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就是對‘警察’勇氣和智力的挑戰啦!希望你能及時前往安全屋,這裡有豐~厚~的‘獎品’等著你,祝你好運噢!嗶——”
雲居久理不明白他說的這句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她被帶到這裡之後,房門就被關上了。
屋內就隻有中條青方和這個粉發男人。
粉發男人叫紅穀升。
是“迷途之鹿Bar”的老板。
“這樣公開和警察叫板,對你來說到底有什麼好處?”雲居久理不明白。
他明知道鬆田陣平是警察,也明知道她和鬆田陣平的關係
。
還像是一副看戲的樣子,瞧著監控攝像頭裡的人們,在剛才聽過那一番慷慨陳詞之後,都對“抓警察”這個遊戲產生了濃厚的興趣,到處抓著人問“你是結伴而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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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人群裡。
雲居久理看不到鬆田陣平。
但是她知道,鬆田陣平肯定急壞了。
待會兒八成要被教育了吧。
紅穀升站起來,摘掉頭上戴著的“鹿頭”麵具,隨意扔在旁邊。
他笑眯眯地看著雲居久理,眼睛微微有些泛紅,這種水波桃花眼不笑的時候就很風情。
“這兩天啊,總是有一些奇奇怪怪的家夥們找上門來。”他走到旁邊的酒櫃上,給自己倒了一杯紅酒。
那些家夥也不知道是什麼來頭。
上次來的時候是一個金發碧眼的漂亮女人,跟他對話的時候有來有回,一看就是個情場高手。但名字有點繞口,叫莎郎什麼的,之後“迷途之鹿Bar”就經常出現一些奇怪的現象。
很多人都會“失憶”,說自己沒做過這件事,為什麼會出現在監控攝像頭裡。
簡直就像是有一隻“鬼”能夠輕易地變化成彆人的樣子,出現在一些彆人不知道的場合裡。
如果是這樣的話。
因為挑釁警察,整個酒吧被封停幾天,讓那些人消停消停自己也好查一查那群人什麼來頭也不錯。
但是這些,肯定暫時還不能跟這個小律師講啦。
所以紅穀升就笑眯眯地捏著酒杯,對雲居久理做了一個cheese的動作:“也不知道你的這位警察男朋友來這裡,是不是就是災厄的前奏呢?”
雲居久理抿唇:“我們隻是想要調查小阪小陽的事情,跟你這家酒吧沒關係。”
“是嗎?”紅穀升笑笑。“本來或許可能沒什麼關係,但是他在踏足在這裡之後,就和我的這家酒吧有關係了。”
“……”雲居久理。
他們到底……在乾嘛啊?
“寶貝,你看,他們吵起來了。”紅穀升翹著腿,坐在麵前的顯示屏處。
從監控攝像頭裡能夠看到整個酒吧的全部構造。
很多人一開始或許還在把這個遊戲當樂子,但是隨著時間的推遲,好像很多人的勝負欲都被激發了。
紅穀升拿起話筒,按下旁邊的綠色按鈕:“現在10分鐘過去了,看樣子你們還沒有找到‘警察’啊。我將為你們提供該‘警察’的第二條線索。他/她的身高在一米六零到一米八五之間。”
這個線索,能夠篩選掉一小部分的人。
但是絕大部分的人還在為了一千萬的金額而爭論的眼紅脖子粗。
“瞧啊,人在麵對金錢的誘惑時,都會暴露出最卑劣的一幕。”紅穀升很興奮。
雲居久理瞥了一眼監控裡的內容,確實看到有幾夥人好像在篩選著“警察”這個角色的人選。
有的人甚至還會互相揪著對方的領子,原本的遊戲似乎
變成了某種榮譽的鬥爭。
“聽不懂。”雲居久理站起身來。“如果你不願意說小阪小陽的事情或者你手上紋身的事情,我就先走了。”
中條青方在門口攔了一下:“雲居律師,您彆著急。我們倆今天是有話想要跟你說的,區區一個強女乾案,這隻是你人生道路上塵埃一般渺小的案子。我們要跟你說的,是你未來在律政界這條路上的方向。
老實說吧。當初我們本來是打算綁架妃英理的,可是沒想到妃英理在那天剛好去了外地,所以小風他們為了完成我交給他們的任務,就把你綁架了過來。
而綁架妃英理的目的,也不是為了什麼打擊報複。訂的酒店也是真的、打算商談也是真的。
難道你以為找律師的全部都是代表著正義的那一方嗎?難道就沒有凶手或者犯罪了的人尋求你的幫助,讓你幫他們辯護嗎?”
雲居久理沉默片刻。
這倒是。
因為律師這個職業性在那兒擺著,不是每一個律師都有權利選擇自己的當事人的。
尤其是像雲居久理這樣,還處於修習階段的律師。
她人生當中第一個案子會麵對什麼樣的當事人,是要聽自己修習老師的安排的。
哪怕是妃英理這樣從未輸過的律政界女王,也是在修習結束,找了一家響當當的事務所跟著乾幾年,才能打響自己的名號出去單乾的。
在這期間。
事務所給她安排什麼案子,她就要接什麼案子。
雲居久理聽到這裡的時候,差不多明白了這兩個人的意思:“你們是想讓我入夥你們嗎?為什麼?為什麼是我?日本律師雖然不多、但也不少,總有一個會願意為你們提供法律援助吧……”
“因為你是新人律師,底子乾淨。”中條青方說。“但是你放心,我們不是讓你做我們這個行當,而是在我們需要法律求助的時候給予我們一些對我們有利的‘幫助’。價格好商量,你隨便開……”
而這個幫助。
是不是正麵的,就很難說了。
也絕對不是什麼正常的、普普通通一個律師就能乾的事情,否則他們也不會來找她了。
中條青方說完的時候其實是有一點猶豫的。
因為他想到上次在妃律師事務所的時候,雲居久理各種獅子大開口。
但話趕話到這裡。
中條青方也隻能這樣說。
雲居久理覺得很奇怪:“你們為什麼就覺得我會幫你們呢?”
“我們可以資助你,建立一所以你為名字的律所。”中條青方提出了每一個律師都渴望的目的。
妃英理也不是一開始就建立了自己的律所。
她也是慢慢熬了好幾年,先在彆人的律所裡麵工作了幾年打響了自己的名氣之後,才出來單乾。
修習期間接了兩場案子全勝。
又在休息結束之後立刻開一家自己的律所。
這麼想想。
感覺好像確實還不錯。
這家律所的背後將會是□□。
眾所周知,律師接觸的人員那可是形形色色,尤其是主打邢辯或者是涉及到了一些政府官員們的案件。
他們的手裡還會掌握大量機密。
這些機密如果落到□□的手裡。
那麼利益可就要翻番了。
紅穀升放下手裡的紅酒杯,笑嘻嘻道:“我們也可以幫助你,給你找案源,讓你成為比你的老師妃英理——哦不,是全世界都家喻戶曉的律、師!怎麼樣,你的那個警察男朋友就做不到吧?”
“……”雲居久理。
她抓住了紅穀升話裡的重音。
我、們——
雲居久理眯了眯眼:“你也是那個什麼Poker組的人?”
紅穀升朝著她wink了一下:“是也是、不是也不是,不過我們確實很熟。”
“他叫‘方片’,你叫什麼?”雲居久理問。
紅穀升笑道:“猜猜看。”
雲居久理看了一眼他手裡捧著的鹿角,在麋鹿的脖子上,掛著一顆——紅心。
他是“四花色”裡麵的,紅桃A。
方片、紅桃都出來了。
這夥人不會還有彆的什麼吧?
至於小阪小陽的事情。
中條青方並不覺得是什麼難辦的事情:“小阪小陽在‘迷途之鹿Bar’這裡是兼職,隻有周六周日才會過來,雖然這裡規定不允許皮肉交易,但如果哪個陪酒女和客戶看對眼了私留了聯係方式,我們也是不知道而且也管不著的。”
“……”雲居久理。
這是在進行某種暗示嗎?
如果連小阪小陽工作的地方,都不願意出麵幫小阪小陽說話的話……
那五百萬的和解金,八成要告吹。
“如果這件事被你的那位警察男朋友知道了的話,我想你的案子可能會很難進行吧?”紅穀升放下紅酒杯,笑眯眯的抱著手背衝著雲居久理說。“瞧,這就是警察和律師的區彆。他才不會管你死活呢,但是我們不一樣,如果你願意加入我們的話,我們還是願意幫你做個偽證什麼的。
你剛才那句話說的多好啊,調查真相是警察要做的事情,你的任務隻是幫助委托人解決委托人的麻煩而已。你管小阪小陽到底有沒有被強女乾呢,拿到委托人想要的數字才是最重要的,不是嗎?”
“……”雲居久理。
她起身,收了收笑意:“我知道你們是什麼意思,你們看我失憶了,不記得以前的事情又是一個律師又和警察的關係好,是不是覺得我可以為你們提供一些你們拿不到的情報?抱歉,我……”
紅穀升抬手打斷了雲居久理的話語:“小寶貝,你先彆著急拒絕。你以為這個遊戲我是專門給警察設計的嗎?不是哦。那些道貌岸然的警察也隻會嘴上說說而已,真的到了危急關頭,因為他們還能堅守自己的所謂責任感嗎?”
紅穀升趴在監控前,仔仔細細翻閱了一遍監控之後,樂了:“瞧,我在監控裡麵已經找不到他了,八成是覺得自己沒有辦法完成這個遊戲,早就已經離開了吧。
小寶貝,你太單純了。如果警察真的能夠保護這個國家的話,為什麼千田三郎的案子還會被翻呢?”
他會的。
阿仁會的。
雲居久理在心裡說。
不知道為什麼,她就是這樣認為。
阿仁會來找她的。
再一抬頭的時候,雲居久理看到紅穀升坐在操控台前,聲音不急不緩地傳來。
“現在已經過去了二十分鐘,還沒有人找到‘警察’的下落,現在公布第三條線索……”
紅穀升的話音還沒落地。
雲居久理聽到這個包間的大門被人用力地用腳踹響。
鬆田陣平的聲音,一擊一擊敲打在門外。
“給老子滾出來!”
“……”雲居久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