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速水悠実是什麼關係?”雲居久理問。
“他是速水悠実的爺爺,之前曾任職檢察廳檢察長一職,算是檢察廳能說得上話的第把交椅人群了。”鬆田陣平側目看著雲居久理,笑了笑。“說到他,他和梅澤一見還有一段故事呢。”
“什麼故事?”
“四年前,在雲居蓮花寺炸毀的案子裡,梅澤一見不知道怎麼查到了速水老檢察長,然後申請了搜查令要求徹查速水老檢察長是否和雲居蓮花寺的炸毀有關。因為當時和你的養父,也就是
背奈雲墟一起死在廢墟裡的那幾個檢察官都是他的直係下屬。
可是後來因為證據不足,警視廳一直都沒有批下來,梅澤一見申請了次都被駁回了。不過有趣的是,速水老檢察長反而請辭。哪怕是要放棄警齡四十年的退休福利,也要提前退休。並聲稱自己年歲已高,很多事情有心無力,希望把工作崗位留給更有能力的年輕人。”
頓了頓,鬆田陣平雲淡風輕道:“喔,好像退休後沒過兩年就死了吧。▆[]▆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雲居久理對他這個無所謂的語氣搞得很是無奈。
他從來是一個不會把什麼尊老愛幼理念放在心裡的人。
對於鬆田陣平來說,那隻是一個和他八竿子打不著的陌生人。
而且還很有可能是害死自己女朋友爸爸的凶手。
所以也用不著太禮貌的稱呼。
雲居久理明白普拉米亞的用意了:“她在爸爸的辦公室裡麵沒有找到‘火焰’的完整稿,所以猜測爸爸有可能是想要叛逃美國,帶著那些東西回日本。畢竟爸爸是在日本長大,可能對這個國土有什麼很深的情懷……”
“不。”鬆田陣平打斷了雲居久理的分析。
他強撐著站了起來。
在休息片刻之後,他的狀態要比剛才好一些了,雖然站起來的時候還是感覺頭暈目眩,膝蓋發軟。
雲居久理伸手扶著他的時候,摸到他冰涼的體溫。
即便如此,他的額發還是因為冷汗而變得潮濕,貼合在他的眉梢處,讓他原本看起來就很是桀驁的五官更加棱角分明。
“上一次在知恩院裡的時候,普拉米亞已經明確地表示出自己對你父親的設計圖已經沒有興趣了。為什麼還要綁架我、綁架你?一開始我以為她的目標是我,但仔細想想不對。這一次,他的目標是你。”
雲居久理得手心有些發寒。
“為什麼……”她不懂。
鬆田陣平深深地看了雲居久理一眼:“如果說普拉米亞對你爸爸的研究成果不在意了,那麼另外一些在意的人,又是誰呢?”
雲居久理得骨頭有些發寒,那種從脊椎裡麵蔓延出來的冷意沿著她的每一寸肌膚上爬,最後停留在她的大腦深處。
爸爸和檢察官的爭吵、爆丨炸的玻璃屋、背奈叔叔抱著她逃離現場時的眼淚……
這一切的一切,好像都變成了一個巨大的陰謀。
“傳真炸弾犯”在這個國家能夠屢次犯案,公安們早就懷疑有警職人員和犯罪分子勾結,合法搶劫國家錢財。
一開始,檢察廳的人找到哈伊娜·喬恩,說不準就是打的這個主意!
如果是這樣的話、如果是這樣……
“他們……他們怎麼敢……”雲居久理渾身發抖。
敢對這個國家的人民做這種事?
私自聯絡美籍科學家采用勒索和強迫的手段,獲取最新研發的重型武器炸弾,目的就是為了再聯絡一些犯罪人員,讓他們製造恐怖襲擊。
最後所有的金錢都中飽私囊。
就是這樣的人。
把國民的安全和生命當成手中棋子的人。
卻讓那些被欺騙了的不明真相的群眾,當成國王的官差、公平廉明的執法者。
不僅如此。
現在雲居久理被困在這裡。
天後的心鬼侑自然也就沒有了辯護律師。
到時候外麵的情況如何。
誰也不知道。
雲居久理恍惚間,想起來自己在被普拉米亞擄走的時候,閉上眼睛的那一瞬間看到從車上走下來的人手裡拿著的是什麼了。
那不是什麼高爾夫球杆。
而是一根……
喜多結一郎經常會拿在手裡的……拐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