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任她怎麼躲, 還是被他困在手臂與書案間。她便聽他道:“婼婼,昨晚有沒有把你綁疼?”
魏紫吾麵似火燎, 他居然還好意思問出來?其實疼倒是不疼, 主要還是羞和怕。
魏紫吾心中有些矛盾, 她既不想縱容太子。但也不想在這種攸關大局的時候,因閨房之事, 為他增添多餘的煩憂。略微猶豫, 隻道:“殿下, 你去忙正事罷。”宮中發生突變, 太子定然有很多事情要與東宮的幕僚們籌謀安排。
“婼婼就是我的正事。”他不以為意,壓根沒有要走的意思。
魏紫吾為他的話微怔, 睫毛顫動, 看他一會兒。想了想,終於道:“殿下,我是你的正妻,不是你的妾室,也不是……你的司寢什麼的。你以後不能再如昨晚那般對我。”
顧見邃凝視著她:“我從來都是把你當成妻子看待。沒有把你當成過妾室。你當然也更不是什麼司寢。”
魏紫吾微微蹙眉,他那是對待妻子麼?上次在書房, 還有昨晚……
太子輕歎口氣, 將她的腦袋按在胸膛:“婼婼,你相信我, 我若是隻貪圖你的容色, 何必娶你?不要胡思亂想。”他有的是辦法將她關在任何人都無法探知的地方, 每日發泄過了便走。
他今日穿著一身墨裳, 胸前的金線玄鳥刺繡讓她細嫩的麵頰微微疼痛。她輕輕抓緊了他腰際的衣裳。也許吧,太子若不是真心喜愛她,約莫也不會在這個時候還有耐心哄她。他對彆人是什麼態度,她一清二楚。
太子見她稍微鬆動一些,道:“昨晚上,是我不知節製,要得久了些,令婼婼疲累了。但是,那些事,夫妻間也是可以如此的。”他不敢再提綁字了。
魏紫吾將信將疑看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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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皇帝暈厥,宮裡一連數日都是氣氛低沉,大家也極少相互串門,一直到半個月後,太後的生辰將至。這股沉悶才慢慢褪去。
這日,魏紫吾正在看賬冊,遇瀲來稟道:“娘娘,蔣側妃在外求見。”
蔣衡?魏紫吾自然是叫請。過去她雖與對方不親近,卻也沒有矛盾。現在麵子上更是要做足。便又叫宮人去取櫻乳酥等糕點和熟水款待。
蔣衡在魏紫吾處坐了好一會兒,道:“太子妃娘娘,之前豫王妃邀咱們賞過菊花,現下我栽的山茶也開了。所以也想請大家去品一品。”
魏紫吾聽到這話,微微一怔。
嫁人之後,女子的人際交往便代表了丈夫。魏紫吾知道,她若不去,皇後興許會說太子瞧不上顧見毓,或者太子與顧見毓有隙。皇帝正是質疑太子的時候,這種話傳到皇帝耳朵裡,總歸是不好。
但魏紫吾又想到了顧見毓。她對顧見毓一直都心懷警惕,且見到對方也覺尷尬,猶豫片刻,終究找個身體不適的理由拒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