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觀眾人全都站了起來。
簡思敏焦急地往前跑了幾步,喊道:“三姐,小心啊!”
齊王世子也在喊:“靜安冷靜,帶緊韁繩,控製住。”
“一旦撞上,你難免重傷,一定要控製住它。”蕭仕明道。
沈餘之已經在賽道邊上了,他朝已經等在終點的蔣毅和小城擺了擺手,示意兩人再靠近一些,隨時準備接應簡淡。
又對討厭和煩人說道:“討厭速速回去,取些吸鐵石來。煩人召集人手,封鎖靜安馬匹失控的那一段路,本世子要徹查。”
“是。”討厭煩人立刻分頭行動。
圍場上爆發出一陣嗡嗡聲。
“天呐,要撞上了,要撞上了。”
“障礙障礙,完了完了。”
“那丫頭要摔個大跟頭了。”
“噅噅兒!”
靜安的駿馬嘶鳴,衝向簡淡。
隻見簡淡單手在馬鞍上一撐,身子前傾,早已脫鐙的左腳飛起,狠狠地踹在靜安的馬肚子上。
緊接著,她把韁繩猛的一抖,追風聽令,騰空而起,輕鬆越過兩重障礙,率先抵達終點。
靜安的馬挨了一腳,變得更加狂躁,不管不顧地朝著障礙衝了過去。
靜安這才知道自己犯了大錯,小臉慘白,喉嚨裡發出一聲驚叫:“救命啊!”
“噅噅兒!”
駿馬絆在障礙上,前蹄跪地,撲倒,將靜安高高地拋了出去。
“啊!”
一聲刺耳的尖叫聲後,靜安落到一個護衛懷裡,像隻受驚的小母貓一般,死死地抱住了那人的脖子。
“嗬嗬。”簡淡哂笑,鎮定自若地下了馬,將韁繩甩給驚魂未定的白瓷。
白瓷接住韁繩,哭道:“姑娘贏了,太好了,嚇死奴婢了,嗚嗚……”
簡淡嗔道:“還總說自己是習武之人呢,看把你出息的。”
“哦吼!哦吼!”簡思敏歡呼著跑了過來,抱住簡淡的胳膊,又跳又叫,“三姐贏啦,我三姐贏啦!哈哈哈哈……”
簡思越抹了把冷汗,一屁股坐在椅子上。
“太凶險了。”崔曄道,“幸好有人早早做了安排。”
崔逸點點頭,“看來那位靜安郡主的馬出了問
題。”
“我看是人品出了問題才對。”崔曄道,“走吧,咱們也去看看表妹。”
蕭月嬌第二個到的,她對簡淡說道,“騎術不錯。”
簡淡道:“承讓。”
蕭仕明見靜安沒有受傷,長長地出了一口氣,笑著對簡淡說道:“簡三姑娘大發神威,厲害,趕明兒給簡三姑娘畫幅賽馬圖如何?”
沈餘之涼涼地說道:“不必了吧,什麼大發神威,分明是算計謀害。”
“聽說簽了保證文書?拿來給我看看。”沈餘之伸出手。
簡淡道:“在我大哥那兒。”她下意識地回頭,見煩人帶著護衛包圍了出事的賽段,心裡不由一鬆,給沈餘之擠了一個感激的微笑。
她第一次覺得,沈餘之真是個不錯的人。
靜安被人從護衛身上扯了下來,大哭道:“廣平姑姑,十哥,十三哥,你們要給靜安做主,簡三謀害我,嗚嗚……”
廣平公主怒道:“你當我們都傻,就你一個奸,是嗎?”
她已經梳理好自己的心情了——簡思越已經定親了,即便沒定親,皇家的事,沒那麼多講究,沈餘之娶他的簡淡,她嫁她的簡思越便是,有什麼大不了的呢?
“廣平姑姑,我才是你的親侄女,她隻是個外人。”靜安郡主怒道。
靜怡也道:“大家都看見了,我六姐什麼都沒做,是簡三踢了六姐的馬,所以六姐才被馬甩了出去,要不是有那個護衛,我六姐隻怕……”
她也抹起了眼淚。
眾人麵麵相覷,卻也不敢多說什麼。
畢竟沒有證據。
沈餘之道:“想讓馬瘋,無非就那麼幾招,我已經派人去找吸鐵石了,這件事很快就會有個結果。”
靜安抬起頭,臉都嚇白了,“十三哥,你這是什麼意思。”
沈餘之道:“人蠢,就不要出來了,會丟老祖宗的臉。”
齊王世子為難地扶了扶額,把沈餘之叫道人少的地方,小聲說道:“十三弟,不過些許小事,算了吧。”
沈餘之冷冷地說道:“如果簡三與靜柔易地而處,你會勸我算了嗎?”
齊王世子不愛聽了,“十三弟,她可是你妹妹。”
沈餘之道:“我沒有這麼蠢,這麼惡毒的妹妹。”
沈餘之硬,齊王世子就軟了下來,“不然這樣,你查你的,如果發現靜安確有不妥,我們先不要把事情鬨大,交給慶王叔來處置,如何?”
沈餘之問道:“這麼多雙眼睛看著,還有契紙白紙黑字寫著,你覺得我們瞞得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