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3 章(2 / 2)

“可惡!真是可惡!那家夥竟然半夜把我從床上踹下去!”五條櫻一巴掌拍在桌子上,眼睛睜大,目光清明,除了臉頰微紅,根本看不出醉酒的跡象。

家入硝子當然沒有發現,隻是有點發現八卦的興奮:“從床上踹下去?所以你的床上還有誰?”

五條櫻甚至能有邏輯的回答問題:“你說哪天?”

家入硝子驚訝:“每

() 天還不一樣嗎?”()

五條櫻吃吃地笑:我剛才說的是貞子啦,不過確實也可以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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禪院直哉今天出任務受了點傷,左臂被咒靈劃傷,不算嚴重,但反轉術式的咒術師就在學校,不用白不用,一回來就直奔醫務室。

進門就聞見淡淡的酒香。

座位位置原因,五條櫻背對著門口,家入硝子卻看見了進來的禪院直哉,她嘴角揚起一抹搞事的弧度,問:“那麼這些人裡,你最喜歡哪一個?”

正要說話的禪院直哉頓住,連腳步都停下了。

五條櫻:“當然是我自己!”

家入硝子:“除了你自己呢?”

“硝子你怎麼總往我身後看?是有人進來了嗎?可是怎麼沒有聲音?”五條櫻猛然回頭,禪院直哉避無可避,隻能站在那,在人看過來的一瞬間找準最好看的角度,展示出來。

五條櫻眨眨眼:“是你啊。”

禪院直哉臉色微沉,表情漸漸凝固:“怎麼?發現是我,你很失望?”

“怎麼會呢?”五條櫻突然衝過來,把人逼退到病床旁還不肯罷休,進一步湊近。

近到她的頭發掃過他的脖頸,禪院直哉渾身僵硬,鼻尖葡萄酒的味道越發濃鬱,皺眉:“你喝醉了。”

撐著頭看戲的家入硝子插話:“才喝了一杯,我看她這不是很清醒嗎?”

“就是,我很清醒。”五條櫻突然伸手,用力將他的腦袋往下拉,蹙眉:“但是我討厭這種仰視的視角……唔,該怎麼辦呢?”

她的目光掃過後麵的病床,恍然大悟:“我知道了!”

突然用力把人推倒,醉酒的人沒有分寸,用上咒力,發出一聲巨響,差點把病床撞散架。

禪院直哉被撞得不輕,本來已經止住血的左臂傷口裂開,痛得他表情扭曲。

“這個視角好多了。”五條櫻湊近,近到溫熱的呼吸灑在他臉上,注意力被分散,甚至連左臂的疼痛好像都不那麼疼了。

她捏住他的臉,左右看了看,真心實意地感歎:“你好漂亮啊。”

禪院直哉彆過頭,試圖用右手去推她的臉:“五條家的國語老師就是這種水平嗎?連‘漂亮’不能形容男性都不知道?”

他推拒的手被五條櫻捉住、用力按在床上。

“可是真的好漂亮。為什麼不管什麼季節都穿和服呢?”

“因為這才是最象樣的衣服。”禪院直哉抬腳踹去,想要掙脫,但醉酒的人根本不講理,硬碰硬地攥住他的腳踝,用腿彆住。

五條櫻目光澄澈,語出驚人:“可是你穿這種衣服,會讓我有種把它撕開的衝動。”

家入硝子:“……”

再看不出這人是醉了,她就是傻子。

所以她剛才竟然一直在和醉酒的人聊天,還有來有往嗎?

離譜!

禪院直哉麵紅耳赤,用上術式,趁著五條櫻被酒精麻痹、神經變得遲鈍

() ,短暫地掙脫,卻被她的眼睛捕捉消除咒力,再次一把按回去。

周圍的器材被撞擊發出乒乒乓乓聲,禪院直哉像被按在案板上的魚,隻能揚聲:“家入你在乾什麼啊?還不快幫幫忙?!”

家入硝子起身,小心地把沒喝完的大半瓶酒收起來,一點點繞過病床,走到門口,打開門,溜出去。

“幫不了一點,我隻是個沒有攻擊力的醫生。”

“但是醜話說在前頭,打壞或者隨便怎麼弄壞的所有器材,你倆自己負責跟夜蛾申請報銷。”

醫務室的大門砰地一下被關上。

禪院直哉:“……”

*

五條櫻身體的大半重量都壓在他身上,似乎是姿勢不太舒服,乾脆彎起一條腿,撐在他腰側,她的視線從他空蕩蕩的耳朵上劃過,又飛速轉了回去,定格。

“好像少了點什麼?”伸出左手捏住他的右耳垂,捏了捏,喃喃:“啊,我知道了!”

掏出一對紫鑽耳釘。

“我喜歡閃閃發光的東西,更喜歡彆人戴給我看。”

她的嘴巴距離他的耳朵太近了,溫熱的呼吸灑在耳垂上,紅暈一點點染開。

禪院直哉隻能把腦袋死死地貼在病床上,儘最大程度地遠離,卻避無可避,明明連呼吸都紊亂了,還在嘴硬:“彆人是誰?隨便一個人嗎?你放開我,我給你找‘彆人’來。”

五條櫻直起身體,稍微拉開距離,拍拍他的臉頰:“明明心裡不是這麼想的,還在口是心非呢。不乖的孩子會受到懲罰。”

她快準穩地將耳釘扣在他的耳垂上。

“當初看見它們就覺得很適合你,所以我就買了下來。”

她低頭,看見他耳垂冒出的血珠,略顯空茫地眨了眨眼,再度俯身湊過去,舔了一口,將血珠卷入口中。

半晌,茫然地喃喃:“怎麼不是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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