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要是有一天我死了,淮英會給我收屍嗎?”餘嬌嬌咬住筷子,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這麼問。
穿書之前,她也隻是一個普通的大學生,普通的上著課,普通的放著假,普通的和朋友一起泡溫泉。
來到這個世界以後,她發現與自己唯一有牽絆的,也隻有淮英了。
小女娃的眸色有些落寞:“如果淮英不願意,我死了之後,屍體應該會被野狗吃掉吧。”
聽到這兒,淮英的心莫名一沉,他說道:“好好吃飯,彆廢話。”
以往,餘嬌嬌麵對他的時候總是笑嘻嘻的,那當然是為了討大魔頭的歡心。淮英不在乎她笑還是不笑,可現在看她這樣帶有哀傷的神色,他竟覺得有些煩躁。
“會。”壓製住內心的情緒,他抬眸道:“我會給你收屍。”
“真的?”餘嬌嬌的眼睛瞬間亮了一下,她立即將麵前的一塊魚肉夾到了淮英的碗裡,因為兩人離得有些遠,她還要特地跑過去。
“那淮英你多吃點,我怕黑,怕孤獨,你要多給我燒點小玩意兒。當然還要多燒紙錢,你可能以後就會忘了我了,所以還是埋我的那天把一輩子的紙錢都燒給我吧。”小女娃喋喋不休。
“再多說一個字,我現在就讓你見閻王。”淮英冷聲道。
餘嬌嬌吐了吐舌頭,她抱著碗回到了原來的地方,這才開始安靜吃飯。
吃完飯簡單收拾了一下,便開始嘗試修煉。
淮英讓她在一個軟墊子上打坐,他說道:“你先試著和體內的真力做溝通,用意念操控它行動。”
餘嬌嬌閉著眼睛,像模像樣的打坐,她能清晰的感覺到額頭上的那一點冰涼氣息。
呼……呼……
她努力地、嘗試調動它,但是它很頑固,一直都不願意動。
漸漸地,她感到吃力,連呼吸都開始不穩。
還不等她喊淮英的名字,便感覺到有一隻手掌放到了自己的背上。
淮英坐在她身後,幫助她調動體內的真力。
她的那位老祖宗對她還算舍得,給了她非常多的真力,可惜的是小女娃的身體適應的太慢。
淮英要做的,便是讓真力逐漸擴散,這樣身體的各個部位都能夠接受。
餘嬌嬌感覺自己在海水上緩步前行,風浪很大,身後卻有一股力量在堅-挺的支撐著自己。
大約過了半個時辰,小女娃已然滿頭大汗。
淮英收回了手,他的表情倒沒太大變化,隻是說道:“明後兩日,都要來我房間打坐。”
一連三日,她必定可以通靈竅。
餘嬌嬌開心的應道:“好的淮英,我一定準時來!”
這時,院子裡停了一隻白鶴。餘嬌嬌將收拾好的食盒拎了出去,白鶴正站在石桌上,跟肥鬆鼠大眼瞪小眼。
“阿白,這個給你。”餘嬌嬌將食盒交給它。
白鶴非常不滿的長鳴一聲,它張開羽翼,咬著食盒在院子上空盤旋了一圈,這才離開。
赤鬆見小女娃滿臉是汗,它好奇的問道:“你怎麼在公子的房間裡待了那麼久,還香汗淋漓的,你們莫不是在行魚水之歡……?”
餘嬌嬌臉一黑,她連忙捂住肥鬆鼠的嘴,低聲道:“彆瞎說,我今年才多大!而且淮英也不是……也不是我這樣普通人能夠高攀的。”
想了想,餘嬌嬌便這樣說道。
總不能直接說大魔頭那方麵不行,這要是讓他聽到他們背後的非議,兩個人豈不是都慘了。
這肥鬆鼠也是想到什麼說什麼,它繼續道:“嬌嬌,你彆妄自菲薄,公子雖然很厲害,但他願意帶著你就說明對你的看法很特彆。你加油啊,可彆放棄。”
“……”
放棄什麼?她月華丹都吃了,還不得一輩子跟在淮英身邊?
犁山有一道天然屏障,四季如春。到了夜裡也是涼風習習,餘嬌嬌坐在院子裡的石凳上,她抬頭看到天邊的月亮又大又圓。
想到現實中的爸爸不知道還好嗎,她從小就沒有媽媽,是爸爸一個人帶大。
有時候真希望一切都是一場夢。
可好幾次醒來,發現還是在書中的世界。比如這次,餘嬌嬌睡眼惺忪的坐起身,看著她一人獨享的房間,終於也能睡上床鋪了。
肥鬆鼠蹲窗台上,它手裡拿著一張卷紙,“嬌嬌,今天大白鶴又送東西過來了,你來看看。”
餘嬌嬌穿上布鞋,她來到窗戶邊,解開上麵的紅繩。
卷紙攤開,裡麵記載了寥寥幾筆,大概意思是今天有三大宗門新入門弟子的聚會,地點就在北鬥宗。
她當即關上窗子,道:“我換衣裳了,你去喊淮英起床。”
“公子早就起了。”肥鬆鼠屁股對著窗戶,道:“早膳都已經吃了,現在正在打坐呢。”
餘嬌嬌換了一身新衣裳,青綠色的小裙子,頭發紮了兩個女童常用的花苞,係上了青色絲帶。
這裙子質感可真好,不愧是花大價錢買的。
“淮英。”她像隻小蝴蝶,跑進了淮英的房間,向他展示了一下自己的新衣裳。可淮英在打坐,完全不理會。
餘嬌嬌問道:“我們什麼時候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