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它們在搶奪配偶的時候,也不會采用激烈的手段。
所以。
我們今天,都要做溫順的麋鹿,儘情享受夜晚的愉悅和狂歡~”
“噢噢噢噢——”
尖叫聲此起彼伏,那個粉發男人又做了一個“暫停”的手勢。
他仿佛擁有什麼操控人心的能力。
隻不過做一個手勢,就能讓全世界都安靜了下來。
“相信大家都是為了今天的遊戲而來,本場遊戲設定的獎金也高達一千萬円。
具體是什麼遊戲呢?這個遊戲也非常的簡單,我想所有人在童年時期都進行過這個遊戲環節。
這個遊戲的名字呢,叫做抓鬼遊戲。
但這可不是傳統意義上的
抓鬼遊戲喔!而且我們今天抓得也不是鬼,而是在鬼群裡麵唯一的一個人~類~”
他說完之後,滿場的人都跟著笑了起來。
好像覺得這是什麼很有趣的事情。
“鹿頭人”笑起來的聲音清淺,聽起來完全沒有什麼壞心眼,每一個字都清晰落在所有人的耳中。
“眾所周知,警察可是掌握著這個國家法律的執法人員啊,平日裡神氣兮兮的可能誰也不放在眼裡吧。
他們最擅長的就是逮捕,逮捕罪犯、逮捕小偷、逮捕觸犯了他們自認為違反了法律的稅金小偷。
可是我直到現在都很迷惑啊。
法律到底是誰製定的呢?難道就適用於我們所有人嗎?難道法律上標注的就沒有漏洞、擁有絕對的公平嗎?
他們和我們一樣。
也都是權色棋盤上的棋子。
在這個弱肉強食的森林裡,並不是隻有利爪和鋒利的牙齒就能獲得食物。我們這些食草的動物們,難道就隻有被他們啃食的命運嗎……”
雖然安室透背對著鬆田陣平。
但是他能感覺到鬆田陣平的身體在逐漸僵直,好像強壓著火氣,才能保持這樣端坐不動的姿態。
“麋鹿”站在屏幕後麵的燈光之中。
光影把“它”頭顱上的鹿角無限拉長,沒入人群之中,猶如鬼怪的手指撫摸著虔誠的信徒們。
“可是在我們這裡可沒有什麼法律可言,今天也不是聽警察說教的日子。今天在這裡,我們所有人都是‘鬼’,去抓那位——特殊的、唯一的一位‘警察’。
每隔十分鐘,我就會透露有關於那位‘警察’的線索。每一位玩家都可以大膽猜測誰是‘警察’,找到‘警察’的玩家可以獲得在一千萬元的‘智慧獎金’!”
“喔喔喔喔!!”全場一邊喧嘩。
“而那位‘警察’玩家呢——需要在被彆人抓到之前找到我為他/她設置的‘安全屋’。
隻要‘警察’進入了安全屋內,那麼其他玩家便不可以再抓住‘警察’。但是如果有玩家故意跑到安全屋內,或者是無意間跑到了安全屋內,都會被驅逐出場。一位玩家也隻有三次機會,可以檢舉誰是‘警察’。一旦機會用過,也會被驅逐出場。
怎麼樣?這個遊戲很有意思吧?”
全場喧嘩的聲音更加熱烈,所有人都很亢奮,因為他們不知道這個“警察”的定義是什麼,也不知道自己是警察還是自己身邊的朋友是警察。
“鹿頭人”看起來好像比參與這場遊戲的人還要興奮。
音響裡麵的聲音富有深意的意味,摸索著所有人的耳骨,讓他的聲音變得拉長。
“這是一個顛倒的夜晚。
鬼魂在人間作祟。
人類在地獄徘徊。
當喪失了執法權的警察,誤入迷途之中。
我們就可以把無能的警察當成樂子看待。”
這一生生的低語,就像是某種遊戲開
始前的預告函。
所有人為之興奮。
等待著第一個線索的提示。
“現在所有人都聽好了,第一個線索我隻說一遍哦。
關於‘警察’的身份線索之一,他/她是雙人前來。”
“……”安室透。
“……”鬆田陣平。
“你彆攔我,我現在就要把這個烏煙瘴氣的鬼地方關停。”鬆田陣平掏出手機,準備給自己的同僚打電話。“什麼你的狗屁任務跟老子沒關係,公開尋釁警察?他找死呢,把警察當什麼了……”
安室透知道他說的是氣話,輕咳了一聲,示意鬆田陣平往屏幕上看。
鬆田陣平抬頭看的時候,雙目一怔,看到“鹿頭人”的背後有一個玻璃。
玻璃上麵折射出一個人影。
那個人影雖然很模糊,但對鬆田陣平來說太熟悉了。
是她!
“鹿頭人”起身,遮住了鏡麵上倒映的女人,衝著鏡頭揮手。
“接下來,就是對‘警察’勇氣和智力的挑戰啦!希望你能及時前往安全屋,這裡有豐~厚~的‘獎品’等著你,祝你好運噢!嗶——”
雖然“鹿頭人”沒有說這個獎品是什麼。
但是雲居久理出現在屏幕裡,用腦子想也知道雲居久理是被當成“人質”了吧?
鬆田陣平的手指發狠,強摁住想要衝進屏幕裡,把那個“鹿頭人”揪出來暴揍一頓地欲望,深吸一口氣。
再睜開的時候,他眼型變成了一種鋒利的角度,就連聲音也變成了剪刀摩擦時的冰意。
“聽起來怪有趣的,我要玩。”
“……”安室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