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改口叫太子妃了。”遇瀲提醒遇清。
魏紫吾微微思索,道:“那怎麼能免。這樣的大事,你們為何不叫醒我?”
遇清心道,就算到現在,姑娘你也還沒睡到兩個時辰呢。正要答話,已聽一道男性聲音:“我讓她們不叫你。”
能堂而皇之出現在東宮寢殿的男人,當然隻有太子。
魏紫吾驀地聽到顧見邃的嗓音,立即想起昨晚他在她耳邊說過的渾話,頓時雙頰染紅,其實她還沒有做好再次見他的準備。
太子大婚有假期,不用理政,太子才見過精擅婦人科的聶醫婆,便回來了。一乾宮人皆向太子行禮,太子命所有人退下。
遇瀲和遇清心裡卻不情願,她們暗裡是對太子不滿的。兩人都很清楚自家姑娘從未遭過這種罪,昨晚抽泣得嗓子都啞了。那老嬤嬤還不讓她們伺候,兩人也是今晨為自家姑娘蓋被子,才見她露在中衣外的小半胸脯上痕跡密布。底下看不到的地方,還不知被這位看起來光風霽月、衣冠楚楚的太子折騰成什麼樣。
太子的目光淡淡掃向杵著不動的遇瀲和遇清,兩人身體微微一顫,也隻得退下。
顧見邃來到床邊坐下,也不說話,就這麼注視著她。
魏紫吾對太子的感覺一直很複雜,經曆昨夜後更甚。
魏紫吾發現,若是隻有他們兩個人的時候,太子尤其喜歡抱著她說話。因此,當她再一次落入對方懷中,她也並沒有太多意外。
顧見邃將魏紫吾擁在懷裡,察覺到對方身體微微的僵硬,他知道是圓房一事,讓她又有些怕他了。他想得到她想了太久,昨晚終於如願以償,著實是有些放縱自己。但她到底是第一次,因此生出些抵觸也屬正常。
魏紫吾現在的確害怕他。她還記得太子突然流露的不知從何而起的嗜殺之意,她根本不知自己哪裡惹犯到了太子。後來,她被牢牢禁錮在他身下,承受對方仿佛無休無止的索要時,她甚至曾有一刻在想,太子娶她是不是就為折磨她。
當然,也隻是那一刻賭氣的想法而已。魏紫吾也知道,太子不可能拿太子妃的位置給他厭惡的人。
兩個人都看向對方,太子在斟酌怎樣哄她。魏紫吾則想到朝拜盥饋這樣的大事竟耽擱了,便主動道:“殿下,你怎能不讓遇瀲她們叫醒我?”
太子不料她還在想這個,道:“昨晚你累著了,太後憐你,那你便多睡會兒亦無妨。過兩天認親禮再拜也是一樣。”
魏紫吾道:“可是,過幾天英王也要娶妻,這些事情,蕭令拂肯定就不會耽擱的。我也不想叫人拿這些話來說我……我們倆。”
這個“我們倆”令太子一下便露出笑意。他嗅著她發間香氣,緩緩道:“婼婼,你不需要跟她比。蕭令拂就算起不來床,太後也不會特意為她賜下懿旨。”
意思是太後隻會這樣寵著她。魏紫吾沒想到太子居然會這樣說,恃寵而驕,哪裡是他的作風,她詫異看著他。
太子看著魏紫吾張大的眼睛,略笑了笑,道:“這不算什麼。將來,無論蕭令拂還是彆的女子,更無人能與你相比。有我在,太後下什麼懿旨,你隻管安心受著便是。”
魏紫吾一下便聽懂了他的意思,他是在說,等他登基之後,她會比現在更加自在……
魏紫吾正在出神,發現他的手輕輕在她腰間滑動,以為他又起了心思,連忙按住他的手:“殿下……”現在可是大白天。
太子道:“我隻是想看看你身上好點沒有,可有哪裡需要再上藥。”魏紫吾沐浴後先入睡,他也浴完後,回到榻上掀開她的衣裳細細看了,女孩這弱纖纖的一把腰,兩側的痕跡是最重的。
“不用,這些事情讓遇瀲來就可以了。”魏紫吾趕緊道。她沒法這樣快習慣讓太子看她,尤其是白天。
“我也是跟著石總管學過些粗淺醫理的,你把我當成太醫便是。何況跟我有什麼好害羞的?”顧見邃壓低的聲音與熱氣往她耳裡鑽:“婼婼先前睡著了,我看那裡有些腫,還給你上藥了。”
魏紫吾怔忪看向太子一本正經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