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誌平頷首,給他敬了個禮。
周誌平等他走後,終於艱難往樓上走了兩步。正當他猶豫要不要上去,就看見林寶珠在玄關處奇怪地看著他。
周誌平:“.…..”
林寶珠看到他很自來熟道:“你今天怎麼解散這麼晚,我都餓了。”
她看到周誌平眼神凝在她臉上,還衝他甜甜笑了一下。
但在周誌平眼裡,她笑容勉強,神色僵硬。
她一定是擔心他的自尊受到了打擊,然後裝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不讓他有心裡又負擔吧?
“我們去食堂吃飯吧,再不走飯都沒了。”
還沒等周誌平走,林寶珠過來自然牽住他的手走。
既然都做了夫妻事了。周誌平就是她丈夫了。林寶珠牽了他走了幾步,忽然拉不動了。
周誌平被她柔軟的小手拉著,看她清純美麗的小臉,覺得心痛。
他心痛過後,又覺得不能再這樣下去了。總是耽擱病情,也不好。
他緊緊拉住林寶珠的手,忽然鄭重衝她嚴肅道:“你放心,我過幾天上首都去醫院,一定給你你想要的幸福!”
林寶珠不知道他在說什麼,一臉迷惑地看著他。
周誌平說完這話心裡舒坦多了,他下決心了,雖然這病不能在這被人知道,他正好趁著過幾個星期上首都去解決問題。
周誌平心裡放了一口氣,擦了擦臉上的汗。
這個二傻子心裡忐忑,卻不知道其實他根本不是那病,而是忽然亢奮下沒控製住自己而已。
***
自從那天後,林寶珠感覺周誌平忽然之間變得興致缺缺起來。他經常抱著她啃一頓,又到處摸摸親親,但是每到關鍵時刻,就停下來。
他就躺在邊上抱著她,嘴唇貼在她臉邊,熱氣噴在她脖子上,卻沒什麼動作。
林寶珠雖然不知道怎麼回事,但是也樂於這樣。她每天早起晚睡準備考試,實在是沒精力應付他。
不過後來周誌平也很忙,他最近訓練任務加重,每天都讓林寶珠自己先去吃飯。
林寶珠今天吃完早飯出去洗碗的時候,樓道裡還有那天吵架人群和她說話的軍嫂。她衝林寶珠笑了笑,林寶珠看她臉色沒什麼惡意,也朝她笑。
那人端了個盤子一邊洗一邊問她:“你真是農村人啊?我看你皮膚白白,臉也漂亮,一點都不像泥腿子。”
林寶珠看她語氣溫和,卻帶著幾分難以遮掩的傲氣,她確實是揚州城官宦小姐,但是後麵也確實是農村人。
“我就是農村來的,大概是我長得漂亮吧。”
她朝那人笑了一下,但那人看她笑得漂亮,道:“我看你合眼緣,不如交個朋友吧。我是安娜,愛人是合嶺山,是副營長。”
林寶珠伸出手握了一握,卻沒有要和她深交的意思,這人說話時不緊不慢,卻重點強調了副營長三個字。
她笑了兩聲,還沒說什麼,就看見安娜興奮地拉住她道:“過兩天我們院裡幾個軍嫂要去商場裡逛逛,我妹妹也來,你和我們一起去吧。”
林寶珠雖然不喜她高傲,但是這人卻沒對她做什麼壞事情。況且在這裡她不熟悉,悶了許多天,乾脆出去散散心也可以。最主要是,她櫥裡不少東西都快用完了,她也想見識一下外麵的百貨樓是什麼樣的。
等到周誌平回來後,林寶珠忽然坐到他身邊。
周誌平受寵若驚地看著他,他現在剛剛訓練完,臉上還塗著迷彩,整個人汗淋淋臟兮兮的。平常林寶珠看他這樣都恨不得讓他滾遠點,這會居然興致勃勃地走過來。
周誌平清清嗓子:“寶珠,怎麼了?”
林寶珠對他甜甜笑了一下,她笑得眼睛彎起來,頰邊的酒窩像盛了蜜一樣甜美。周誌平看她笑得好看,對著她漂亮的小臉發呆,也跟著笑。
他正笑,就聽見林寶珠開口道:
“我明天和院裡幾位軍嫂約好了要出去買東西,你給我點錢。”
周誌平一聽要錢,笑容瞬間變成了苦笑。他搓了搓手,試探問道:“你應該花得不多吧?”
他接著說:“你也是知道我們家的條件的。”
林寶珠根本不管他那張一花錢就心痛的臉,她直截了當道:“我擦臉的水沒了,衣服也該買新的了,我還想買條圍巾,還要買點其他的。”
周誌平一聽就感覺自己的票子像流水一樣嘩啦啦地流走了。林寶珠看著他為難的臉,無情道:“你彆裝了,我知道你剛發工資,有不少錢,況且分家後那筆錢你都拿回到部隊來了。”
周誌平可憐道:“你還要上學,我們以後還要生娃呢,錢哪裡夠用。”
林寶珠看他小氣的樣子,直接從他藏錢的地方把他的錢抽了一把出來。
周誌平瞪大眼睛看著林寶珠,大驚失色。
她是什麼時候知道他把錢藏在這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