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 19 章(2 / 2)

太宰治仍舊是那副怪異的笑著的表情,和童磨致力於笑得更真實更完美不同,太宰治的笑像是故意要讓人難受,讓人感知到虛假和惡意的,嚴勝忽然後知後覺地想到了那個故意觸碰到自己指尖的動作,他略抬起頭,認真觀察起正站在窄小坡道上的太宰治。

“你有異能力。”嚴勝說。

太宰治愣了一下,臉上的笑容消失的同時,黯淡的鳶色眼眸裡忽然多了幾分神采:“我可以說服這位猗窩座君加入港口mafia。”

他的語氣變得微妙了起來:“所以,黑死牟閣下能夠回答我幾個問題嗎?”

讓猗窩座加入港口mafia,是鬼舞辻無慘的命令,本質上也是鬼舞辻無慘的需求,而這個需求對應的回答太宰治的問題,是嚴勝負責付出代價,哪怕微不足道,這其中所暗含的意味都是不可忽視的。

“可以。”嚴勝說。

太宰治再次露出了虛假的似乎是帶了惡意的笑。

·

多麼奇怪啊!

在離開那間病房的時候,太宰治就這樣想了,他能看清楚黑死牟是為什麼留在港口mafia為新任首領工作,但卻還是想不明白那樣過於淺薄的理由為什麼會奏效,從某些角度上來講,他是個好奇心格外重的小孩。

擂缽街整個都破破爛爛的,太宰治漫不經心地在窄□□仄的小道上穿梭,很快就看到了聚集的,‘羊’的成員。

怎麼說呢,他在此之前還沒發現羊是一種這麼愚蠢的生物。不過,抱團的平庸膽小懦弱且不自量力的群體裡其實還有例外,那是一個,擁有純粹的溫柔的女孩子,不過也正是因為她是例外,所以才隱隱遊離在‘羊’之外。

太宰治沒有在這裡多停留,他隻不過觀察了片刻,算了算時間,便離開了這片區域,他找到了猗窩座的軟肋,其實就這樣回去找森先生已經可以了。

但他還想問黑死牟幾個問題。

......

所以太宰治看向了猗窩座,以輕巧得像是鳴鳥一樣的語調提出了質疑:“猗窩座君,其實知道‘羊’是什麼樣的團體吧,就算是某種心理作祟,你也應該很清楚,抱團的草食動物,並不會因為沒有力量而善良。”

“弱者隻會欺負更弱的存在,當然猗窩座君不用擔心這些,可他們一旦知道‘羊’因為猗窩座君而和港口mafia對上了,那位小姐的處境可能會很艱難吧。”

猗窩座轉過了身,藍色的眼眸裡帶上了殺氣。

“就算黑死牟閣下不動手,那位‘無慘大人’也是會下達相關命令的吧,雖然新任首領的地位不算穩當,但還不至於連對‘羊’動手這種命令都沒人服從。”殺氣並沒有影響太宰治的表情,他笑著補充道,“而且,猗窩座君同港口mafia的人聊了這麼久,羊群該感到不安了吧,你說,他們會做什麼嗎?”

“......還有中也在。”

猗窩座說完,就見太宰治嘴角噙著的笑擴大了不少。

“所以,猗窩座君果然不信任這個名叫‘羊’的小團體啊。”太宰治得出了結論,“那麼,你現在的回答呢?”

沉默。

但太宰治沒有再說話,隻是保持著那種了然的,看透一切的神態。

猗窩座沒有回答太宰治,他看向了嚴勝:“港口mafia真的是更好的選擇?”

“對你來說,比起‘羊’還有擂缽街的話,答案是‘是’,猗窩座。”嚴勝回頭看向猗窩座,又思索了一會兒,“現在無慘大人需要你,而且...有些事情你有拒絕的權利,他不是鬼王了。”

說完,嚴勝又恢複了緘默的狀態,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說出這樣堪稱僭越的話。

猗窩座卻是放鬆了許多,他鬆開了握成拳頭的雙手,猶豫了片刻:“我現在是狛治了,黑死牟大人。”

“我是...”嚴勝同樣猶豫了片刻,“五條嚴勝。”

那個姓氏,並不是要完全否定掉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