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是npc對他動的手腳嗎……npc想對他做什麼?
為了不讓他再偷跑出去嗎?
——晏棲被牢牢裹在了鬥篷裡。
費林目光沉沉同他對視,“小棲忘掉的東西太多了。”
“你隻能在外麵待四個小時,超出時間再曬到日光便會變回沒有生命的人偶,無法動作。”他說:“這裡常年都是陰冷天氣,隻有慶典前後幾天是晴朗天。”
“所以我才生氣。”他說。
“我這麼擔心小棲,小棲卻半點也沒有把自己的安全放在心上。”
“你現在應當離日光遠遠的,還有其他人。——外麵來的人身上生人氣息太重,和他們待久了對你也不利。”
晏棲呆愣愣地望著眼前人。
人偶師不許他在外麵待太久的原因居然是擔心。
變成沒有生命力的人偶的感覺可不太好,晏棲無措的同時也慌亂極了,被這駭人的話語嚇到雙目含淚,還能動作的左手死死抓住了費林,想問這樣的狀態會持續多久。
可隨即,他便驚恐住了,——他甚至無法張開嘴。
人偶師洞察了他的情緒。
“恢複需要一段時間,最好也是最快的辦法是等月亮出來。”
費林眼裡一點笑意也沒有,這股沉冷不是對著晏棲的是,他略微沉吟著,隻有短暫的幾秒。
“照到月光,變成人偶的部分便能再次活過來了。——小棲現在可以記住我的話了嗎?”
晏棲花了很大的力氣才點了下頭,眼裡鋪滿淚光。
“我的事還未完成。”費林撫了下他柔順漆黑的發,站起身道:“我就在旁邊的工作室裡,小棲得自己在這裡待一段時間了。”
“等我弄好會第一時間過來。”
房門被人偶師帶上,晏棲躺在床上望著天花板,他周身被那件漆黑的鬥篷裹得緊緊的,本就僵硬的手腳現下處處受縛,難受極了。
【係統先生,我不喜歡這個副本。】
憋屈的小漂亮在心裡道,聲音都透著股委屈。
不能說話,隻能在夜晚自由活動肢體,身份還是離npc最近的,現在連太陽都不能曬了。
僅僅曬到一小塊肌膚,他便難受成這樣。
係統看著他全然信任自己的模樣,有話湧到唇邊,他似是想說什麼,但最終,晏棲隻聽見了那冷冰冰的電子音。
【副本具有隨機性。】
言下之意是,抽到什麼樣的副本都是無法決定的
。
唯一可以解決這個辦法的是組隊,組隊後,一旦隊伍中的某個人抽到了副本,那其餘人也會被他帶進相同的副本裡頭。
說白了,這是個徹頭徹尾的運氣遊戲。
晏棲越躺頭腦越發昏沉,意識隨著僵硬的身體一點點消失。
009聽著他的心聲漸漸微弱下去。
係統空間內又變得一片暗沉的虛無與寂靜,警告框被他靜音了,係統垂眸,有鮮紅刺目的光從他眼前閃過,他卻像是早已習慣了般,兀自沉思著。
臨近副本的傍晚,床上躺著的青年眼睫輕顫,下一瞬,他睜開眼。
那雙明亮的眼驟然闖入係統視線中。
他眼睜睜瞧著淪落為人偶的玩家在鬥篷裡掙紮了下,費力地從中掙脫出來了。
興許是因為手腳還沒完全恢複,他掙紮的動作也透著幾分新生兒學走路時的笨拙,上衣的衣角被蹭得往上卷,露出一截纖細的腰。
比鮮紅更加刺目的白。
係統用力閉了閉眼,那抹雪一樣的白卻還存在於他眼前,仿佛他伸手,便能將那抹白……
摟住。
然後細細地親吻、吮吸。
因為玩家信任他,他說不定可以肆無忌憚地剝去那層外衣,切切實實地觸碰到平日都被藏得極好的肌膚。
那觸感會是怎樣的呢。
像是綿軟的豆腐,又像是淺淺的積雪,又或許,是絮狀的雲。
那肌膚上會開出殷紅的痕跡,猶如雪地上凋零的殘梅。不止是後腰處雪白的肌膚,他身上其他地方也會被弄出紅痕。
009早在第一個副本時,便曾窺見過一點。
……淡淡的粉色。
和晏棲被吻得動情的模樣一樣,他一身雪白的肌膚都會被蒸騰出淡淡的粉,那股媚色是從他肌理深沉透出來的。
也是無法抹去的。
漆黑一片的係統空間都因著009離經叛道的想法驟然搖晃起來,碩大的警告框驟然從黑暗中跳出來,嚴嚴實實封住了他的眼球,製止他繼續往下看。
視線是被遮擋了,但那小片雪白的肌膚卻死死烙印在係統的記憶數據中,無法抹去。
晏棲醒來後的第一件事是在心內喊係統。
這個副本裡他無法說話,便格外喜歡在心裡喊係統,多餘的話全說給係統聽了。
熟悉的沉默,晏棲早已習以為常,試了試手腳,發覺意識又回到了身軀內,登時放心了。
他真的害怕變成一具不能說話不能動的人偶。
如果真失去意識,他便永遠也無法從這個副本裡出去了。
晏棲想著這個可怕的後果,禁不住哆嗦了下。
房間外的夕陽光透過白蒙蒙的窗紙,灑在石轉地板上,極微弱的一縷,晏棲的視線被這一縷黯淡的日光吸引,下意識伸手想去捕光。
在靠近光的前一刻,他想起人偶身體的特性,及時停了下來。
下一瞬,那抹光隨著下沉的夕陽消逝。
耳畔忽地傳來一道極細微的聲響,像是有什麼人在敲窗般,發愣的晏棲下意識回頭。
視野內,似是有誰從外拉開了他的窗戶。
旋即,一支雪白的玫瑰從窗縫內遞了進來,被小心地放在了他的窗欞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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