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思越默不作聲,握緊了拳頭。
“靜柔真是胡鬨。”齊王世子皺著眉頭說道。
“大表哥,咱們要不要製止一下。”蕭仕明有些擔憂。
齊王世子搖搖頭,“已經到這個份上了,叫停豈不是墮了我皇家的威名?走吧,我們過去一趟。”
兩人快步過去,進了亭子。
齊王世子道:“廣平姑姑,你就不要參加了,給她們做個見證就是。”
“嗯。”廣平用鼻孔哼出一聲表示同意,若隨便玩玩也就罷了,鬨成這個樣子,她才沒有興趣呢。
“靜柔,點到為止知道嗎?”說到這裡,他看看靜安靜怡,“不管誰有小動作,我都會告到皇祖父那裡,讓你們吃不了兜著走。”
“十哥放心,我有分寸。”靜柔道。
靜安靜怡點了點頭,沒說話。
蕭仕明拍拍蕭月嬌的腦袋,小聲道:“隻管往前跑,咱們什麼都不摻和。”
蕭月嬌點點頭。
因為蕭仕明喜歡畫畫,仆從們早就備好了筆墨紙硯。
齊王世子親手寫了契紙,並在簡淡的要求之上又加了一條:“若發生危險,旁觀者可以強製比賽停止。”
他寫完之後,交給蕭仕明和
簡思越閱過,都沒有意見,又著人抄寫四份。
簡淡五人每人一份。
大家簽完字畫完押,這才到了賽馬場的起點線上。
林家有錢,養的馬都是名貴品種,簡淡騎的這一匹是她從小養大的,有汗血寶馬血統,名叫追風,速度快,耐力好。
靜安靜柔等人的馬也不差,馬匹帶來的優勢不大。
關鍵看騎術。
按照慣常的規矩,騎手沿著賽道跑三圈,每圈躍四個障礙,不單速度要快,還不能踢倒障礙,隻要倒一個,比賽就輸了。
這對馬和騎手都有相當高的要求。
等場上的比試一結束,衛文成和方二便把排好的下一組叫停了。
蕭仕明無奈,隻好把簡淡等人的比賽先安排上。
“姑娘,都不是善茬兒,你可要小心呀。”白瓷細細整理好馬鞍,按照簡淡的尺寸調好腳蹬的長度。
簡思越也道:“三妹,你可以不贏,但一定不要受傷,知道嗎?”
簡思敏抓住簡淡的袖子,“是啊,三姐,聽說靜柔郡主和蕭世子的五妹妹是經過名師的,你要小心了。”
“你們放心吧,我都省得。”簡淡道。她的騎術不差,就算最近練習不多,但對付兩朵嬌花是絕對沒有問題的。
崔曄走近了兩步,說道:“三表妹,那幾個姑娘未必有什麼膽量,你要小心場外。”
簡淡順著他的視線看去,正好跟衛文成的狠厲的目光對上。
衛文成挑了挑眉,做出一副你奈我何我的模樣。
簡思越心裡一緊,說道:“三妹,還是彆比了,那小子毫無人性,說不定會下狠手。”
簡淡笑了笑,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後悔已經晚了。
靜柔等人上了馬,都在等簡淡。
靜安道:“怎麼,不敢比了嗎?”
靜怡也道:“怕了吧。”
靜柔瞧了眼蕭仕明,再次口出惡言,“簡三姑娘謹慎著呢,稍安勿躁,怎麼著也得讓人把遺言交代完啊。”
簡淡冷冷一笑,“諸位,彆忘了下注了哦。”她從手腕上取下羊脂玉玉鐲,放到準備好的托盤上。
這一隻溫潤油滑,成色出眾,最少要一千兩銀子。
靜安也想摘鐲子,遲疑片刻,到底換成了鑲嵌著貓眼石的金項圈。
靜怡沒想到簡淡如
此大手筆,但她沒有靜安那麼強的攀比心,隻脫了金鑲玉的鐲子放了上去。
靜柔和蕭月嬌也是如此。
男人們也是識貨的。
“不是說這丫頭貪財愛小嗎,出手這般大方,不像呢。”
“是啊,從始至終,簡三都顯得不急不躁,有理有據,是哪個說她粗魯野蠻的?”
“長得也漂亮,瞧這精神氣,比病懨懨的簡二有意思多了。”
……
簡思越搖頭苦笑,為了這些虛名,妹妹要冒生命危險賽馬,也不知道值不值得。
簡淡上了馬,與其他人一起去了賽道上。
廣平公主喊道:“簡三衝啊。”
簡思敏不甘示弱:“三姐必勝,三姐必勝!”
簡淡朝他們招了招手。
她小臉瑩白,大大的杏眼黑白分明。
身上穿著滿繡大紅色牡丹的玄色胡服,腰上係著寬闊的鹿皮腰帶,與腳上的鹿皮短靴呼應,既顯得乾淨利落,又散發出一種生機勃勃的野性美。
有簡淡在,幾位宗室女黯然失色,顯見成了陪襯。
“準備了!”齊王世子喊了一嗓子,再停頓數息,“開始!”
簡淡習武,反應最快,雙腿一夾,“駕!”
追風帶著她,率先出發,一舉衝在前麵。
蕭月嬌緊隨其後,與她差了半個身位,再次是靜柔郡主,靜安和靜怡墊底。
簡思越見妹妹衝在前麵,心裡稍稍鬆了口氣,對看熱鬨的眾人說道:“你們猜誰會贏,賭一賭如何?”
“好啊,我賭簡三姑娘贏,賭注一萬兩。”一個清冷的聲音從諸位男客身後傳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