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之, 一切就是這樣子了。”
狐之助最後用一句話總結了自己的說話。
說完後,它看向了旁邊的燭台切, 這振刀劍正若有所思地看著手中的照相機,時不時還抬頭看了眼周圍。
“怎麼了?是有什麼問題嗎?”狐之助湊到了燭台切的麵前,語氣好奇地問道。
毛絨絨地身體靠在燭台切的身旁, 柔軟蓬鬆的觸感成功讓燭台切從沉思中驚醒過來, 他低下頭正好對上了狐之助的好奇目光, 在抬起頭環顧一下四周。
目光忍不住停留在上首的男人,他眼底閃過一絲驚慌失措。
剛剛自己在大人麵前失態了。
燭台切連忙低下頭。
下方的狐之助眨了眨眼睛, 抬起頭盯著他看。
燭台切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好像沒有理它。
不好意思的撓了撓腦袋, 開口解釋道:“剛剛我是在想如果拍攝的話,我應該為大人拍成什麼風格的。”
“畢竟手辦製作在平台上麵也算小眾。”
“燭台切殿認為什麼風格最好呢?”狐之助抖了抖耳朵, 眼睛一轉, 轉而繼續問燭台切。
這種事情還是要問專業人士。
“啊!”燭台切一下子卡殼了, 神情有些猶豫,不過他還是老老實實說清楚自己剛剛的想法:“我的確是有一個想法。”
“隻不過……”說到一半的時候,他咽了咽口水,忍不住抬起頭看向了上首。
一直坐在上麵沒有開口的嬴政注意到他的目光,目光有些躲躲閃閃,看上去似乎十分心虛外加一些不敢說話, 他右手撫平衣服上的褶皺,開口道:“何事?”
燭台切猛地收回了目光。
隨後似乎覺得自己有些小題大做, 過了一會兒, 猶猶豫豫地如同海底暗暗探出觸角的海葵一般, 還是忍不住將目光重新放了過來。
他低聲道:“拍攝的視頻類型可能會讓大人不太適應。”
“這是主世界最新流行的視頻款式,大家一般都是發一些日常活動,或者做一些事情,一些行動,主要是分享自己的生活。”
“叫做VLOG”
“大人如果想要分享自己日常手辦做法又不想開口說話的話,這種視頻拍是最合適了,再加上因為主世界那邊很喜歡這種風格,很容易就會被接受。”
燭台切作為一個網紅大手子,即使時空政府與主世界那邊聯係不多,然而說起這些還是頭頭是道,時不時還可以舉個例子。
說起主世界那邊的流行也是信口拈來。
態度十分有說服力。
嬴政聽了這一段話,首先不用說話這點十分得他心意。
不得不說,燭台切對於他的心思揣摩的十分深刻,他的確在做手辦的時候隻喜歡安安靜靜做,不喜歡開口。
心中的天平默默地偏向一點。
想了想,嬴政又開口問道:“你之前說會讓我不太適應的地方是什麼?”
“額。”燭台切聽見這句話,他的動作頓了頓,過了一會兒才恢複一開始的樣子,恭敬地開口道:“因為這種視頻需要的是日常生活。”
“日常生活?”
“類似於大人的每日的活動。”
“這些都會被拍攝在一起,然後憑借著素材剪輯成一個個的視頻。”燭台切解釋道。
“是無時無刻嗎?”嬴政皺起眉頭,語氣淡淡地說道,事實上的確如同燭台切所預料的那樣,這種日常拍攝他並不習慣。
甚至還有一些排斥。
燭台切看出了自家審神者大人的皺眉,明白後者對於自己話語產生的誤解,上前一步開口解釋了一句道:“不是無時無刻。”
“隻要大人在一切無關輕重的日常活動下允許拍攝就好了。”
“比如說大人在走廊中觀賞花園,這樣的場景大家都會喜歡。”燭台切想了想,考慮到自家大人的拒人千裡之外的性格問題,他又補充了一句道:“如果不想在視頻中露臉也是可以的,現在很多視頻也有完全是日常。”
這個解釋還算滿意。
嬴政聽完了之後,眉頭漸漸鬆了下來,不再對燭台切所說的視頻類型產生不喜
相反,聽見了這一段話的解釋。
他反而覺得這種類型選擇性更強。
“不錯。”他輕輕地點了點頭,語氣淡淡的,不過在場的燭台切和狐之助都不是傻子,特彆是狐之助,幾乎在下一刻就反射性看向了燭台切。
果然這振刀劍臉上露出燦爛的微笑。
顯然明白審神者大人剛剛的話語是對他說的。
“…………”狐之助暗暗地在心中吃起了檸檬。
好酸,真的好酸。
仿佛空氣中就已經彌漫了檸檬的香氣。
真的好想大人也這樣對它說就好了。
狐之助尾巴垂在了地上,目光瞥見幾乎完全開心起來的燭台切,眼底滿是羨慕。
燭台切隻知道自己被誇讚了。
即使隻是短短的一句話,讓他眼角都帶著笑意。
拍攝的過程不算忙碌。
嗯。
總得來說,都是燭台切一個人在忙。
在確認完嬴政在房間外麵走廊儘頭做手辦的時候,這振刀劍就開始忙碌了,不停地在拿東西過來裝飾環境。
艱難地將桌子搬過來,燭台切小心翼翼地沒有讓動作過大導致桌子上麵的紙張掉下去,放下桌子鬆了口氣。
環顧四周,在角落裡發現了一個通體素淨,隻有幾朵紅潤的梅花印在瓶身的花瓶,花瓶差不多有小臂長短,他眼前一亮,轉過頭對著旁邊的小狐狸說道:“狐之助桑,可以幫忙將那隻花瓶送過來擺放在這裡嗎?”
說的時候,他指了指桌子下方的一角。
那裡是走廊的邊緣,木製的地板在金色的陽光照耀下,油潤順滑,木製的紋理都看的清清楚楚,棕色的地板上麵加上淡白的花瓶。
絕對可以。
狐之助直棱起耳朵,還沒開口說什麼。
燭台切下一秒就撓了撓腦袋,又看了下四周,發現沒有裝在花瓶裡的話,想了想,記得倉庫裡有那種蘆葦一般的花草,既然花瓶身上有花,再放花的話就不好看了。
他去倉庫一趟。
臨走時還囑咐狐之助:“花瓶擺放在左側,不要放歪了,我等會兒再從廊木地板儘頭放一些高大的綠植,那樣拍攝起來會更好看,綠植擋住了麵前的陽光,大人等會兒做手辦時候也不會傷眼睛。”
不得不說,他考慮得很全麵。
狐之助覺得自己將他拉過來簡直是最正確的做法,術業有專攻。
怪不得燭台切能在平台上麵火起來,嘖嘖,這技術也不一般啊。
“這個花瓶……嗯?不算重??”狐之助目送燭台切的背影消失在走廊儘頭,回過頭,老老實實地開始搬花瓶,剛一搬的時候,它有些驚訝的睜開眼睛,低頭看了看尾巴中的花瓶,嗯,意外的有些輕啊。
尾巴裹著花瓶,抬腳往木地板方向走過去,按照燭台切指定的位置在桌子左側的前麵不遠處,空曠的木地板處將花瓶放下來。
過了沒多久。
一連串的腳步聲,燭台切手中拿著淡棕色的蘆葦一般的花草,上麵是米白色的絨毛須須,上半截類似於水稻一半,半垂下來。
“呼!”
燭台切停下了腳步,目光落在狐之助身後的花瓶,這是他指定的位置,麵上露出了一個微笑:“謝謝,狐之助桑,等會兒將這束花草放進花瓶裡就好了。”
他目光掃過走廊下麵的高大綠植。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