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逐從浦原喜助那裡回去後,就呆在了自己的住處。
從最開始的地方開始回憶,那一幕幕的記憶,隻要他想,就能清楚的記起。
不論是愉快的,還是痛苦的。
楚逐解開了頭上的繃帶,綁帶的內側有著一些血跡,但他的頭上已經一絲傷口都沒有了。
破麵的能力之一就是恢複力強,就是隻要不是不可挽回的情況,就都能治愈好——隻是時間的長短罷了。
楚逐靜靜的循規蹈矩了幾天,白天按部就班的工作,晚上就沉浸在回憶之中。不過他並沒有這樣多久,沉迷於過去不是他的性格。
但是等他掙脫出來的時候,再去走動,卻發現了一些不對。
——朽木白哉對他避而不見。
楚逐有些莫名其妙,他做了什麼惹惱朽木白哉的事嗎?可是就他知道的、能想到的,讓朽木白哉會對他生氣的就是隱瞞身份這一種事了。
不,如果知道了這件事,朽木白哉可不僅僅隻會是生氣吧。
而且……如果生氣,朽木白哉並不會避而不見。
大概是冷戰吧。
就算雙方見麵,也隻會冷冷的看著你,從你身邊走過,直接忽視,猶如不將你放在眼裡一般。
楚逐沒找到朽木白哉會這麼做的原因,多少有些不甘心,還有一些類似被朋友冤枉的委屈。
鬱悶之餘,他半夜跑到藍染惣右介那裡去了。
……去咬了藍大boss一口。
楚逐舔著唇角殘餘的血絲,離開時不由自主的將傷口處滲出的血液用舌頭收進嘴裡。在感覺到手下藍染的身體一僵、又馬上放鬆後,楚逐才反應過來。
他彆過眼,手上輕輕用力,兩人十分貼近的身體就分開來了。
藍染收回順手放在楚逐背後摟著的手,看了眼他因為鮮血而滋潤得紅豔的嘴唇。
藍染伸手到楚逐麵前,後者不由自主的後退一步,避開了他的動作。
楚逐不知道藍染想要做什麼,後退隻不過是下意識。
藍染笑得溫和,也不在意。但手卻是完全沒有收回的意思。
他又把手往前了一點點,這次楚逐沒有後退了。
一是因為他沒想退了,二是因為……周身突然劇增靈壓,讓他根本動不了。
楚逐嘴角直抽抽,麵上不在意,舉動上卻完全不同。
藍染伸手,輕輕握著楚逐的下巴,在後者疑惑的眼神下、用大拇指摩擦了一下楚逐唇角下方。然後他放手,楚逐周身屬於藍染的靈壓褪去。
藍染伸著手,放在楚逐眼前,“你看。”拇指指腹上正是有些變乾的血跡,“吃得嘴邊都是。”
楚逐:“……”
我吃的可是你啊,這麼淡定直接的用“吃”,楚逐有種藍染是在用自身飼養寵物一般。
楚逐拍開眼前的手,寂靜的地下室發出清脆的“啪”聲。
他轉身就走,讓人有種他是個喜怒無常的人的錯覺。
藍染一直沒有說話,直到楚逐快要到了出口,他才說道:“聽說朽木三席、不,就快要是朽木副隊長了,”藍染的聲音親柔溫和,卻讓楚逐無端覺得有種嘲諷的意味,“他似乎最近在流魂街和一個女人交往甚密。”
而藍染眯著眼看著楚逐的背影,楚逐往外走的步子在藍染說道“朽木”的時候就停了下來。
楚逐回頭,對著藍染露出了一個側臉,他勾著唇角,似乎蘊含諷刺意味,語氣輕佻。
“是嗎?”
略帶鼻音的結尾十分勾人,但主人卻不再停留的離開了。
隻剩藍染惣右介一個人佇立在他的地下實驗室。
半晌,他臉上浮現出一個饒有興味的笑。
“……不在意嗎?”
——嗬,不見得吧。
*****
楚逐從藍染那裡出來後,大喘氣了一下。
麵對藍染惣右介那種幾百年都戴著麵具生活的反派,他總是不自覺的就會同樣帶上麵具。
用六道骸那副似乎什麼都不怕、為所欲為的模樣,去麵對。
看,哥哥一點也不強,總是用你的性格去麵對壞人。
所以……小骸真的很堅強,能夠堅強的等待,直到、直到——我再次站在你麵前。
楚逐用力閉了眼,又睜開。
眼裡一片清明。
從藍染惣右介那裡出來,他才仔細回憶、思考,藍染所說的話裡的意思。
【他似乎最近在流魂街和一個女人交往甚密。】
朽木白哉和流魂街的女人交往甚密?
是誰?
他倒是想問,隻是根本見不到朽木白哉,就算是想問,也問不到。
然而楚逐沒用多久,就知道了答案。
幾天後,朽木家又在瀞靈庭掀起了一波八卦。
——朽木白哉要娶一個流魂街的女子結婚。
這是多麼讓人驚歎的八卦啊,瀞靈庭一直看不起貧民的四大貴族之一的朽木家下一任當家,他想娶一個甚至不是死神的女人。
楚逐知道這件事的時候正坐在十二番隊,任由浦原喜助檢查他的身體狀況。
聽到這件事,他第一反應就是緋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