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議不被對方放在心上,幾次下來也已經習慣了。
——多麼悲傷的事實。
“他沒有追我……”奈奈嘀咕道。
“怎麼?”
“他的鄰居之前家裡出了事……我幫忙調查了一下。”奈奈解釋起來:“事情解決後過了沒幾天他就來找我了,估計是有什麼事想拜托我查一下吧。”
奈奈雖然武力值這方麵沒點亮技能點,但也有自己的長處。
指的不是學習一方麵——這姑娘的成績也不怎麼樣,而是分析能力。
在琴酒看來,白鳥奈奈的分析能力是她難得的亮點,從五年前的兩次見麵時就已經有所體現。
再加上雖然次數不頻繁,但到底五年來一直都有斷斷續續的見麵接觸——琴酒雖不會特意教她什麼,但有時也會透露一些“常識”。
這兩點令奈奈開始漸漸去試,看看自己能不能成為一名偵探。
沒錯,偵探。
白鳥奈奈死了,活下來的,是橋本奈奈。
然而新的身份,卻不一定能代表新的生活。
畢竟,在舊的一切結束之前,就是想過全新的生活,也不容易。
她自然不像日後的工藤服部一樣厲害,但也在努力的一點點摸索,好在那兩點給她帶來了一定優勢,隻是結果怎麼樣,還是要看她自己。
琴酒對此……其實也是拿不定主意的。
他不想讓奈奈摻合進來,但失去家人是奈奈,痛苦絕望的是奈奈,至今都不能正大光明的說出自己真名的人也是奈奈。
當初那個倔強的小姑娘似乎消失了,卻也隻是‘似乎’而已。
再加上雖然見麵不多,但也對黑發少女的努力略知一二,琴酒到底沒有真的阻止。
當然,也沒有讚成。
結果就是她這個半吊子偵探當了一段時間,也漸漸變得有幾分樣子了。
這不,上次就成為完成了委托,看樣子還會帶給她一個新的委托。
銀發青年沒有對此作出評價,他沉默了一下,對這件事的另一個點作出評價:“你已經十九歲了,看著不錯的話可以談場戀愛。”
“談戀愛?”
“你還沒有過戀愛經曆吧,我不反對。”
黑發少女默默吐槽,說得好聽,我之前好不容易有了心動的對象,結果那幾個月你預留的訓練量暴增,簡直累得半死……
但奈奈明智的沒有說出來,她眼珠子一轉:“那你呢?”
“什麼?”
“你在我這個年紀的時候,嗯……我是說,發展到什麼程度了?”奈奈儘量讓自己問的委婉。
也儘量讓自己的好奇不要表現的辣麼明顯。
琴酒毫不在意,漫不經心的說:“該做的也都做了。”
猝不及防!
陣哥你在未成年——不對是剛成年不久、沒有戀愛經曆的女孩麵前就不能委婉一點嗎?
好吧,也許已經委婉了,隻不過事實如此……
“對象……是我姐嗎?”奈奈忽然想到這點。
“不是。”琴酒失神一瞬,才淡淡道。
“那麼,對象是誰呀?”
“……”
看出琴酒不打算回答,奈奈正打算放棄,腦子裡忽然又蹦出一個念頭。
她小心翼翼:“男的女的?”
“……”
琴酒伸出左手,在奈奈好奇的目光下湊近,食指點著黑發少女的額頭,露出一個微笑。
“你還想知道嗎?”
奈奈的表情一下子由好奇轉為驚恐,一瞬間,她打了個寒顫,求生欲戰勝了好奇心。
黑發少女連連搖頭,安靜如雞。
琴酒勾了下嘴角,壓低了聲音,嗓音低沉沙啞、溫柔繾綣,帶著讓人心底發癢的磁性:
“乖——”
他起身,向餐桌走去。
黑發少女傻在那裡,良久回神,迷茫的眨了兩下眼睛。
哦……她呆呆的想,我還活著啊……
定了定神,奈奈轉頭看向琴酒的背影,眼睛裡滿是好奇。
到底……是男的女的?
……………………………………
琴酒拒絕回答這個問題。
乾他們這一行的,血腥與危機並存,暴|力與激情同在,腎上腺激素飆升的同時,“性”也不是什麼少見的詞。
感情是太淺薄的東西,真心實意是太少見的存在;但是……這又有什麼關係呢?
談情說愛,跟談“情”說“愛”,到底是不一樣的。
地位越高,心似乎就越硬,血似乎也變冷了。
不過——琴酒嗤笑一聲,說不定有時候,感情也能成為不錯的籌碼呢。
特彆是碰上能作為突破口的對象的時候。
銀發青年用點煙器點燃一支煙,眸色愈深。
也該來了吧,那位……拉手風琴的……銀色子彈?
然而某位自稱“我不記得死人的名字”(1),養成不記人臉撩完就忘好習慣的組織大佬,貌似已經忘記了那位黑發少年的模樣了——雖然他還記得那是誰。
畢竟,幾天前遠遠的照麵,某人可是一點沒認出未來宿敵,生生把再次相遇的戲碼演成了對方的單方麵驚訝。
跟說好的一點都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