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羽笙突然覺得不寒而栗。
這樣的人……絕對不可能是這個世界原本存在的!
樓羽笙模模糊糊想起老康的話:“……我兩個侄子當時一起出了車禍,哥哥沒能挺過來,弟弟雖然萬幸保住了命,但是卻變成了個植物人,一躺就是好幾年……”
奇跡蘇醒的植物人……
他心裡一抖,自己這種“平行世界意識降臨”的情況應該不可能出現第二個,那他見到的這個李岸柏還是老康的小侄子嗎?還是……一隻鳩占鵲巢的無恥“杜鵑”呢?
“他肯定不像看起來那麼簡單,以後你彆和他見麵了。”
樓羽笙剛說完,就見祁以南湊近他的側臉,似乎對研究他的耳垂上了癮:“樓sir的話可是認真的?這種話說太多,我可是很容易誤會的……”
他的鼻息撲在樓羽笙敏感的耳後,叫受到曖昧刺激的人一下子轉過頭來,兩人鼻尖碰觸到一處。
樓羽笙垂斂著眸子,下意識地又碰了碰鼻尖,聲音低了下去:“誤會就誤會吧。”
他手上驟然拉了倒擋,突然往後倒車,因為突如其來的慣性,祁以南的嘴唇一下子就狠狠磕上了他的。
樓羽笙覺得自己現在比吃錯藥還要嚴重,大概是已經神經錯亂了。
但是他想做的事情,就必須要完成。
樓羽笙揚了揚下巴,在他上麵輕輕碾了一下,就把臉轉了回來:“到了,你下車吧。”
好家夥,原來剛才一把倒進了祁以南彆墅的地下停車位。
“怎麼,裝作意外轉臉不認人?”
樓羽笙回頭瞪了他一眼,耳垂紅的像是過年的紅燈籠一樣,連臉上都泛起了不正常的色澤:“你再廢話我就真不認人了。”
祁以南好整以暇地看著他:“你急什麼?我還沒管你要精神損失費和sn集團名譽損失費呢,你倒是底氣比我還大。”
“行啊,都寄到你公司,工資都賠給你行了吧。喂,你到底下不下去?這可是軍用改裝車,你要是再不下去我就要按座椅逃生彈出鍵讓你‘驚喜’地下車了!”
祁以南摸了摸嘴唇,笑得彆有深意:“這個已經是很大的驚喜了,彆的我就不需要了。”他的低笑聲帶著迷人的磁性語調,“樓sir和我say goodbye的形式,還真是令人驚訝呢。”
樓羽笙在他再說出更多廢話之前,一把將人推下車去,“哐!”地將車門摔上,一腳油門揚長而去。
什麼表演型人格障礙,根本已經碎成了滿地渣渣。
兩個人的關係在誰都沒有做好心理準備的時候,就這樣猝不及防地發生了戲劇性的轉變,祁以南也沒有想到自己會和樓羽笙這個多年以來的死對頭碰撞出“相殺”之外的火花。
但是當他正在構思明天樓羽笙會是什麼態度來麵對他的時候,卻發生了他意料之外的事情。
在第二天樓羽笙和整個行動組開完會之後,祁以南就再也沒見過他了。
一天、兩天……整整十天過去了,祁以南竟然完全和樓羽笙的行跡失之交臂!
不管是防暴組、還是daniel那邊,都對樓羽笙的去向三緘其口。到最後,甚至都開始躲著祁以南了。
唯一和樓羽笙有關係的隻有他守諾寄來的這個月工資……
祁以南盯著那張工資卡,眯著眼睛看了許久,越看越是火冒三丈:樓羽笙這是在耍我嗎?
說什麼不準和李岸柏見麵。
裝什麼耳垂紅的像是滴血。
還有那突如其來的鼻尖接吻和goodbye kiss。
都是騙人,都是演出來的嗎?
祁以南看著電腦上最新出現的郵件,突然神情一凜……這個,該不會就是樓羽笙突然行蹤不明的原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