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兒也在京中成了百姓茶餘飯後的笑談,說是趙太醫人品敗壞,編成歪詩,爭相傳頌。
次日,四日時間一到,顧承厭來的時候,同花蟬衣吃飯間,提及了此事。
顧承厭原以為,李桂芬是花蟬衣生母,提起這茬兒來難得小心翼翼了幾分:“你娘親馬上要被問斬了,你確定不去看看麼?”
花蟬衣回答的絲毫不留情麵:“她巴不得害死我,如今咎由自取,我看她做什麼?有這功夫倒還不如看看你。”
顧承厭沒答話,在顧承厭的認知中,這世間最親近的關係莫過於母子,就像他生母,那女人生前,誰提起來都要罵一句瘋婆子,都覺得年幼的顧承厭攤上這麼個娘也是可憐,可顧承厭心底還是很親那個女人,花蟬衣和李桂芬之間這種母女關係,顧承厭理解不了。
花蟬衣接下來的話,倒是令顧將軍釋懷了,花蟬衣見他眸中似有不解,解釋道:“事到如今也不瞞你,李桂芬不是我娘,我也不知道我親娘是誰……”
顧承厭聞言,這才反應過來:“難怪,虎毒不食子,她若是你親娘,也不會如此,可她既不是你親娘,這些年何必帶著你?”
“我娘或許是她親姐妹,李桂芬應該算是我姨,我猜測我家當年應該是出了什麼事,李桂芬帶我逃出來的,或許她本名都不叫李桂芬。”花蟬衣說罷,無奈的搖了搖頭,笑道:“她這些年一直覺得我欠了她的,對我恨之入骨。”
其實偶爾想想,李桂芬能將她放在花家長大,大概已經是她最大的仁慈了。
晚間,二人在床榻上**過後,顧承厭伸出手來,輕輕撫著花蟬衣的小腹:“你說咱們兩個這樣,你會不會不小心懷了孩子?”
花蟬衣聞言,頓了頓:“你想要孩子麼?”
“當然。”顧承厭直言道:“我這個年紀,合著也該做父親了,你若是有了,正好直接將您娶進門來,也免得像如今這麼麻煩。”
花蟬衣:“對不起,我現在還不想要孩子,再等等可以麼?”
顧承厭看了她一眼,恍然意識到了什麼:“花蟬衣,咱們每次同房過後,你……是不是做了什麼?”
花蟬衣在心裡默默歎了口氣,方才顧承厭提及此事,花蟬衣心裡就咯噔一聲,憑顧承厭的聰慧,估計也不會猜不到。
不過既然他猜到了,花蟬衣也未刻意瞞著:“顧承厭,我確實再喝避子湯,但我不是不想給你生孩子,隻是不想這麼早而已。”
她如今還未擺脫掉靖王,根本安穩不下來。
花蟬衣也不是沒想過,將自己和靖王之間的聯係告訴顧承厭,可若是如此,白術必然藏不住了。
無論白術目的如何,好歹教了自己這許多,加之花蟬衣和白術相處這麼多,對他總歸是說不上恨,花蟬衣還不想恩將仇報。
“我知道,孩子的事不急,再等等也可。”
顧承厭覺得自己不該對花蟬衣起疑心,花蟬衣出身不高,走到今日這一步也實屬不易,他不能操之過急。
次日,顧承厭再一次去了官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