:“從數量上看,皇宮就很合適。”
褚鎮乾低笑起來,雙眼微眯,“你也沒那麼笨,是不是?”
蔣星臉頰微紅,好似剛才酒意又衝上來。
褚鎮乾:“本王與你玩笑,不必放在心上。”
玩笑?
等皇宮真飛上天,就知道是不是玩笑了。
未經提純的酒後勁極大,剛才一吹風驟然受涼,蔣星又昏沉起來。
但他不想休息。
“皇叔。”漂亮的年輕人眨眨眼,笑容輕快,“可以親您嗎。”
不必褚鎮乾回答,溫軟雙唇已貼上來。
手下腰肢柔韌有力,褚鎮乾一手就可摟住。
褚鎮乾:“本王很是好奇。”
“什麼?”蔣星微微睜開眼,星光閃爍。
“你與西夷公主,究竟是什麼關係。”
尾指輕勾,冰涼硨磲貼上蔣星腰腹。
他瑟縮一下,卻不遠離半步,任由褚鎮乾玩鬨。
“我是公主的仆役……”
“仆役。”褚鎮乾淡淡重複,“你該看看,仆役的手是什麼樣子。”
攝政王戎馬一生,拿慣刀槍的粗糙手掌順著腰線撫摸肋骨。
另一手則握緊了蔣星脈門,拇指順著手心用力捋直柔軟蜷起的纖長手指。
細膩白皙,比中原最昂貴的絲綢還要柔軟。
攝政王的愛與他帶來的恐懼,都在此方狹窄空間彙聚。
蔣星緊緊閉上眼,臉色緋紅,脊背卻顫抖。
褚鎮乾仍是問:“怕了?”
“不,”假金枝揚起脆弱咽喉,把此身性命敞開任他覬奪。
“不會怕皇叔。”
作者有話要說: 我的xp就是親親抱抱啦@w@
恨不得攻一直抱著星星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