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第五十三章(2 / 2)

夾煙的動作……是想吸煙了吧?

黑發探員了然。

琴酒隻覺莫名其妙。

幾個月的半合作下來,在公事上麵,他們兩個也有了一些默契。

——以及不知不覺間,所產生的一些,單方麵的了解。

雖然不是很明白赤井秀一的眼神是怎麼回事,但琴酒也沒有想要探究的興趣——能激起他興趣的東西不多——他雖然因為煙癮有些煩躁,不過看看安室透還因為沒找到關鍵的point而有些困惑,橋本奈奈茫然,以及之前赤井秀一蹙起的眉。

看來他是第一個發現真相的人。

這個認識讓他的心情變好了。

琴酒的眸光閃了閃,他將身體的中心丟在椅背上,做出一副無聊散漫的姿態,一隻手不動聲色卻又極其自然的放進了風衣的口袋。

然後目光偏向波本的方向,看似一副“對案件興致缺缺卻因為無聊,所以才看這個組織的乾部如何破案打發時間”的模樣。

赤井秀一對外一向冷峻且不為所動的目光難得顯出幾分遲疑,他從業以來——乃至更久之前——養成的、救過他幾次性命的、對危險以及一些其他事物的敏銳直覺告訴他有什麼不對勁,但——

當他再一次不算過分的掃視琴酒——真要很認真的看隻怕他會挨揍——甚至偏過頭去左右打量,都沒有發現什麼不對勁。

直覺隻有一瞬,隨後就再無類似的感覺,赤井秀一有點想抓住它,奈何這種事情不隨人意,嘗試了一次之後宣布放棄。

他打起精神來。

對了,說起來……

那個女大學生看上去,似乎有點眼熟?

不過他想不起來有沒有見過她了——這麼看來,即使有見過,也一定沒什麼交集。

又或者……乾脆是他的錯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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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平時都不怎麼施展——沒必要且他自己也不願意——但還是沒怎麼退步的演技,看來還算在線。

寥寥幾次卻成功瞞過不少厲害人物的琴酒覺得,這說不定還有點用處。

不過——

也許就因為自己平日的性格作風太具有欺騙性,所以彆人才不會想到,組織的Top Killer也會用這些‘小花招’呢。

什麼鬼。

琴酒默默吐槽。

誰還不是一路摸爬滾打上來的?你們對他到底有什麼誤解?

雖然一般情況下他的確不屑於用這種手段,但還不許彆人有個特殊情況?

或者想要皮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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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酒在心裡吐槽了幾句,不過到底他不是內心戲很多的人設,天馬行空的想了一些之後,就開始扮演‘哥哥’的角色了。

放在黑色風衣口袋裡的左手微動,扣住了風衣內的手機,琴酒稍稍調整了一下姿勢,不動聲色的看了下手機亮起屏幕上顯示的按鍵位置,然後目光重新投向波本——實則隻有餘光分給他,重點是看似明白了什麼但神情還是透著幾分茫然的奈奈姑娘。

琴酒鳳眸微眯,露出了一點點惡趣味來。

既然想玩,當然要好好玩了——當然,這裡的玩,指的是他自己想玩。

他開始編輯短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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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奈的手機調成了靜音模式,接收短信的時候,並沒有引起太多的注意——當然,就算她沒有調成靜音,也不影響結果。

手機在口袋裡不斷震動,將奈奈的思緒從重重迷霧中拉回,她有些不耐煩——畢竟被打斷思路可不是什麼好的體驗。

黑發的偵探姑娘撇了撇嘴,她輕輕眨了眨綠色的眼睛,後退了一步去看短信,並不打擾彆人。

下一秒,煩悶的思緒一掃而空,奈奈的綠眼睛亮了亮,就像是一株綠色的植物,剛剛被雨水洗刷過一樣,泛著清新的光澤。

白底黑字的短信內容十分簡潔——畢竟人家是盲打,簡潔到隻有寥寥幾行;但就結果而言,這條短信想要表達的含義十分明了。

哇——

奈奈聽到自己內心隱藏的小迷妹發出讚歎與尖叫。

不愧是陣哥呢!

她心裡滿是驕傲,內心的小人恨不得穿著啦啦隊的隊裙給陣哥瘋狂打call!

——咳咳,有點誇張了,領會意思就好。

年輕的女大學生聰明的露出明顯煩悶的神色,就仿佛這條短信不是為她解惑的,隻是一條極普通的短信,同時眼疾手快的將短信刪除。她仍然在為案件煩心,把手機重新放回口袋後,就一臉認真的繼續勘測現場,表情隱隱帶著焦躁與困惑……

演得十分逼真。

裝模作樣的表現了幾分鐘,奈奈四處東看看西看看,同時也在等待著什麼。

警.察怎麼還不來?

橋本奈奈在心裡唾棄著日.本.警.方的效率。

而這個時候,安室透走近了死者的座位。

黑發的女大學生也跟了上去,仿佛想知道對方是不是發現了一些隱藏的線索。

安室透的目光落在餐桌上的某一處,他的臉上仿佛閃過明悟;跟在後麵的橋本奈奈沒有看到這一幕,但她的內心已經十分糾結。

算了,她做出了決定。

看樣子他也已經發現了,既然不能拖到警.察來再推理,那麼就自己掌控時間吧。

安室透轉身麵向死者女伴的一瞬間,奈奈目光一凝:

“小島田夫人,請問——”年輕女偵探的目光落在儀態端莊,妝容精致的婦人身上:“您為什麼要殺您的丈夫呢?”

小島田婦人猛地一驚,隨即很快保持了冷靜。

她的容貌不算多麼好看,但養尊處優之下的氣質卻是十分出眾,麵對奈奈語氣平靜沉重話題卻堪稱尖銳的詢問,仍然不至於失態:“你在胡說些什麼?”

她的臉上既有被指責的難堪與憤怒,也有因丈夫死亡的悲痛與無助,看上去令人心生同情。

彆的不說,這個心理素質還挺不錯的。

奈奈細細打量著死者的妻子——或者說是本案的犯罪嫌疑人。

死者是個中年男子,作為妻子的她也已經有一定的年紀了。不過容貌保養的很好,看上去並不顯老態,歲月的沉澱讓她多了一絲雍容,哪怕是現在,在眾人或驚訝的目光以及呼喊中也不至於氣急敗壞。如果不是因為相信陣哥的推理,加上自己的分析也證實了這一切——

小島田夫人的目光似乎帶著歎息,憂愁的情緒絲絲縷縷的纏繞在她的眼中,仿佛藤蔓纏繞著樹乾:“我知道作為偵探,你們兩個都還年輕,但也不能隨便就指控彆人啊。”

她頓了頓,慢慢走到監控器的左下方抬起頭來,目光投向那盞吊頂格柵燈旁邊的監控器:

“再說,如果是我做的,我一定會很小心的,”她勉強笑了笑,仍在為自己丈夫的離去而難過,精致的妝容因為之前的哭泣而有些花了:“又怎麼會將座位選在監控器的拍攝範圍內呢。”

“因為這不是你一個人的主意。”圍觀者中有不少聽見小島田夫人的辯解的人紛紛露出讚同的神色,奈奈沒有在意,她跟著小島田夫人的步子轉過身:“你還有同夥。”

“而現在,你打算將一切都推給你的同夥。”安室透的目光落在小島田夫人光潔的左手手指上,他的聲音很平靜,神色卻很認真。

金發青年轉身,麵對站在餐廳經理身邊的侍者:“你還要繼續為她隱瞞嗎?田邊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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