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你丫的,你們還要不要臉了!”
“彆急啊,改天帶我們哥幾個一起玩玩啊!哈哈哈哈哈。”
……
高高在上的,充滿惡意的,帶著濃濃偏見的……她已經很久沒有聽到這樣惡毒的評論了。
她心裡火冒三丈,緊緊地攥著拳頭,強忍著不讓自己爆發。無能的憤怒隻會加劇事態的嚴重性,而不能解決問題。
“都給我停手,否則我便令人放箭了!”
張晗聞聲望去,是一名身形高大的青年男子。根據以往聽到的傳聞,再結合他現在的衣著與體型,張晗推測出來人就是呂布。
呂布不知從哪兒抽調了弓兵過來,將打架的兩幫人團團圍住。
懾於呂布的威勢,雖然眾人臉上表情仍頗為不忿,但都已經停了手。
這時,對麵的呂布忽然驅馬朝張晗走來,他坐在馬上,居高臨下地看著張晗,說道:“聽聞你的武藝甚是不錯,可敢與我一戰?”
“可。”
張晗的氣勢絲毫不輸呂布,指著剛剛那個罵得最凶的呂布屬下回道:“我若贏了,他隨我處置。”
她在來的路上也聽親衛說明了原委——兩幫人會打起來,他就是罪魁禍首。
就是他趁著今天下午休沐,在路上猥褻一對母女,被她手底下的士兵製止後變本加厲,攛掇他的同袍鬥毆。
“有何不可?”
呂布輕飄飄地看了一眼被張晗指認的屬下,毫不猶豫地答道。也不知道他是對自己的武力太過自信,還是根本就不在乎一個下屬的性命。
兩位從事三言兩語間就約定好了要決鬥,兩邊的人雖然有些措手不及,但還是很自覺地讓出了場地。
張晗沒有帶她慣用的兵器,也沒向周圍的人討要類似的兵器,直接拔出了自己隨身的佩劍,向呂布衝去。
她的容貌美麗得近乎豔麗,身形在呂布的襯托下也顯得嬌小無比,但她的攻勢卻一點兒也不弱,招式大開大合,劍劍都透著毫不留情的殺意,沒有半分花哨。
這架勢直接將圍觀人等看了個目瞪口呆。
呂布見狀也收起了心中的輕視之意,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對敵。
雙方交戰了百來個回合,仍舊不分勝負,彼此都認為對方是難得一見的對手,也就越發上心起來。
從表麵上看,場上形勢膠著,兩人武藝不分上下。圍觀的士兵大多覺得二人恐怕還要個幾刻鐘才能真正決出勝負。
聞訊而來的張遼卻有些憂心忡忡。
呂布臂力驚人,屬於力量型選手;而張晗卻長於速度,屬於敏捷型選手。一旦拖得久了,張晗力量耗儘,便會顯露出頹勢。
而且俗話說“一寸長,一寸強。”呂布用長戟,張晗卻用劍。兩相對比之下,張晗明顯處於劣勢。
張遼為張晗擔憂不已,卻沒發現場上的形勢突然發生變化。
轉眼間,張晗便將劍搭在了呂布的脖頸上。隻是她等了等,意料之中的疼痛卻沒有到來。
勝利都是需要付出代價的,隻是大小不同而已。在交手的過程中,她早已看清了自己的不足之處,明白若是繼續拖延,自己將一敗塗地。
於是隻能取巧。她借助豐富的戰鬥經驗,精心地設計了一個小圈套——代價是左臂受傷。
呂布果然中計,自己成功地將佩劍搭在了他的脖頸,但呂布的長戟卻沒有像意料中一樣刺入她的左臂。
他最後為何收了攻勢呢?
張晗略感困惑地望過去。
呂布此時已經收了長戟,拱手道:“從事果然英武,布認輸。違反軍紀者任你處置。”
話音剛落,便帶著其餘下屬離開,隻留下了那個罪魁禍首。
那人再不複剛剛的囂張氣焰,一屁股跌在了地上,眼淚鼻涕弄得滿臉都是,還不停地朝張晗磕頭,“從事饒命,從事饒命,卑下錯了,再也不敢了,卑下錯了……”
張晗自顧自地收劍入鞘。
地上那人聽到響動,以為張晗打算放過他,滿臉驚喜地抬起頭,隻是他心裡卻一陣鄙夷。
果然女人不是能做大事的,稍微一求情就心軟。武藝好又有什麼用?還不就是床上……
“啊——”
地上的人忽然發出一聲歇斯底裡的慘叫聲。
士兵們震驚地看著那把插在他下三路的那把劍,兩腿一緊。
額……即便知道他罪有應得,心裡還是免不了一陣戚戚然。
張晗轉頭對身後的親衛說道:“實在抱歉,弄臟了你的劍。改日我會為你尋一把更好的劍。”
親衛來不及拒絕。
張晗再次開口,語調森然:“記住,我最恨奸 淫,猥褻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