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雪然的電影開拍時間定在一周後,江嫋在醫院裡住了一個月,這時候也該出院了。女孩走之前想了想,還是決定去跟顧鶴告彆。
辦公室裡沒有人,江嫋正有些疑惑,卻在旁邊吸煙通道裡看見了一道清雋的背影。
男人隻穿著白襯衣,袖子挽到手肘處,看著窗外不知道在想什麼。聽見腳步聲後回過頭去,見是江嫋不由微微頓了頓,隨即啞然掐滅煙頭。
“你們醫生原來也吸煙。”江嫋像是有些詫異。
顧鶴失笑:“醫生也不過是平常人。”
有些東西即使懂得它的危害,卻還是戒不掉。
顧鶴見她脫掉了病號服,就已經知道了來意:“你要走了?”
江嫋點了點頭:“病好的差不多了,也該回去工作了。”
她身體雖比剛入院時好了些,麵色卻也總帶著抹蒼白,顯得孱弱許多。顧鶴眉頭不自覺皺了皺,又緩緩鬆開:“我送你吧。”
江嫋正要拒絕卻看見了男人眼神,溫和卻不容置疑。
或許是對醫生天生的服從性,江嫋最後默許了顧鶴來送她。
這一路並不太平。
晚上的時候下了些雨,天氣變得霧蒙蒙的,回港路的紅綠燈處發生了一起車禍,導致堵車。
江嫋坐在車內,看著男人將車停在一邊等候。
不同於穿著白大褂時的一絲不苟,穿著襯衣的顧鶴側容清峻,有種從容乾淨的感覺。
“我臉上有東西?”女孩兒小動物似的打量並沒有逃過男人眼睛。顧鶴轉頭望著她卻見江嫋輕輕笑了笑:“顧醫生長的很好看。”
可能是要出院了,她今晚心情很好,青年無奈搖頭。
下雨時氣溫本來就低,男人將後座上新放的毛毯遞給她。江嫋正要接過時,男人身側電話卻響了――是傅景棠的。
來電顯示上的三個字叫江嫋僵了僵身子。
‘傅景棠’。
青年微微皺眉,卻還是伸手接起。
“喂。”
兩人不知道說了什麼,顧鶴在有人敲著車窗時掛斷了電話。車窗材料是特製的,從裡麵可以看見外麵,而外麵卻看不清楚裡麵的場景。
敲著車窗的那隻手骨節分明,修長的好看。可這樣一隻手卻是江嫋的噩夢。
那天晚上的場景曆曆在目。男人放肆的/發/泄/,冰冷的指尖都叫女孩麵色陡然白了下來。
車窗快要被打開,江嫋忽然拉住欲起身的顧鶴。
青年重心不穩下倒在了她身上。
“沒事吧?”
顧鶴話還沒說完就被柔軟的唇瓣貼在了唇角。
從江嫋的角度,可以看見窗外有些不耐煩的傅景棠。女孩咬了咬牙,將自己完全藏在顧鶴身下。
她像是還不會接吻一樣,隻是遲鈍的貼著他唇角廝磨。濕漉漉的眼睛不知道是因為著急還是其他,柔軟的泛著霧氣。顧鶴眸光深沉,忽然歎了口氣。扶著她後背加深了這個吻。
車窗開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