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門聲後,誌波都就趕緊讓人進來了。
來人拉開門,走了進來,“誌波三席!六番隊朽木副隊長執行任務……犧牲了。”
楚逐愣了好一會兒,才把朽木副隊長和朽木白哉的父親劃上等號。
朽木副隊長,朽木蒼純。
他不能想到朽木白哉會哭,他當然也不會哭。
隻是心裡肯定是不會好受的。
因為上次喝多了的事,楚逐再沒有去朽木家過,現在朽木家出了事,他也顧不上這些了。
誌波都似是看出了楚逐的想法,她讓來告知他們的隊員離開,放下了手中的公文,“你先去吧,後麵的已經不多了,我整理好了就去找海燕一起去看看。”
楚逐放下手裡的文件,對誌波都感激的笑了笑,片刻不停的往朽木家瞬步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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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哉……”楚逐跨入朽木宅,朽木宅平日安靜,但卻絕對不像今天這樣,不是安靜,而是死寂……
那些下人門仍舊低垂著頭,腳步平穩而不倉促。
他們進進出出的布置著靈堂,而朽木白哉正筆直的站立在牌位前,而在他前麵的是脫去了隊長羽織的朽木銀鈴。
楚逐默默收回剛剛踏進去的一隻腳,他還是把這裡先留給這對爺孫吧。
朽木家管家鬆山看到楚逐退了出來,看了過去。
楚逐對鬆山笑了笑,兩人皆在門外站著,等著裡麵的人出來。
正在楚逐靠著外間的柱子發呆時,朽木銀鈴走了出來,看到楚逐時冷峻的表情柔和了一些,拍了拍他的肩膀,在走廊上漸行漸遠。
鬆山管家跟上了朽木銀鈴,一時靈堂處隻剩下了隔著拉門的兩人。
“進來吧。”清冽的聲音從屋內傳出。
四周除了說話的人,隻有他了。
進去後,楚逐在朽木白哉身後站定,看著那個保持著“活”著時的模樣。
靈力越是強大的死神,死後能夠停留的時間越長,反之,整若是死了,就會直接消散。
隻是人死後會化作靈體,而靈體卻也不是終點,再次死後就會重回輪回,一次一次的沒有儘頭。就算是成為了虛,被死神斬殺後也會回歸到這裡麵,除非在某一世時在現世犯下不可饒恕的罪孽,進入地獄,永遠的承受著痛苦。
這個世界的法則如此,隻是不知他所在的世界是個怎麼樣,會不會也有類似於死神這種靈體,而穿越局裡的人的儘頭又是什麼。
陷入沉思的楚逐回過神,一下子就對上了朽木白哉那雙漆黑明澈的眼睛。
楚逐眨了眨眼,又張了張嘴,一口氣卡在喉嚨裡,上也不是,下也不是。
他該怎麼打招呼?問他還記不記得那天的事?
啊啊……他也糊塗了,肯定是記得的,自己醉了可是朽木白哉沒醉啊。
所以他應該坦言?說是喝多了,做了什麼事都是在不清楚的情況下,當不得真。
但是對著朽木白哉那雙似乎什麼都看到眼底的眼睛,楚逐卻又說不出謊,開不了口。
好在在兩人沉默得就要尷尬起來的時候,鬆山管家帶領著誌波夫婦走了進來。
看到朽木白哉,誌波海燕揮了揮手,一貫爽朗的笑容也收斂了許多,含蓄中帶著安慰。
他拍了拍朽木白哉的肩膀,微微用力捏了下,似是在給予支持,“白哉。”
誌波都跟在誌波海燕身旁,雙手交疊在身前,微微鞠躬,打過招呼。
看著朽木白哉和誌波海燕說起了話,楚逐頓時鬆了口氣。
之後,不必他在尷尬緊張,靈堂的人越來越多,四楓院夜一和那些隊長都是楚逐能認出來的,還有些他不認識的也來了不少,不過大多都是隻呆了片刻就離開。
楚逐從浦原喜助那裡才知道,身份太低的貴族是沒有資格留到最後守夜和出殯的,隻能進香和奠儀(給遺屬的禮錢叫做奠儀)。
知道了這些,楚逐便準備同其他人一樣隻是進個香就離開。
誰知道他剛剛走到靈堂的屋門口,剛剛還在靈堂牌位邊的朽木白哉就出現在了自己身邊,一隻手還搭在了他的肩膀上,按著他,“你去哪?”
靈堂的氣氛本就不可能熱鬨到那裡去,所以朽木白哉的舉動也隻是讓人們都將注意放了過來,但他們仍舊做著上一刻在做的事。
楚逐:“……回番隊。”
在朽木白哉格外強悍的冷氣下,旁邊本來準備和楚逐一起回去的十三番隊五席頭一低、避過楚逐的眼神,微微鞠躬告辭,然後片刻不停的就瞬步跑了。
朽木白哉手一鬆,在楚逐以為他準備讓自己走的時候,他叫來了鬆山管家。
“鬆山,帶骸去客房。”接著,他又對站在門口有些愣神的楚逐說道:“等我。”
於是……楚逐被安置在了朽木家的一間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