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修羅王19(1 / 2)

對方似乎察覺到了寧秋的視線,也是抬眸看向寧秋這邊,兩人隔空相望了好一會兒。

隨即他低下頭,伸手將兜帽給套上,轉身沒入了擁擠人潮裡,眨眼間就消失不見。

寧秋隻是看了眼,就沒有再理會,吸收了係統能量後,她已經知道了陳言的身世,想必此人就是來尋的,並沒有什麼害人之心。

其他人都是關注著賽場,玉石長老則時刻注意著寧秋,見她醒來,又連忙湊過去,小聲說道:“老祖,潛龍榜賽事結束後,您可否要回宗門看一看。”

寧秋雙手抱胸,瞥了眼,道:“有什麼好看的,你們天羅門現在名聲大噪,我到哪兒都能聽見。”

玉石長老畢恭畢敬道:“這都是有老祖的帶領才能如此,否則我們天羅門,早已銷聲匿跡了。”

聞言,寧秋也沒有說什麼,當年她穿過來,殺回還是新宗的天羅門,隻是找那幾個罪魁禍首報仇而已,對於其中的弟子,並沒有為難。

畢竟天羅門也是由原身創建,擁護她的人也不少,隻是原身被愛情衝昏了頭腦,令這群人恨鐵不成鋼,從而也被那個男人的擁護者打壓。

直到後來,寧秋離開前提拔了幾個一直對原身相助,從沒背叛的長老,這才讓天羅門漸漸發展起來,這群人若現在還有活著的話,自然是記得她。

算起來,她早穿了幾百年,等準備隕落了,屬於主角的故事才開始展開。

寧秋看了玉石長老幾眼,她搜羅了記憶中那僅存的幾個麵孔,“你是關淮收養的弟子?”

關淮就是當年擁護原身的長老之一,在知道第一任宗主也就是原身丈夫的陰謀後,被關押在禁地,修為差點被廢。

她為原身報仇之後,就將人放出來,提點了一段時間,等能接任宗主之位後才離開。

那時候,關淮下山曆練,帶回了個小嬰兒,說是撿到彆人拋棄的棄嬰,取名為玉石,希望他如玉般美好,如石般堅韌。

玉石眼前一亮,激動得語無倫次:“老祖,您還記得我?我就是玉石,關淮是我師父也是我義父,當年您還抱過我呢!”

在他五歲那年老祖才離開天羅門的,雖然那個年紀是記不了多少事,可招架不住他師父整天在耳邊說,而且還有畫像,自然就記在腦海裡了。

而且他還隱約記得些片段,老祖格外喜歡將他拎到半空,等他哭得臉紅脖子粗後才帶下來,以至於他現在的飛行術格外好!

幾百年過去了,沒想到老祖的模樣還是亦如曾經,若非如此,他還真認不出來。

寧秋掃了眼玉石現在黑白相間的頭發,語氣涼涼道:“當然記得,當年穿著紅肚兜,一把鼻涕一把淚,喜歡在地上撒潑的小屁孩,沒想到變成了這副模樣。”

“咳!那都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沒想到老祖還能記得那麼清楚。”

玉石長老老臉一紅,他已經忘記小時候是怎麼樣的了,現在老祖這樣一說,畫麵感太強,他都無法相信。

“關淮現在怎麼樣了。”寧秋問道。

“師父他老人家已經隕落了,他的墓地就在宗門內,化為了秘境,每年都有弟子進去曆險尋寶。”

玉石長老有點遺憾搖頭,他倒不是傷心師父逝世,年紀到了,再強的玄者都會死。

隻是有點遺憾,師父盼了一生,卻沒能再見到老祖一麵。

“如此也挺好,是他生前要守護天羅門的願望。”寧秋神色平淡,對多年前的好友離世,心中也沒有什麼感慨。

人都會死,而生死離彆在她這裡已經很平常了。

每個世界都有摯友,到後麵都要看著他們離去,然後又開啟新旅程。

她就像是在開火車,到站停下來喝幾杯聊幾句,時間一到又開始下一站了。

“是啊,師父他一生都在發展天羅門,曾經他的目標是將天羅門發展成第一宗門,如今做到了。”

玉石長老點了點頭,很讚同老祖說的話。

“地位權勢有了,日子一旦安逸享受,就會衍生出目空一切的心,你們新收的弟子比不上前麵的。”

寧秋瞥了眼天羅門那幾個弟子,就連天才少年天意,即使努力很平靜,可眼裡依舊是藏不住的驕傲自滿,不太將其他人放在眼裡。

天才是有驕傲的資本,可於自己的努力堅持,謙虛好學,三省進步而驕傲方能走得更遠,並非是因高於他人就沾沾自喜。

玉石長老抬手,謙卑道:“老祖警醒的是,我與門下弟子出行幾日,也發現了這個弊端,待回宗門後,定會好好管教。”

寧秋靠在椅子上,眼瞼微微下垂,“說教是沒用的,能讓他們認識到自己的錯,那就是在他眼中一個看不起的對手,也能給他帶來壓製,自然就會明白。”

一旦被恭維吹捧太久了,就連成年人都會飄飄然,更何況還是個年輕人,打得知道腳踏實地的感覺,問題也就迎刃而解。

“您是說…”

玉石長老看向陳言後背,這個老祖收的弟子。

若是換成其他人,他或許會有懷疑,可這人即便是普通人,可卻是老祖的弟子,那麼做到這個地步的可能性很大。

在他們說話期間,第一場比賽已經結束,僅剩十個玄者,他們身上都有或大或小的傷口,可神情激動得很。

有藥師安排士兵將賽場裡那些昏迷不醒的玄者搬運下去,期間大部分人都是受重傷,也有不少是已經死了,可大家很平靜,似乎是司空見慣,清理賽場後第二場比賽就如火如荼展開。

陳言看得皺眉,他倒不是同情那些死去的玄者,潛龍榜的參賽規則很清楚,既然選擇參賽,就要做好死亡的心理準備。

他隻是在心中暗暗提醒自己,要小心對手的偷襲,有些人為了贏,在混戰中喜歡趁其不備耍陰招。

剛剛他看見,有不少人都是被陰招給打敗的。

陳言不相信,那些評委看不見這個情況,但沒有出聲阻止,就代表允許這樣做。

生死對戰中,可不會講究那麼多道德感,拚命活下來能勝利的人,才有話語權,這也是考驗自身實力的方式之一。

第二場比賽很快結束,準備輪到陳言上場了。

寧雙雙拉了拉陳言的袖子,在他轉頭疑惑下,她踮起腳尖,湊在了陳言耳邊,低聲說道:“言哥哥,你要小心些,特彆是那些玄器宗的人,他們本身就是煉器的,所以各種暗器都有,彆中招了。”

她經常跟在寧一身邊,而三師叔也是煉器的強者,經常和其他煉器師交流,所以了解到的事情比陳言多。

“嗯,我知道了。”

陳言點了點頭,心想剛剛第二場比賽中篩選出來的玄者,修為隻是玄師六階,卻能混進前麵都是玄師九階的勝利隊伍,那手銀針暗器出其不備可以助力,應該就是玄器宗的人了。

在賽場清理乾淨,評委叫玄王一階到玄王五階的人上台後,陳言看向寧雙雙和寧秋,“師父,雙雙,我上去了。”

“言哥哥,加油!”寧雙雙鼓氣道。

寧秋抬眸看了眼,說話卻是冷漠無情:“要是首場就出局,就自刎在賽場裡好了,不用回來見我。”

這話,其他人聽見了心裡都覺得很不適應,看向寧秋的眼神頗為隱晦。

當師父的雖然希望自己弟子能贏,也會關心生命安全,可這也太冷血了吧。

陳言倒是沒有任何感覺,他已經聽習慣了師父放狠話,實際上也沒有什麼。

因為師父隻是保證他能贏,才會這樣說,不理解師父說話習慣的人,自然就會想太多。

“師父,我會活著回來的。”

陳言嘴角一翹,自信昂揚的轉身下台了。

一如陳言所想,在比賽開始後,大家首先選擇攻擊的就是他,誰都想打敗一個普通人。

隻不過衝來的玄者都一一倒下後,其他人才驚覺,這是個硬茬,不好對付,轉而攻擊其他人去了。

陳言有些遺憾,他還想多練練手呢,這個賽場隻是他的熱身選擇,讓他全力以赴的,是和天意,黎敬這些天才比試。

所以,賽場上就有個畫麵,陳言倚著劍站在賽場邊緣,腳邊倒下了幾十個玄者,而其他人則是在旁邊打,儼然形成了兩個畫麵。

到最後,連帶著陳言,還剩下十一個人,他們是個獨自站一邊,陳言自成方塊。

陳言咧嘴一笑,大白牙晃悠悠的很是少年意氣風發,說話也囂張得很,“你們派一個人過來,或者十個一起上,若是你們輸了,這組就我一個人勝出,如何。”

不止是賽場裡的玄者,就連觀眾席都是寂靜了會兒,嘴角狂抽。

可是沒過幾秒鐘,觀眾席普通人那邊,爆發出激烈的呐喊聲,拚命喊著陳言,太給他們普通人漲臉了!

“快點選擇,時間不等人。”

陳言瞥了眼沒剩多少計時,已經等得不耐煩了。

對麵十個人麵麵相覷,最後還是個最為年長的玄者站出來,他怒視著陳言,“年輕人,你太狂妄了!就讓我來教訓教訓!”

他們不敢賭,若是十個人都敗給一個普通人,那可真丟臉丟大了。

而他是僅剩十個人裡最大的,修為已經快要固定了,機會還是多留給年輕人就好。

他來參賽也隻是不想留遺憾,沒有想要追逐利益的想法。

“少說廢話,速戰速決。”

陳言深知廢話會拖垮自己,所以從不瞎扯,既然有人主動站出來,那他就專門攻擊一人就好。

在寬闊的賽場上,眾人才看得清陳言是如何出手的,剛才人太多,根本就瞧不見。

然而這一看,都是震驚了,這速度真得很快,將身影化成了一把虛劍,能做到這個程度,隻能是神劍宗裡的強者了!

神劍宗那邊,自然是驚訝得很,彆說南域,就算在九州大陸,他們神劍宗都是用劍第一宗門,沒想到出現個野生劍修!

“姚師兄,這人的劍術好奇特!我似乎有點明白,您剛剛說的意思了…”

聽見師弟這話,姚乾勾了勾嘴角,看著台上大放異彩的陳言,他眼裡滿是欣慰笑意。

雖然不是同一師門了,可大家都是用劍,以後可以和陳師弟探討探討劍術。

毫無疑問,這個比試,陳言隻是用了三招就將人打敗。

更詭異的是,陳言的控劍術,已然達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那把長劍在他的控製下,在這名玄者脖子上轉一圈,然後回到了陳言手中。

若這不是賽場,有種在表演的感覺,殺氣彌漫的同時,還不忘有著好看形象。

當然,陳言是被寧秋教育過要優雅的打架後,這才細心專研了這個控劍術,能做到殺招,還好看!

鬼門關前走了一遭,這名玄者撲騰跪了下來,他顫巍巍摸上脖子,臉色蒼白,瞳孔還在顫抖。

剛剛…他真的感受到了死亡環繞是什麼感覺。

這個下馬威,就是還給突然換位置,將他給耍了的,那些想看好戲的玄者們。

陳言從不認為自己是個好人,相反若是有威脅他的敵人,陳言對彆人狠,對自己也狠,他瑕疵必報,心眼比針還小。

“前輩,多有得罪了。”

陳言耍了個挽劍花,隨後顫音噌了聲,他將長劍插回劍鞘內。

全場寂靜了幾秒,隨即普通人觀眾席那邊爆發出前所未有的激動。

“陳公子!陳公子!你回頭看看我啊!”

甚至有不少女子都在搖著帕子,喊得臉紅脖子粗。

與之相反,那些原本還在輕視陳言的玄者,臉上是前所未有的凝重,心中也很不爽,此人的實力比他們想象中的還要強。

回到位置上,陳言站在寧秋麵前,拱手彎腰道:“師父,我平安回來了。”

他笑得很陽光,完全沒有在比賽場上時的冷冽。

寧秋對這份成果還算滿意,但也不忘教訓道:“整體還不錯。隻是下次記住了,將人直接打趴下就行,還給什麼選擇,多此一舉。”

“是,弟子謹記在心。”

陳言認真點頭,聽師父的話準是對的,不對也是對的。

“言哥哥,你太棒了!”

寧雙雙扒拉著陳言言的手臂,笑顏逐開,靈動雙眸滿是崇拜。

“這也沒什麼啦,雙雙也能做到。”

陳言被看得不好意思了,眼神飄忽得就是不敢看向寧雙雙的美好笑顏,他抓了抓頭發,耳朵燙得很。

玉石長老摸著長胡子,看著陳言的背影若有所思。

這邊,天瑩瑩回到宗門位置,平常嘰嘰喳喳的性子收斂了,目光還時不時瞥向陳言,不知想到了什麼,臉悄悄紅了起來。

天元看向居然會安靜的天瑩瑩,他擔憂道:“師妹,你沒有受傷吧?”

“沒有…他們打不過我。”天瑩瑩撅著嘴小聲嘀咕,“就是那個陳言,他居然那麼厲害啊…”

天元還以為師妹是被嚇到了,他摸了摸天瑩瑩的頭發,道:“還不知道第二輪是怎麼比,你要小心為上。”

“知道了知道了,師兄,你彆摸我頭發,等下變醜了。”

天瑩瑩將天元的手拍掉,又小心翼翼整理了下,餘光時不時瞥向在和寧雙雙歡喜打鬨的陳言,她就是氣鼓鼓著臉頰,自顧自的悶悶不樂。

天元不明所以,可也不敢問,他知道自家師妹的脾氣,心情不好的時候惹她,一點就炸。

這時,全程高冷態度的天意,忽然轉頭看向天元,聲音清冷道:“天元,你知道陳言的劍術路子嗎,和神劍宗的有什麼區彆。”

天元愣了下,這還是大師兄第一次問其他人的事情。

但他沒有多想,說道:“我看不出來,若真是要比較的話,陳言的劍術要比姚乾的好。”

姚乾的實力其實要比天元的強,在格鬥場的時候會敗給天元,一來沒有用實力,二來天元耍詐,以姚乾那老好人的性格,雖然知道吃了悶虧,沒有觸碰到底線的話,也不會深究太多,隻是口頭上教育幾句罷了。

“嗯。”

天意微微點頭,也就沒有再說話了。

他斂著眉頭深思,腦海裡回放著陳言剛剛的招式,試圖找出破綻,卻發現詭異得很,捉摸不透。

這還是他第一次碰到這種情況,對陳言好奇的同時,也有想要與之一戰的念頭。

當然,在他潛意識裡,勝利的隻會是自己。

與天意有相同想法的,還有皇家學院的天才少年黎敬。

隻是他現在多了個任務,那就是殺掉陳言,這是南域皇室陛下秘密派出的任務。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要殺掉一個才剛出名的小人物,可黎敬隻能聽從命令。

因為他是皇室一派,是曆代帝王培養的爪牙後代,出生就決定了未來要走的路,沒得選擇。

待剩下最後一場比賽結束後,評委宣布了晉級第二輪比賽的名單,同時道出第二輪規則:“第二輪采取抽簽模式,抽到相同序號的玄者,就是你們一對一的對手。四十名玄者,隻能留下二十名。”

“下麵,請各位晉級的玄者上來抽簽。”

他的話音剛落,已經在賽場上等候的玄者已經紛紛上去了。

陳言沒有去擠,而是等到最後,反正是誰都無所謂,都要拔劍打。

隻不過和他同樣不上去擠的,還有天意和黎敬,他們分彆站在陳言的左右手邊。

三人各有各的特色,陳言是陽光帥氣,那麼天意就是高冷勿近,而黎敬身上散發的則是霸道神秘。

還剩下三條簽,陳言左右看了下,見他們都不動,像個雕塑似的站在原地,他就是無語道:“趕緊的吧,還趕著結束,回去吃東西呢。”

陳言率先走上去,拿出了一條簽,翻看是十號,隨即回身,看了眾人一圈,喊道:“十號是誰,走了,去十號賽場。”

眾人愣了愣,下意識看向簽條。

其中有個娃娃臉,看起來年紀不大的玄者,想到自己就是十號,他舉起手,哭喪著臉,道:“是我。”

唉算了,能擠進前四十名已經是僥幸,再靠前就是做夢了。

“走。”

陳言大手一揮,腳步匆匆的朝著十號賽場去。

都城大會場足夠大,在之前清洗第一場最後一輪比賽的時候,已經劃分出了十個賽場,同時進行比試。

已經是老競爭對手的天意和黎敬對視一眼,同步去拿了簽條。

數字不同,他們暫時還沒對上,隨即找到自己的對手,跳上了比試台。

兩人對戰,大部分實力差距太大的,沒兩招就被打敗沒,比如天意和黎敬這兩組,其他的也結束很快。

最後站在比賽台上的,就是修為極其靠近的玄者,都是玄王八階或者九階,其中雷戰,姚乾也在其中,而天元則是被姚乾給打敗了。

意料之中的結果,畢竟姚乾起碼也是神劍宗裡排得上號得響當當人物。

還剩唯一戰鬥的就是陳言那組,但也很快了,對方是玄器宗的弟子,修為是玄王六階。

和其他人相比不算強,可最大威脅就在於,他可以笑得像個孩子般天真無邪,卻眨眼間就能很詭異的使用暗器,讓人防不勝防。

陳言觀察了幾場比賽,知道玄器宗的招式很詭異,所以選擇遠攻,近戰隻會給對方提供機會。

他揮著三道劍氣而去,不會致命,對方被翻滾在地,隻是手臂被割傷了而已,但他亂動,差點就人頭落地,最後還是陳言及時控製著劍氣散掉,留了一命。

“你已經輸了,比賽到此結束吧。”

陳言看了他一眼,轉身離去。

他不是個濫殺的人,不是真的惹怒了他,大多數情況下都會留有一條命。

娃娃臉男子低著頭,發絲遮擋著神情,使得側臉有些陰霾。

忽然,他抬起頭,勾唇笑得可愛,可卻揮了揮手,三根銀針從袖口飛出,朝陳言背影而去。

“叮叮叮!”

陳言腳步一頓,劍芒閃過,他已經用劍負在身後一擋,三根銀針飛立馬打在了劍身上,發出清脆聲音。

三根銀針銀針插入地麵就冒著煙,發出滋滋滋的聲音,而地麵則被染黑一攤,上麵塗有劇毒!

這種毒要是進入人體內,當真是死無全屍。

雖然都知道潛龍榜台上不論生死,可對於玄器宗一貫使用暗器的行為,不少玄者還是以此為恥的,非堂堂正正君子所為。

“言哥哥…”

寧雙雙看得緊張,她眼巴巴的看著陳言,焦急得上火,可回頭看了眼臉色平靜的寧秋,又安靜了下來,默默觀看比賽。

“這玄器宗的莫子帷太可恨了!若不是剛剛陳言手下留情,他早就沒命了,居然還敢偷襲,誰給他的臉啊!”

天瑩瑩看得咬牙切齒,恨不得衝上台去將莫子帷暴打一頓。

她剛剛對戰的是雷戰,輸掉了,對方也沒有下死手,隻是受了點傷。

台上,莫子帷站起來,看了眼被割傷的手臂,兩邊肉已經在翻開了,看著血腥瘮人。

他吃了不少玄丹,血瞬間止住,傷口也漸漸愈合。

莫子帷攤開手,他長得很白,眉眼又精致,笑得很無害,“哎呀呀,居然被你躲過了,真是沒勁。”

“你想殺了我。”

陳言回身,瞥了眼已經變成黑色化為灰燼散開的銀針,目光沉沉的盯著對麵娃娃臉的莫子帷。

他並沒有後悔剛才手下留情,機會已經給過了,那麼接下來,也不要怪他出手無情。

莫子帷鼓了鼓臉頰,用手指點著側臉,無害道:“怎麼能說殺呢~多不好聽呀。潛龍榜上不論生死,我隻是略施手段而已,這很常見的啦。”

陳言長劍直指,冷聲道:“我們無仇無怨,你為什麼想要殺我,我不感興趣,但你今天一定會死!”

他浪費幾秒時間說完這句話,也沒有給對方反應時間,強悍劍意鋪開,道道殺招就朝著莫子帷衝去。

同時有十道虛劍在他身邊環繞,瞬間將莫子帷困在劍陣中,成為待宰羔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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