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紫吾頓時全身發寒,如墜冰窖……雙手無意識地蜷縮成拳。太子都要娶太子妃了,卻仍是不準她嫁人?那代表什麼,已經很清楚了。她倒不是一定要嫁人,但她接受不了給人作妾。哪怕是做太子的妾,皇帝的妾,都一樣。
時間的流逝仿佛變得極慢。
太子本是想稍微懲罰懲罰她這小沒良心的,但看到魏紫吾一張臉變得血色全無,便隻輕歎口氣。
“到時你也要參加選秀。”顧見邃握住魏紫吾的手,將她朝自己扯近了些,道:“不過是走個過場罷了。我的太子妃隻會是你。”
魏紫吾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傻愣好一會兒才問:“你在說笑罷,殿下。”莫非是太子知道了魏貴妃要她打聽太子妃人選,故意說這話作弄她們姑侄?因為,她能想得通太子對她是因色起意,逗弄她一番,但魏家過去做的事,太子真的能都不計較?
“你可以當成我說笑試試。”太子雙眸結著寒冰,俊逸麵容一絲表情也沒有,讓魏紫吾知道他分毫沒有玩笑的意思。
魏紫吾看著太子的眼睛,不敢問為什麼。隻道:“殿下,我爹不會同意的。”
魏紫吾剛說完,便被拉得跌坐在男人的大腿上,她被他抱在了懷裡,耳邊是太子不懷好意的調笑:“就是說,隻是你爹不同意而已,但你自己心裡是同意的。是不是?”
太子的聲線是一種穿透人心的低磁,甘涼的嘴唇碰到魏紫吾的耳朵,令她情不自禁打著顫。
他將她圈在自己懷裡,她單薄的後背緊貼著男子胸膛,兩個人身形的大小差異對比的便格外明顯。這樣纖細嬌嫩的脖頸,以太子的武藝輕而易舉就能擰斷,偏偏她過去還膽子不小地時常在暗中與他作對。
“你自己願不願做太子妃?”魏紫吾這才堪堪回神,便聽到太子又在追問了。
她唇瓣輕輕張合,回答不出來。
魏紫吾彆處的肉不多,但小屁股卻挺翹飽滿得很,壓在太子大腿上,實在令他想探出手大力揉弄,肆意感受它的彈性。且這樣的姿勢,女孩身體獨特的幽香也時刻縈繞在鼻尖,顧見邃按下心旌搖蕩,怕突然就揉她的小屁屁嚇到她,轉而抓起她的手打量。
“魏二,你小時候的指頭可白胖了,軟乎乎的。”現在雖然也軟,卻是十指細若削蔥。
他又看她一顆顆粉色的手指甲,道:“她們方才在幫你剪指甲,既被我打斷了,我幫你修剪便是。”
魏紫吾就見他果然再次拿起了那把小剪子。
因他要抱著她,還要低頭為她剪指甲,兩個人的臉挨得極近,肌膚不時相貼,他的氣息也完全籠罩了她。如果說女孩的氣息像二月花的香甜,那太子的氣息便是竹露般的清冽,雖然好聞,但魏紫吾覺得自己和顧見邃貼著的那半邊臉滾燙得驚人,她完全不敢去看男人,努力將臉朝另一邊轉開了些。
她道:“殿下,說好是我報答你的恩情。”讓堂堂太子為她做剪指甲這等事,若是讓太後知道,怕是對她恩寵再也不會有了。
太子也很乾脆,將剪子塞到她手裡:“好啊,你服侍我也行。”
“……”魏紫吾還真是沒有為彆人做過修剪指甲這樣的事,尤其對方還是個成年男子。但事情已發展成這樣……隻好做了。
一直都是太子握她的手,她這還是第一次主動去碰觸對方的手。她托著男人的手,難免要打量一下,其實太子的指甲已修剪得很好了,畢竟是東宮太子,身邊伺候的宮人都訓練有素各司其職,哪有令一國太子儀容不佳的。
所以太子的指甲完全沒有她可以下剪子的地方,對方的手比她的大多了,但整隻手生得修長優美,十分賞心悅目。
魏紫吾畫畫水平極高,對美的欣賞能力自然也佳,對著這樣一隻手,也難免多看了看。但她可不敢小瞧這看似養尊處優的手,她知道這男人手底下的人命雖少,但都是一等一的高手。這樣一想,魏紫吾便沒有心情繼續欣賞太子的手了。
她如實道:“殿下,我看你的手指甲沒有可修剪的地方。”
太子本就是想多抱會兒而已,眼光漫不經心一轉,看向她趿在軟緞履中露出的白嫩光潔的腳後跟。因已浴過身,她便沒有穿羅襪。
顧見邃便問:“要不要,我幫你將腳趾甲也一並修改了罷?”
魏紫吾嚇得趕緊將腳藏進裙擺裡,乾笑兩聲:“殿下,你身為一國儲君,未來天子,怎能做這等低下的事。”從他今晚問她做不做太子妃開始,她實在有點兒被嚇到了。
太子有點兒遺憾地收回視線。沒事,一步一步來。
太子目光變得越發深沉,皇帝不支持又如何,兄長過去的未婚妻那又怎樣……他可都沒當回事。現在在他懷裡的小東西,隻能是他一個人的。
門外這時突然響起敏喜的聲音:“魏二姑娘,英王殿下過來了,說是找你有事。”
顧見緒不悅的嗓音則更近:“敏喜姑姑,我來找我表妹,你三番兩次阻擾是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