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阿鬱是特彆的(1 / 2)

從垃圾星到研究所的距離, 如果乘坐相應的飛行交通工具的話,也不需要幾個小時。

但薄鬱通過a4紙的傳送門,幾乎要不了一分鐘。

研究員在研究所有自己休息的房間, 薄鬱從紙門裡走出來, 就回到了他的房間。

他心不在焉,但身體有自我意識地換了一套衣服, 清除身上的氣息, 換上固定在研究所的香水,徹底的清除可能殘留的證據。

但是,老實說他不知道還有沒有這個必要。

畢竟,研究所的主人牧文原很可能有他最大的犯罪證據視頻,再怎麼偽裝都有點掩耳盜鈴的意味。

而追蹤氣味而來的貓頭鷹,簡驀簡少將, 薄鬱不知道對方是否有懷疑到他。

因為不知道自己暴露了多少, 連狡辯都不知道從何入手。

薄鬱回神, 當務之急,還是需要證實一遍自己被alha咬過之後, 到底泄露了多少秘密。

a4紙:【你想好找誰了嗎?】

薄鬱無聲歎口氣:“沒有。即便牧文原可能已經知道了我的老底,還默默選擇了包庇我,但想到要去他麵前自首, 不知道為什麼覺得心虛。”

【為什麼心虛?】

“不知道, 也許是因為做了壞事天生的心虛,也許是因為, 對方無條件保護了我,而我卻選擇隱瞞欺騙……”

【那牧星晝呢?反正他失憶了, 失憶前你們也是一夥的, 你可是他親手培養出來的, 他自己也不是什麼天使,知道你更多一點黑料也沒事吧。加上現在失憶了,什麼也不懂,比較依賴你。】

薄鬱點點頭:“理論上是這樣的,但是,沒覺得他依賴我。這個人是個即便失憶了腦子裡一片空白,也習慣把一切掌控在自己手裡的人。我在他麵前,這麼久了,從來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不僅如此,還常常被蠱到,昏了頭一樣。

雖然他自己不很排斥這種狀態,但是理智上到底清楚其實是不對勁的。

【難不成你要找簡驀嗎?】

薄鬱還真的認真考慮了一下簡驀:“想想看,秘密總歸是暴露,與其暴露給第二個人,還不如就那一個。”

【這樣聽上去,就是簡驀了吧。】

薄鬱一臉麵癱,生無可戀,舉了舉手:“道理雖然明白,但我現在一想到他的臉,就怵得慌,他還是出局吧。”

【……】

再怎麼拖延,該做的事還是要做的。

薄鬱可以選擇避開簡驀,但他沒有正當理由無法避開他的老板,導師就是老板。

簡驀進入牧文原的研究室的時候,發現他正在忙。

牧文原一直都很忙,他有自己的研究項目要做,同時還帶薄鬱這個學生,同時,研究所大大小小的研究項目都需要他過目。

薄鬱被牧文原帶領的項目,就是牧星晝的案例,至於除了這個之外牧文原在忙的課題,薄鬱並不清楚。

認真工作的牧文原不管什麼時候看上去都沉穩從容,鏡片後的眼睛裡帶著清淺的和煦微笑,沒有絲毫敷衍或者僅是流於表麵的禮貌,認真專注的樣子,堅定又溫柔的美好,像高懸天際,並不刺眼,但照徹黑夜的月亮。

研究所裡的研究員們並不是牧文原的學生,最多是誌同道合的同事,但在牧文原麵前的時候也像是學生一樣,下意識不自覺帶著他們也不知道的仰視和尊敬。

薄鬱來的時候,正是工作收尾的時候,結束最後一項工作,牧文原笑著對大家說:“好了,工作總是做不完的,要合理規劃休息,下班了就去過自己的生活吧。”

大家儘管還意猶未儘,沉浸在學術思考中,但身體上都乖乖順從。

有的人和牧文原道彆,就準備換衣服離開研究所,有的人表麵道彆,看上去心神還沉浸在工作之中,一副打算回去繼續搞研究的樣子。

不一會兒辦公室就空了。

牧文原穿著纖塵不染的白大褂,底下是淺青藍色的襯衣,顯得他帶笑的麵容雪一樣的白,嘴唇卻是健康的紅。

他笑著看著薄鬱:“來的正好,第二期的手術計劃製定下來了,接來下得做幾次模擬訓練,我整理了一些上次手術的總結經驗,你拿回去看看。”

薄鬱道謝接過,垂眸避開沒有和他對視。

牧文原抬眼看了他幾秒,眸光溫潤,笑著看著他:“好像有心事。”

薄鬱抿了抿唇角,抬眼看向他:“想要考入導師手下的人很多,導師為什麼最後選了我?”

牧文原神情溫柔:“你一直都很優秀,從小到大的履曆都很漂亮,一騎絕塵,他們比不上你。”

薄鬱笑了一下,對牧文原這樣的人來說,會考試僅僅隻是會考試而已,比薄鬱成績更好履曆更漂亮的大有人在,這句顯然隻是一個溫和正確的話。

“僅僅是這樣的話,複試的時候,我完全沒有什麼優勢。”

牧文原不管什麼時候,看人的眼神都很專注,溫和帶著探究,是跟簡驀不一樣的,並不咄咄逼人的專注:“看上去好像沒有自信,能告訴我是因為什麼嗎?”

薄鬱的眸光微動,他下意識想避開和牧文原對視,但這個人的眼神太漂亮了,有些無法移開視線。

“我並不是一開始就在基因醫學專業的,是大學時候才進入從零開始的,中途還跳級提前結束了課業,所以看上去好像跟同專業的人修夠了同樣的課程,但現在我發現,我好像基礎並不牢固,一些常識性的問題,我反而並不清楚。”

牧文原的手指優雅地點了點桌麵,眼裡漫上星點溫柔:“我想想,上次見麵還很正常,之後我提議你可以開個腺體方麵的課題,再見麵就這樣了,啊,我明白了,是腺體方麵研究出了些問題嗎?沒關係的,有問題就補上來好了,就算你不明白,不是還有我嗎?如果學生什麼都知道,還要老師做什麼。怎麼能因為這個,就懷疑自己。”

薄鬱眼底微微動容,看著他的眸光不穩。

“是什麼樣的問題,說說看。”

薄鬱從未當過學渣,這會兒真的是覺得不自在:“我做了腺體手術,但無法從數據層麵得到更多信息,想知道這種情況下,應該怎麼辦?”

這實在像是明知故問,根本就是研究常識。

牧文原卻沒有異議,依舊回答了:“基於腺體在個體之間獨一無二的差異,微觀層麵的研究,無法用控製實驗條件的方式來設置對照組獲取實驗數據,一般采用對實驗體觀察記錄的方式,所以,需要改變術後腺體的環境,給予一定刺激,來觀測腺體的反應。”

薄鬱的睫毛顫了一下:“在腺體的刺激方麵,一般臨時標記是常用的方式對嗎?”

牧文原很有耐心:“對。如果是oga的腺體,被alha臨時標記後,很多隱藏的狀態才會激活,這種時候進行觀測,才能得到接近正確的結果。”

這也是常識,一般研究所會采用注射模擬信息素的方式來刺激實驗體腺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