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馬教授堅持要告張汐顏,民警很無奈地告訴她,“我們沒有證據,不能隨便抓人。”
馬教授又說他因為張汐顏的事找過民宗協,讓民警找民宗協核實。
民宗協把昨天馬教授舉報張汐顏,以及他們找到張汐顏了解到的情況,詳細告訴了民警,問,“怎麼?馬教授找完我們民宗協,又找你們派出所了呀?”
民警跟民宗協通完電話,也是無力吐槽。他們讓馬教授自己把家裡的老鼠和蛇掃掃吧,就準備走人。
馬教授讓民警先不要走,他現在就給張汐顏打電話,並且開了免提,還讓民警錄像取證。
很快,張汐顏接通了電話。
馬教授氣勢洶洶地問,“張汐顏,你在我家裡弄這麼多死老鼠和死蛇,你要做什麼?”
張汐顏冷笑,“你怎麼不說我給你紮小人。”
兩個民警很無奈地互相對方:當老賴,紮他小人算什麼,美女學霸說不定還會蹲在地上畫圈圈詛咒他。
馬教授說道:“你就不怕我報警抓你嗎?”
張汐顏問,“哪條法律規定不能紮小人了?”
馬教授說,“你敢承認你往我家裡放蛇和死老鼠威脅我嗎?”
張汐顏一本正經地說,“嗯,我從昆明隔著兩千公裡直線距離扔了一窩蛇鼠到你家恐嚇你。馬教授,蛇鼠都可下鍋食用,希望您吃得開心,用餐愉快。”她說完掛了電話。
馬教授,問民警:“你們不信嗎?”
兩個民警一起看著他,用眼神表示:您看我們能信嗎?您當您的老賴,彆折騰我們,行嗎?
馬教授讓民警等等,他又打電話給程教授,說張汐顏往她家扔蛇鼠。
程教授沉默好幾秒時間才說,“老馬,驅使蛇蟲是巫教的本事,張汐顏是道家。”
馬教授的心念一動,叫道:“是柳雨。”
程教授說,“柳雨在大山裡扶貧,你欠張希明的那點錢,還沒柳雨捐給山區的零頭多,她才懶得搭理你。”他說完,掛了電話。
兩個民警直接走人。
馬教授隻好去請那些道長和大師來看。
來的這些道長和大師們,有些到門口看了眼大門扭頭就走,有些進門看了眼地上的蛇蟲也轉身就走。
馬教授連續遇到三波這樣的,眼看天都黑了,趕緊拉住請來的那位老道士,塞了一個大紅包,問他,“怎麼看一眼大門就走了?”求道長指點一二。
老道士說:“解鈴還需係鈴人。”
請來每個的人都這麼說。馬教授懇請道長出手,他願意加倍給酬勞。
老道士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輕歎口氣,上前兩步到大門口,拂塵往大門上一掃。門上浮現出一個太極八卦圖案,在兩個陰陽魚的位置分彆以陰刻和陽刻的手法各有一個古篆“張”字。“誰替你解,誰就是跟他們結仇。”他說話間,那圖案又漸漸消了下去。
馬教授問,“道長,這個,找民宗協,他們管嗎?”
老道士覷了眼馬教授,說,“那得看你惹的是什麼事。人家既然敢劃下這個道,就不怕你找人。你啊,這是把人得罪死了。” 他說完,一甩拂塵,撥開馬教授的手,走了。
馬教授連追好幾步都沒追上,肺不好,跑幾步就喘,踹了幾口便突然咳嗽起來,他猛咳幾聲,突然吐出一個大血塊,裡麵還有細小的蟲子在扭動。
馬教授的臉色頓時變得煞白,身子一軟,摔坐在地上。
老道士回頭看了眼,搖搖頭,走了。
門上的印記是新下的,蠱是兩個多月前中的,人家上門來找過他,給過機會,他卻結成了死仇。現在求人替他化解,誰幫他,誰就是跟人結仇。不是姓馬的做了什麼過分的事,把人惹急了眼,人家不會這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