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蟬衣在心裡默歎了口氣,心說看不出來,姓顧的還是個癡情種子,那阿楚說的話,其實對花蟬衣而言無關緊要,她見過的無賴多了,那阿楚實在排不上號,不過有人給付銀子豈不美哉?
花蟬衣美滋滋的點了點頭:“方才那阿楚說的我委實難過,你的好意我便收下了。”
顧承厭:“……”
他方才的話還能收回去麼?這臉皮比城牆還厚的小寡婦會難過?她難過個屁!!
花蟬衣本準備選身紅色的料子做身衣裳來穿,畢竟過年穿紅色喜慶。
姓顧的不知道什麼毛病,自作主張的給她拿了匹和他同樣水藍色的記料子,那女掌櫃的見色眼開,姓顧的一句話,直接屁顛屁顛的給她包了起來,從頭到尾花蟬衣被忽略的很徹底。
“讓我付銀子的話就聽我的。”
花蟬衣瞪了他一眼,倒也未曾多說什麼。
二人離開布莊時,身後一雙怨毒的眼還未移開。
雖然上次在花家村將話說清楚了,可是阿楚心中還是放不下,心中雖也清楚,憑顧承厭心中那股清高勁兒,不可能找個婦人,或是寡婦,可是她也斷沒想到顧承厭會和一個鄉野村婦走的那麼近,還陪著來布莊,他是什麼人?早年儘管身邊有過不少姑娘家,哪裡會親自陪女子逛這些鋪子?昔日都不願意陪她出來閒逛,那個女子也配?!
……
花蟬衣和顧承厭找了裁縫店,訂好衣裳後,便找了家飯館,隨便吃了些,下午一同去置辦了年貨。
二人貌似都沒太多東西可置辦的,彆人家闔家團圓,要買的東西多,花蟬衣家中就她和沈家二老,顧承厭家則更冷清,買年貨不過是湊個熱鬨,畢竟過年不買點什麼的話,心裡總歸怪怪的。
日子匆匆而過,很快便過了年,前一日,花蟬衣同顧承厭去京中裁縫店取了已經做好的新衣,原本花蟬衣還在想顧雁回穿水藍色的衣裳會不會有些不合適,誰知到了初一那日,顧承厭穿著那身水藍色的錦緞長衫來見花蟬衣時,花蟬衣還是不可避免的被驚豔到了。
往日裡顧承厭隻穿素色,雖也驚豔,卻沒覺得這般令人移不開眼過,就像畫裡走出的清俊貴公子。
花蟬衣愣了片刻才移開眼,感受到顧雁回眼中的笑意,不禁有些懊惱於自己的失態。
顧承厭盯著她片刻,笑道:“如何?”
“還行吧,你怎麼來了?”
“不是說初一要百年麼,在家無聊,想來你也無人可拜年,一起出去轉轉?”
花蟬衣點了點頭:“也好。”
今日沈家沒有半分過年的氣氛,儘管她一直在努力試圖營造出和彆家一樣歡樂的氣氛,起初沈家二老還能配合著她,可是不知怎的,就想起了沈東子,搞的花蟬衣心情也悶悶的,現在東子娘剛哭夠,回了房。
顧雁回一來,花蟬衣悶悶的心情才稍稍好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