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顧見毓的性命是一回事,並不代表他會容忍對方一而再與魏紫吾私下相處。上次是皇帝將魏紫吾交給顧見毓便算了,這次可是他自己主動糾纏。今次若是顧見毓沒有受傷,太子自己也會出手教訓。隻不過顧見毓已經傷成那樣,他也不可能再動手就是了。
魏紫吾忙道:“我不是想提他,我隻是好奇。”她是真的覺得奇怪,恐怕說出去朝中都不會有人信。
“好奇也不準提。”顧見邃低下頭,迫開魏紫吾紅潤的雙唇,追著她嬌嫩的小舌品嘗逗弄。魏紫吾感到自己的後腦被他的手掌扶住,分毫也動彈不了,隻能任他在她口中一寸寸肆虐,動作近乎粗暴地宣示他的所有權。
魏紫吾的雙眼變得迷蒙,許久得了新鮮空氣才朝他抗議道:“舌頭,麻……”
顧見邃本是體恤她連著幾天都在趕路,今晚想放過她的,但魏紫吾此刻不滿的表情實在太可人,玉軟花柔也不足以形容她的美好。
魏紫吾便感到男人開始往她耳裡輕輕吹氣,顧見邃對她的敏感脆弱處極為熟悉,稍微一弄,魏紫吾就軟成柳條,隻能任他扣住她的雙腕高舉過頭頂。顧見邃突然用蠻力扯下她的中褲。魏紫吾發出低呼,熾如鐵的偉物直直破開柔軟,一入到底,令她不得不蹙眉抓緊身下的褥單……
……
***
如顧況所言,皇帝的確親自乘著禦輦去看顧見毓了,皇帝到的時候,皇後正捏著絲帕在外間低泣,不斷拭淚。
皇帝看皇後一眼,進了內殿,坐在顧見毓的床畔,看著對方一絲血色也沒有的臉,麵帶怒容道:“竟叫我毓兒傷得如此之重!父皇已派人前往綏海,定要捉了那狄旭年千刀萬剮!還有寧績……不過寧績留著尚有作用,且需顧及你皇祖母,等過了這一陣父皇再處置他。”
顧見毓慢慢睜開眼睛,看了看皇帝,卻沒有說話。
皇帝又道:“毓兒也知父皇將派你們出京的事了,父皇讓你去湖州是有考慮的。”
“湖州本身富庶,又緊鄰宣州。你也知道宣州是什麼地方,那是咱們大燕的冶金支柱之地,軍械、銅器、錢幣,都要靠宣州支撐。毓兒此去,帶著父皇手諭,務必掌控宣州,進一步打下根基。”
顧見毓未置可否地沉默著。
皇帝又“唉”地歎了口氣,他從前知道顧見毓看上了魏紫吾,也沒有太當回事,隻當顧見毓是見色起意,想擄那小姑娘去風流快活一番,畢竟連他也承認,魏紫吾的姿色不下於敬懿皇後。誰竟想到,這簡直是叫魏紫吾把顧見毓的魂給勾了。
皇帝道:“毓兒安心養傷罷。一切問題,父皇會為你籌謀。”
這個夜晚,注定叫許多人徹夜輾轉。
蕭令拂也睡不著覺,終於在顧見緒的書房外等到自己爹和顧見緒,上前道:“爹,我不想離京,我出生就在京裡,我不想走!”又對顧見緒冷聲道:“殿下為何還不起事?你就不怕再也見不到你那寶貝表妹了?”
顧見緒沉著臉不說話。
蕭聞德第一次對蕭令拂說重話:“不準這般對殿下說話,阿拂!現在還不是最佳時機。現在讓殿下奪位,全然就是為太子做嫁衣。”
顧見邃本是讓顧見緒來個真正的奪位,可顧見緒的確是個善於忍耐克製的,雖然也想借此機會一舉控製局勢,卻一直想等太子先有動作。
誰都明白,頭一個對上皇帝的,必然是最慘烈的。與蕭聞德商議後,顧見緒最後仍是決定按兵不動。
第二日,皇帝果然一早就拿下逆子顧見衍,重臨龍位,並在啟正殿召集眾位皇子。
顧見毓肯定是來不了的。除了顧見衍是被綁著手跪在地上,其他幾個皇子倒是都站得端直聽旨。
“岐王顧見毓待傷好之後離京。”
“六皇子顧見擎因尚未及冠與封王,待今春三月封王典禮和大婚之後離京。”
“太子、英王、顧見衍兩日內離京。”
皇帝讓肖梁公布了各位皇子全部出京的事,殿中靜得仿佛一灘死水。
皇帝又道:“你們一個個也莫要怪父皇,須知去了封地,照樣是錦衣玉食。到底還是一家人,今晚在宸安殿舉行宮宴,這頓宮宴,就算給你們踐行,過後該上路就上路了。”
最難過的莫過於太後,在她的構想中,太子繼位,天經地義,可保大燕更為強盛,也可保其他孫子平安一世。她自己亦可享天倫之樂,兒孫繞膝。
但現在,孫子一個個地被自己的兒子逐出京去,她最喜愛的太子也不能留在身邊。
無論是幾位皇子,還是魏紫吾等小姑娘,都是京中成長,一旦離開,京城便是故土,感觸自是不同。
魏紫吾當然要與溫蜜等朋友好好話彆的。她沒有想到,在她與秦佩在馥墨齋三樓坐著吃茶的時候,顧見緒竟叫人給她遞了信,信上說:“婼婼,我在馥墨齋二樓。我們都要離京了,我想跟你說說,關於你娘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