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魚落網,蝦米心中門清,本就脆弱的同盟立刻土崩瓦解。
顏驥麵色扭曲,但認罪就是血濺當場,他眼珠劇轉,色厲內荏道:“褚鎮乾,你可敢說,這聖旨絲毫不曾作假?”
周敬雲卻不與他多說,冷笑著將他踹倒在地,慘白刀光架上顏驥脖子。
“不過一個從三品,竟敢質疑聖意,本將這就替陛下斬了你。”
顏驥倒是個狠人,到此地步仍不放棄,揚聲喊了個名字:“餘清名!”
“下臣在。”
跪倒一片的人群中卻站出一位身著素淨官服的中年男子,拱手道:“下官東南州監察使餘清名,參見王爺、將軍。”
餘清名此人,並不在聖旨追查名列中。
蔣星撐著下巴看得津津有味,側首詢問焦煥:“你家王爺可有十足把握?”
焦煥抱著刀,目不斜視,平板道:“自然。”
蔣星無趣地撇撇嘴,褚鎮乾沒空看著他,他便傾身往焦煥那邊一斜,嚇得侍衛連退三步,大驚失色。
“逗你玩呢,彆緊張。”蔣星笑說,又站回原位,像是從來沒挪動過。
焦煥苦不堪言,默默站得遠了些。
蔣星:“皇叔如何能在短短半日時間搜集到這些人貪汙的證據?”
焦煥定了定神,道:“正如你所說。”
“我?”
“魚群翻湧,即便用魚叉去捕魚,至多也就抓住大頭。但若是一網打儘,即便有無辜的魚摻雜其中,細查之下一問便知。”
蔣星眨眨眼,無辜道:“何意?”
焦煥懷疑蔣星是故意偽裝成這副一無所知的樣子,但又苦於沒有證據,深感憋悶。
“有端倪的全部抓了,換下王爺親信先平定水患,過後再慢慢查誰貪了銀子。”
褚鎮乾的命令比天大,便是有人懷疑聖旨真偽,也不敢當麵違抗。
至於顏驥,勢單力薄無人支持,最後也不過人頭落地罷了。
焦煥道:“先發聖旨割裂對方陣營,貪汙款項少的小官絕不願意與顏驥等人並肩對抗王爺。震碎軍心不過如此。”
他語氣讚歎,滿是崇拜。
褚鎮乾此舉雖是有違律法,但殺的都是欺壓百姓的貪官汙吏,可謂大快人心。
【古藍星到底是人治不是法治,明君富國強民,若是暴君,那就民不聊生了】
【皇叔加分!】
【歎一句梟雄罷】
出來個無罪的餘清名,場中局麵一變。
周敬雲試探看向褚鎮乾,見對方麵色不改,當即說:“餘大人有何指教。”
餘清名一拱手,溫文爾雅,“王爺,請容下臣將此事稟明陛下,若皇命無誤,再將此三人處斬也無不可。”
褚鎮乾卻抬手製止,淡聲道:“勞煩周將軍再讀一遍聖旨。”
周敬雲真誠道歉:“餘大人,方才是本將遺漏。”
這莽夫微微拱手,竟光明正大地將餘清名加到拘捕待審的名列。
顏驥怒道:“褚鎮乾,你還不承認聖旨乃是你偽造的?隻為拔除異己——”
刀光閃過,血濺五步,顏驥屍首已分了家。
剛才還在竊竊私語的一眾官員如掐了脖子的鴨,再不敢發出半點聲音。
周敬雲冷肅麵容如同殺神,刀身猩紅,又是兩次揮刃,為禍東南的三個土皇帝至此全丟了命。
蔣星愣住了,呆呆看著血泊中八風不動的褚鎮乾背影。
攝政王親衛當即上前處置跪了一地的罪臣,門客則熟練交接事務,看此井井有條的狀態,想必很快就能找回賑災款,撫民□□。
褚鎮乾負手回首,俊美的麵容冷厲疏遠。
蔣星卻突然跳下船。
焦煥撈了個空,“蔣星!”
青年輕巧地踩過滿地積水,濺起水花沾濕鬥篷衣擺。
聽見動靜的官員想要回頭,被親衛壓著腦袋悶頭向前。
周敬雲擦去刀身血漬,暗歎可惜。
兜帽在風中滑落,蔣星徑直撲進褚鎮乾懷中。
褚鎮乾沉默片刻,慢慢攏了他頭發,“怎麼了?”
青年抬起頭,目光明亮。
褚鎮乾聲音微沉:“你不覺本王手段太毒?”
“殺幾個害群之馬罷了。”蔣星笑道,趁著周邊無人,踮腳在褚鎮乾頰邊一吻。
“東南百姓會感念皇叔作為。”
青年堅定道:“這天下,都是受您福澤的子民。”
作者有話要說: 笨笨的馬屁精星星哼哼哼,都誇人心癢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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