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的白月光幻滅,/驗/孕/棒上的證據都叫這個不過二十來歲的女孩子難以承受,這才有了今天早上/墮/胎/的一幕。
江嫋的記憶放到這兒就已經全都明白了。
女孩蹲在走廊裡,捂臉低笑。
說實話,五百萬來打發一個爬床的小明星綽綽有餘。如果她是傅景棠也一樣會做出同樣的選擇。可現在要來承受這份痛苦的人是她就不一樣了,江嫋閉著眼睛額頭細汗滑落,心中卻一點一點盤算著接下來應該怎麼走。
“你沒事吧?”
正當江嫋意識有些模糊的時候,耳邊忽然傳來一道清冽的聲音。
今晚本來不是顧鶴值班,隻是輪班的醫生剛好臨時請了假,無奈隻得他頂上。卻沒想到在走廊裡看見了這一幕。
嬌小的女孩子抱膝蜷縮在角落裡,看著疼的厲害。這樣的情況下任何一個男人都不會無動於衷,更何況他還是個醫生。
江嫋疼的唇色發白,男人問話得不到回答。未做猶豫,一把將女孩抱了起來。
這一折騰就是一晚上。
江嫋淩晨時手上還輸著液。她身體底子不好,剛做完手術受了涼。後半夜時發燒到三十九度。
顧鶴猶豫了半晌想翻開手機給她家人打電話,卻發現上麵一個能聯係上的人也沒有。
“不要……不要。”
“疼。”
女孩囈語著,聲音細弱的可憐。
顧鶴查了病曆知道她是/墮/胎/,這樣的年輕女孩子醫院裡每天都要來很多,可他卻唯獨對江嫋泛起了一絲奇異地憐惜之情。
可能是她蜷縮著的身影太過無助,又或許是電話裡的盲音讓人心寒。
顧鶴歎了口氣,在女孩伸出手想要抓住什麼的時候輕輕握住了她掌心。
“彆怕,我在。”
像是聽到了安撫,江嫋微蹙的眉頭慢慢放鬆了下來。隻是抓著男人的手卻依舊舍不得放開。
辦公室裡:
傅景棠正批改文件,門卻被敲響了。
“傅先生,周小姐……”她話還沒被說完,門就被一把推開。
傅景棠抬頭看了眼周婉如,目光平淡。
秘書傳完話後就小心退出,不敢在辦公室多呆一秒。
周婉如是這些年來唯一跟在傅景棠身邊的情人,兩人鬨了這麼多年也沒分過,旁人都說是真愛。無論傅景棠承不承認,他對周婉如確實很特殊。除卻名分外,該給她的他都給了。
辦公室裡靜靜地,男人按了按眉心:“我說過不喜歡女人來公司。”他聲音冷淡,和往日的溫柔耐心截然不同。
周婉如本來就是憑著一口氣才來的,這時心中也不由有些忐忑。可她被傅景棠寵了這麼多年,多少也有些傲氣在。因此便咬牙道:“周六晚上你在哪?”
她咄咄逼人,男人卻笑了:“婉如,你給我下了藥,我在哪兒你不知道嗎?”
“如你所願,我和彆的女人睡了。”
傅景棠覺得他有一段時間是喜歡麵前這個女人的,但她疑心太重,也太過患得患失。總是花樣百出的來試探他的真心。一兩次還能說是情趣,可時間長了,是人也會厭煩。
而傅景棠恰巧已經厭煩了。
這次她的確做太過,在他紅酒裡下藥,男人想到這兒頗覺無趣。
他看中的是她性情凜冽高傲,卻並不是愚蠢任性。
周婉如此刻已經後悔了。
女人拚命維持著精致妝容,聲音卻出賣了情緒:“是誰?”她首先想到的是有人刻意勾引了傅景棠。
可惜男人卻並沒有回答。
他隻是冷淡對著門外道:“來人,送周小姐回去,以後不要什麼人都往公司放。”
他沒興趣時是真的很絕情,甚至連多餘的話也懶得說。
保安低頭敲了敲門,像是故意一樣。周婉如從來沒有這麼難堪過。恨恨地看了男人一眼,咬牙不肯離去。說到底她還是期望傅景棠回頭來哄她,畢竟之前很多次都是這樣,可她這次卻失望了。
男人淡淡收回目光,站在落地窗前點了支煙。
“你上次想要的楊導戲裡的那個新角色我安排好了。”他聲音聽不出情緒,在女人看見希望回過頭來時淡淡道:“還有灣河附近一套彆墅也一並給你。”
“婉如,遊戲結束了。”
他說到這兒時眯了眯眼,在女人決堤的眼淚中忽然想到了那天晚上的場景。
和周婉如的撕心裂肺不同,女孩子嬌氣的哭聲仿佛就在耳邊,皮膚細嫩,隻要碰一碰就有紅痕。傅景棠記得她哭了很久。
辦公室門被關上,男人彈落煙灰眸光暗沉。
女孩的滋味很美妙,甚至讓他微微有些/上/癮/。可惜他一向不喜歡太輕易得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