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薛從悠這邊,她不知魏紫吾已被太子帶走,還以為對方是被顧見毓帶回他的雎麟宮,簡直不啻於魏紫吾的邪火燒心。
她雖對太子有隱約的好感,但究竟是個利益重於一切的人。她知道自己與太子不可能,一心想嫁的也隻是顧見毓。
她是早就將表哥當成自己的夫君來看,想象那魏紫吾會露出何等嬌媚之色引誘顧見毓,兩人現在可能正在顛鸞倒鳳,她便氣得坐立難安,但她當時,就根本沒有勇氣走出去阻止表哥將人帶走。她隻能找皇後,立即去顧見毓宮裡阻止這兩個人。
薛從悠急衝衝回到景儀宮,問道:“姑姑,你給魏紫吾的那藥,藥效不知如何?”
皇後露出笑意,她本就厭惡魏貴妃與魏紫吾,又想讓魏紫吾被玷汙,好早些絕了顧見毓的心思,自然拿出了壓箱底的東西。
她摒退左右,道:“你放心,那藥還是你爹找人搜羅的。裡麵有兩種極罕見的藥材,一種是西域的桃花蠍,這桃花蠍的毒得用當地極少見的一種含珠草的葉液才能解,還有一種是南疆的儷蛇。”
皇後省下幾句沒好對這未出閣的侄女說——這兩樣都是極淫之物,有了這兩味藥材,魏紫吾除非是得到解藥,否則,哪怕是今次與人交合了,這藥效依然會每日斷斷續續發作,受藥效控製,她就得繼續去找男人。婚前這樣頻繁與男子親密,魏紫吾多半會懷上孩子。屆時可就好看了。
皇後隻道:“隻要顧見衍過去,依照顧見衍的本性,又喝了酒,見到魏紫吾那個樣子,豈有放過之理。咱們就隻管等著消息吧。”
皇後說完,卻發現這侄女的臉色少見的灰敗。薛從悠道:“姑姑,那宮女沒將顧見衍引過去,倒是表哥去了,表哥抱著魏紫吾走了。”
“你說什麼?”皇後頓時站起來。
***
思沅扶著魏紫吾從淨室出來。
看到魏紫吾身上裹著自己的鬥篷,太子知道女孩掩在那鬥篷下的軀體什麼也沒穿,喉結動了動。
魏紫吾也覺得鬥篷下這般空蕩蕩的很羞恥,太子的目光更是令她心慌,便向太子道:“殿下,能讓哪位宮人的衣裳先借給我麼?”
太子讓魏紫吾鑽到他的被窩裡捂著,以免受涼。並親自幫她擦拭頭發,道:“我的中衣先借給你穿。”
果然有人將太子的中衣送進來了。
等頭發半乾,魏紫吾便進了太子的床帳裡摘掉鬥篷,換上太子的中衣,本就潮熱的臉蛋愈發滾燙。穿著顧見邃的衣裳,坐在他的床榻上,令她周圍似乎環繞著男人的氣息,有種一直被太子抱在懷裡的感覺。
太子的中衣剛好到她膝蓋的位置,肩膀胸圍對她而言更是寬大得太多,她穿在身上鬆垮垮的。看著自己裸.露在外邊的小腿,魏紫吾隔著帳子道:“隻有中衣太短了,殿下你的褲子呢?”
“我的褲子你穿不了。”
“那……給我襯袍行麼?”
“襯袍太長,你更穿不了。披上鬥篷不就行了?”太子又道:“穿好就趕緊出來。”
魏紫吾知道太子是要詢問她中了這藥物的情況。剛想要出去,但腦中又驀然湧出微眩之感,先前被青霜丹壓下去的燥熱,似乎又開始發作。
“殿下,我又開始難受了……”魏紫吾近似囈語的低聲從帳中傳來,細細的,比平時嬌弱許多,跟她被他強吻時發出的嚶嚀差不多。
心愛的女人就在自己的床上,太子又聽到這樣的聲音,忍不住在心裡咒罵一句。
魏紫吾正在揪著身下褥單喘氣,一個高大的身影出現在床邊。
魏紫吾不料太子會突然掀開床帳,更不料男人竟打著赤膊。峻偉的男性身軀,每一塊肌理都漂亮而堅實,與女子的柔軟迥異,就這樣沒有任何遮擋地展露在她眼前,她迅速拉過鬥篷遮住自己的雙腿,險些尖叫:“你脫成這樣做什麼?”
太子似毫不覺袒露自己的身體羞人,低頭看看自己,又看看一臉驚恐和嫌棄的魏紫吾,神色自然,語氣卻不明地解釋道:“我先前抱你的時候,衣裳也被打濕了。魏二姑娘,我伺候完你才拾輟我自己,我倒是有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