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叫凜兒(2 / 2)

聽荷不怕她得淡淡掃了她一眼,聲音淡漠道:“香兒你若不怕死,你儘管造謠。”

“子嗣的事兒你也敢亂說,汙了世子妃的名節和世子的麵子,你就是有一百個當了世子乳母的娘也不頂用。”她看著香兒不服氣咬牙切齒得樣子,搖了搖頭,簡直愚蠢。

她歎了一聲,想了想語重心長道:“萬事皆有可能,就不能世子妃身子不同,害喜提前,香兒你要注意自己的言行。”

說罷她眸光掃過一眼在場的諸位小廝和丫鬟,小廝和丫鬟都垂著頭不敢抬頭。

“傳了不實的謠言,命都沒了,可彆怪我沒提醒你們。”聽荷淡淡說了一句,施施然離去了。

其他的小廝和丫鬟看著以前耀武揚威的大丫鬟香兒此時一副狼狽的樣子,尤其右臉頰上一道鮮肉一道暗色肌膚凸起,溝痕遍布,甚是可怖。

小廝丫鬟們打了一個寒顫,垂著頭快步離開了,不敢同香兒待在一起,像是她是恐怖帶有厄運的惡狗。

“聽荷,唐媱,還有你們這群牆頭草。”香兒站在空無一人的房間,抬眼透過房門看著眾人的背影,眼眸晦澀不明,閃過陰狠和瘋狂。

唐媱在武親王妃走了之後小憩了一會兒,便被丁香喊起了用中餐。

唐媱看了看一水兒的白粥輕淡的菜肴,蹙了蹙眉頭,沒有喜歡吃得,委屈得扁了扁嘴。

“糖寶,你先吃塊山竹。”李樞瑾見唐媱不動筷子,殷勤插了一塊奶白色鮮嫩的山竹果肉遞給唐媱。

唐媱神色在白粥和山竹果肉上掙紮,沒一會兒便抬頭紮了一塊山竹果肉。

果真清香可口的山竹果肉入口即化,清甜口味,沒有想嘔吐的感覺。

李樞瑾見唐媱細嚼慢咽吃完了整顆山竹果肉沒有害喜反應,眸光亮晶晶,夾了兩三個晶瑩剔透的大櫻桃。

“糖寶,試試大櫻桃,酸甜口的。”李樞瑾殷勤小心得將櫻桃梗分開,將鮮豔剔透的大櫻桃放在唐媱的櫻桃小口旁。

唐媱俏生生瞥了他一眼,睜開粉嘟嘟嬌比櫻桃的櫻唇銜住了櫻桃。

李樞瑾望著唐媱粉潤的鼓鼓的雪腮,一動一動,嬌俏可憨,他期待得望著唐媱激動得問:“可以吃嗎?”

“嗯。”唐媱口中嚼著大櫻桃,輕輕點頭。

李樞瑾望著她的展顏的嬌態更是殷勤備至,幫著唐媱細細挑揀適合今日洪珂和武親王妃交代可緩解害喜的果蔬。

聽荷看著如此殷勤和溫柔小意的世子,目光輕閃,閃過驚奇。

她萬萬沒想到自小瓊枝玉葉、矜傲清冷的世子也有一日化為繞指柔,目光繾綣,溫柔情深。

唐府。

唐母望著剛剛離去的錦榮,目光顰蹙望著唐父輕聲道:“老爺,你說李世子這是何意?”

“應該就是夫人想得那樣。”唐父重重點頭,看著唐母肯定道。

唐母抿著唇坐在椅子上,雙手不自覺得扣著茶盞底座,她半響吞吞吐吐道:“如果李世子真是為糖寶著想,現在讓人傳出剛剛有孕的消息,你說他上一輩子怎會在兒子沒過三七就納……”

說著她有些說不下去,她怕那些事兒是真,又覺得不可能是真。

“彆多想。”唐父走到她跟前,虛虛環抱著她,低聲安慰道:“你不是常和我叨念嘉福寺高僧說要活在當下,你還在想什麼不知真假的事情。”

“我是擔心我的糖寶。”唐母說著眼圈紅了下來,眼眶含滿了淚水。

唐父忙躬身幫她拭了拭她的眼角,輕聲道:“我已經向皇上換了一個護身符,到時你送給媱兒,她若過得不好,你讓她回家,我們養她。”

“嗯。”唐母重重點頭,無聲落淚,輕輕擦著自己的眼角。

唐父在她身邊細細得溫聲安慰,又道:“彆太擔心,我們也見過李世子,他眉目清正,不似奸惡之人。”

他想了想又道:“我們也見過武親王和武親王夫人,武親王一脈皆是有大義之人,媱兒那不知真假的夢中許是有什麼媱兒不知曉的誤會。”

“也是。”唐母輕輕抽了一下肩膀,理了理自己的情緒,綻出一抹慈祥親和的笑容點點頭。

這一日,武親王世子妃大婚十多日有喜的消息傳遍京都城,唐媱不知她在這一日被京都城坊間稱為多福之人。

傳,唐媱長於金玉鼎食之家,嫁於金枝玉葉之人,夫妻恩愛情投意合,多子多福。

“夫人,聽聞世子妃有喜了,大將軍有後了!”餘嬤嬤雙手顫顫目光如炬望著大將軍夫人欣喜道。

大將軍夫人則是握著木魚的手不住得顫動,無聲得淚珠滾下,輕聲喃道:“是的,有後了,有後了……”

“夫人您怎麼了?”餘嬤嬤望著大將軍夫人簌簌滾落的眼淚,又聽得她悲切的聲音,忙急聲問道。

大將軍夫人隻是搖了搖頭,不言不語。

餘嬤嬤擔心她,與她一同跪在蒲團前,側身對著大將軍夫人急聲道:“夫人,這是喜事,您哭什麼?”

“對,是喜事。”大將軍夫人眼角的淚珠滑到唇邊,她含著鹹澀的眼珠露出了一個笑容。

“糖寶,你說我們的孩子是男孩女孩,以後叫什麼?”李樞瑾湊在唐媱跟前小聲問道。

唐媱吃著大櫻桃的動作一頓,她開口異常果斷道:“男兒,叫凜兒。”

“什麼?”李樞瑾微微一愣,沒聽清朝著她再次確認。

唐媱白了她一眼,一字一頓道:“凜冽的凜,凜兒。”

“凜冽,這多不好,為什麼叫這個?”李樞瑾口中念了一遍,皺著眉頭對唐媱反駁道。

唐媱瞬間冷下了臉,望著他道:“哪來那麼多為什麼?我想叫不可以嘛!”

“可以可以,糖寶說什麼都可以。”李樞瑾一見唐媱生氣得嘟起了嘴巴,瞬間湊到她身邊討好得點頭,更是附和稱讚道:“我們的孩子將會出聲在凜冽的冬天,叫凜兒挺好的。”

說完,他又小心翼翼望著唐媱征求似的輕輕嘟囔:“可如果是女孩叫這個有些冷硬,女兒的話,我們要不要起一個像糖寶一樣的軟糯糯的名字。”

看唐媱不搭理他,麵色霜冷,李樞瑾住了口,將一盤新的大櫻桃遞給唐媱輕聲道:“女兒也聽糖寶的叫凜兒,糖寶彆生氣。”

唐媱扭頭看著他諂媚的俊臉,莫名其妙很是生氣,礙眼。

她一把推開李樞瑾,嘟著嬌唇甕聲甕氣道:“起開,我去洗漱,困了。”

李樞瑾啥都應她,生怕一個萬一她惹了她不開心,讓她心頭抑鬱,更關鍵的是他摸了摸自己的心口他竟然不覺得有一絲一毫的難受和不甘願。

他從想過他有一天能夠如此卑躬屈膝,甘之如飴。

李樞瑾搖了搖頭,唇角劃過一抹嘲諷的輕笑,眼角眉梢卻是高高揚起,俊美如玉的臉頰熠熠生輝。

今夜,涼風習習,月色溫柔如水。

李樞瑾躺在軟塌上望著窗外輕撒進來的絲絲縷縷輕柔的月光,唇角怎麼都抑製不住彎彎勾起。

“凜兒!”突然唐媱夢囈驚呼。

李樞瑾忙起身躡手躡腳走到拔步床前,他輕輕撩開窗帷坐在床邊,他伸手輕輕撫了撫唐媱皺起的額角,輕聲低緩輕柔得安慰道:“沒事兒了,沒事兒了,睡吧。”

唐媱蹭蹭他溫潤的掌心,歪頭又睡了過去。

李樞瑾幫她掖了掖被角,將她橫出來的手腳放入薄絲被中,又躬身輕輕在唐媱的唇角蜻蜓點水落下一吻,柔聲道:“我的糖寶。”

李樞瑾複又躺在軟塌上,望著流雲穿梭月影時暗時亮得窗戶,歪頭枕著自己的雙臂輕笑出聲。

原來糖寶睡夢中一直喊得這個詞就是“凜兒”,她一定對他們的這個孩子期待了很久。

李樞瑾慢慢合上自己興奮了良久的雙眸,眼瞼沉沉落下,他眉目舒展漸漸睡去。

夢中繁雜,像有一個乖巧聽話的男孩一直繞在他的膝頭軟糯糯喚他:“爹爹。”

“凜兒。”他是我的凜兒,我的寶貝,是我和糖寶的心肝,李樞瑾睡夢中睡覺微微彎起。

猝然他眼睛緊閉,額角的皺紋越來越多,麵色很是倉皇不安,突然他攥著拳頭大吼一聲:“凜兒!”

“嗯呢?”唐媱被他的驚叫吵醒,不安得輕輕呢喃,聲音裡帶了些傷心和痛苦。

李樞瑾忙赤腳下床,走到唐媱窗前柔聲安慰她:“沒事兒,接著睡。”

唐媱麵上的痛苦漸漸消去,李樞瑾再次幫她理了理被角後回道軟塌上,他現在沒得到唐媱應允根本不敢爬床。

回到了軟塌,李樞瑾英眉緊皺,他半坐在軟塌上握著依然仿佛撕裂一樣疼痛得胸口,神情茫然無措。

他完全記不得剛才做了什麼夢,卻是無法忘卻心中這種肝腸寸斷、哀哀欲絕之感。

作者有話要說:  翠兒:沒想到世子已經成了一個舔狗世子(捂臉)

世子:我甘之如飴!(驕傲)

翠兒鬥膽求寶貝們收藏一下此文和作者專欄,麼麼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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