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中的小寶貝顯然不是個乖孩子,四隻眼睛全部睜開,紅眸中毫不掩飾地流露出殺意,兀地發出一聲冷笑:“我早晚會殺了你!”
屬於怪物的母子反目?
大井田智連呼
吸都放輕了。
五條櫻卻不惱怒(),隻是笑著曲指輕輕彈了它一下:宿花醬真可愛~
大井田君不用怕(),我還有話需要你帶回去給你們教主,當然不會殺掉你。”
大井田智有種死裡逃生的感覺,劫後餘生的慶幸叫他有種落淚的衝動,幾乎是迫不及待地發誓:“您放心,我一定完完整整地把話帶到。”
五條櫻撫摸著身下充當座椅的咒靈,咒靈伸出觸須討好地蹭了蹭她的掌心,原本靜靜站在一旁的真人瞥了它一眼,突然從身上飛出幾道細小的觸手,卷上這個低級咒靈的觸須,毫不留情地將其掐斷。
伴隨著一聲似哭非哭不似人聲的嚎叫,從斷口處流出血液一樣粘稠的藍色液體。
五條櫻懸空的手頓住,改道去抓真人沒來得及撤回,或者根本沒想撤回的觸手,狠狠地捏住。
她好脾氣似的解釋:“要先處理一下其他事情,麻煩大井田君先等一下。”
大井田智驚恐地看著灰藍色的觸手,根本就不敢有意見。
他眼睜睜地看著名叫加茂櫻的怪物隨手一扯,將那隻同樣漂亮的藍發怪物拽到身邊,趁他踉蹌著未站定,將手指插進發根,任憑柔順的藍發從手中滑落,又在某一刻突然夾住。
五條櫻拽著頭發讓真人彎腰到合適的高度,在他耳畔輕聲道:“不乖的狗狗會受到懲罰,你可是有著人類形態的咒靈,我想你也不願意大著肚子一胎一胎地為主人生小狗狗吧?”
真人不顧頭發傳來的拉扯感,抬頭,臉上滿是神經質的興奮與期待:“可是我願意!”
這是五條櫻完全沒想過的答案,她驚呆了。
真人用一隻手握住五條櫻的手,那種古怪的興奮讓他臉上的表情都扭曲起來。
“我好想知道我們術式的疊加會創造出什麼,是人類?還是咒靈?我能否像人類一般孕育出一個全新的靈魂?它會如人類一般有物質層麵的身體嗎?”
他整個人貼上來,攀住五條櫻的手臂,頭發被扯得散開,目光熱切而癲狂,臉上卻沒有絲毫紅暈,光看這張臉,簡直像誌怪裡發瘋的美豔女鬼。
他哀求:“不如來試試吧,主人,主人,我好想給你生個孩子啊,為什麼你從不把能力用在我身上呢?”
五條櫻:“……”
【打擾了,雖然完全是兩個發展方向,但我怎麼覺得他這個瘋的程度,比原著也有過之而無不及呢?】
五條櫻:‘是啊,至少原著沒想過創造一個全新的種族,可能這就是咒靈的天性吧。’
【……有沒有一種可能,就是你這個主人需要稍微反思一下?】
‘反思了。其實就是因為他術式特殊,我擔心讓他懷的話彆再真給我生出個有靈魂、有自主意識的孩子,才沒敢這麼乾。不愧是我的狗狗,和我心有靈犀。’
係統:【你就反思出來這個?!】
五條櫻拒絕回答,並把真人從自己的手臂上撕扯下來,隨手放了個帳,把人推進去,決定之後再做處理,眼前更重要的是——
她調整表情,轉頭就看見魂飛天外的大井田智。
“麻煩大井田先生給盤星教教主帶話,地末教確實背靠古老的家族,隻不過不是一個,而是加茂、禪院、六條三個家族。真的要動手的話,就先做好承擔一切後果的準備吧。”
剛剛旁觀了“人與咒靈情未了”的五條洋介表情麻木,決定在回家的路上給家主和長老們捎一打的救心丸。
簡直沒有比這更實用的禮物了。
五條櫻突然覺得接下來的劇本有點喇嗓子,不過她還是堅強地演下去:“以及有獎征集我那在逃未婚夫的線索。”
大井田智身體微微前傾,問:“那麼這位大人有什麼特征呢?”
“頭頂有一道無法抹消的縫合線,非常顯眼。”
她忍不住露出甜蜜的微笑:“說起這道縫合線,還有一個不得不說的故事。”
她捧起宿花,目光悠遠:“那可是在為我生下孩子剖頭產時,留下的愛的印記。”
大井田智:“!!?”
到底是有多拚才會寧願剖頭也要生小孩?
這是一種什麼樣的犧牲精神?
哪家醫院的醫生給做的手術?
真的不會被嚇死嗎?!
以及……你剛剛還在和那個藍頭發的怪物拉拉扯扯,現在又一臉甜蜜的說什麼“愛的印記”??你到底愛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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