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沒有下毒?”
波本對此表示十分無語:“沒有!”
他抬起手臂給自己灌了一口芬達,冰冰涼涼的碳酸飲料酸甜刺激, 將金發青年的鬱悶澆滅了不少。
一口汽水下肚, 安室透抬眸,沒好氣道:“你再問一遍我就真下毒啦!”
琴酒哼笑一聲, 也不再多說什麼,指著麵前的壽司盒。
圓潤飽滿的米粒顆顆晶瑩, 混合著壽司醋散發著清雅誘人的甜香,上麵覆蓋的三文魚片呈深粉色,魚肉的紋理細膩,在日光下穩穩泛著淺淺的油光,不偏不倚的覆蓋在米飯上。
旁邊的小盒子裡還擺放著一份芥末,綠瑩瑩的。
“吃嗎?”琴酒邀請道。
不過說實話, 他之所以這麼好心的原因, 其實是……
這個三文魚壽司口感太厚重了, 他不喜歡。
肚子沒那麼餓了之後,琴酒不打算虧待自己——雖然他並不挑食。
安室透狐疑的掃了賣相極佳的三文魚壽司一眼,隨即又把驚疑不定的目光投到琴酒的臉上。
琴酒表情極為自然, 冷淡的一如以往。
這回輪到波本猶豫不決了,他喝了口芬達壓壓驚, 重複了一遍對手幾分鐘前被他不屑的疑問:“你沒有下毒吧?”
琴酒聞言絲毫不見惱怒,他放下手中的筷子,輕輕一笑, 勾起的弧度有著譏嘲的意味:“你知道我和你的區彆在哪裡嗎?”
隱隱約約感到危險的波本非常誠懇的猶豫了一下:“……請指教。”
“在於——”銀發青年拉長了語調, 漂亮的綠色眼睛因為這一舉動點上了些許生氣:“我如果懷疑你下毒, 我可以選擇不吃;但是你如果懷疑我下毒,就算我真的下毒了,你也沒有第二種選擇。”
說完這種既無情又無意還特彆無理取鬨的話,琴酒麵不改色的敲了敲桌子,用貌似在疑問,實則毫無回轉餘地的口吻,輕慢道:“吃嗎?”
波本:…………
好生氣哦!
安室透無奈的歎了口氣,紫灰色的瞳孔閃過些許微光,用一種烈士斷腕的語氣:
“吃。閃舞網”
他倒不是真的懷疑琴酒在裡麵下了毒,正好忙了一上午肚子也餓了,乾脆拿起了另一雙乾淨的塑料筷子夾了一個三文魚壽司。
其實……味道還行吧?
眼見安室透妥協,琴酒也不打算玩的太過分,打開厚蛋燒的盒子夾了一塊。
醬汁的濃厚香甜口感與雞蛋本身的味道交織與味蕾,軟嫩香濃,口感極佳。
這家的厚蛋燒……
還沒等琴酒在心中評價一二,他忽然想到了什麼,開口向正吃著三文魚壽司的安室透問:“這份厚蛋燒不會也是你做的吧?”
“???”安室透露出了迷茫的神情,轉眼間又消散了:“不是啊,怎麼了?”
琴酒搖了搖頭並不作答,終於可以心安理得的在心中評價:
這家的厚蛋燒做的倒是不錯。
對於這種行徑,安室透實在一無所知,他又喝了一口芬達,抬眸看向正在一口厚蛋燒一口豚骨拉麵的某人,發起疑問:“你這罐啤酒不喝嗎?”
琴酒綠色的眼眸滑過啤酒罐的罐身一眼,口吻漫不經心:“不喝啊。”
還沒等安室透說什麼,銀發青年就接口繼續道:“過期了。”
一句‘你不喝給我吧。’硬生生的噎在喉嚨裡,安室透努力把它咽下去之後忽然想到了什麼:“這罐芬達不會也是?”
琴酒涼涼的目光這一次滑過芬達的罐身,口吻仍舊漫不經心:“不知道。”
他惡劣一笑:“反正我沒喝。”
我喝了呀!
安室透在心裡發出怒吼,心說果然不該相信琴酒,與其同時手腕一轉,目光與罐身找尋芬達的保質日期。閃舞網
琴酒眨了下眼睛,又加了一筷子厚蛋燒。
心裡算了算日期,眼見這罐芬達還是安全的,安室透鬆了一口氣,再次抬起胳膊喝了一口芬達壓壓驚。
確認自己沒誤喝過期飲品之後,波本驟然鬆了口氣,也有心情開口調侃:“你究竟放了多長時間啊。”
居然硬生生的把啤酒放過期了。
“不記得了。”對於這件事情,琴酒很是坦誠——他的安全屋不少,應急儲備倒是能存放很長時間,其他食物什麼的存放時間都不太記得。
不了解實情,安室透無奈的搖了搖頭,倒也不好說什麼,隻是看著被他遺忘在一邊的三文魚壽司,聯想到琴酒之前的行徑,冷不丁表示:“你把壽司給我不會是因為覺得它太膩吧?”
猜對了。
琴酒咽下口中的金針菇,沒有回答、也沒有看安室透。
疑惑地目光在琴酒身上打著轉,到底沒有真憑實據,也無法確認對方到底是怎麼想的,隻能悻悻低頭,將最後一塊壽司放入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