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央生怕主持人發現不了,舉著胳膊一跳一跳,向外界表現自己的存在感。
“明.....明央?”
柳盈盈麵露驚愕,完全沒想到明央會出現在這裡。
主持人回過神,問柳盈盈:“這位是?”
明央主動走到舞台,來到柳盈盈身邊,看著她的眼睛說:“我們是一起的。”
主持人望向柳盈盈。
下麵很多人都在看著這邊,她不好說是也不好說不是,小姑娘一直用那雙大眼睛盯著她,給柳盈盈一種隻要她否認,她就會哭出來的錯覺。
最後硬著頭皮答應下:“嗯,我們是一起的。”
明央開開心心地笑了,撈過鋼琴上的那支話筒,奶音響徹大廳:“我們是搭檔,一起給許雲安送生日祝福。”
此話一出,許雲安包括角落裡的明硯都被吸引了過去。
“那、那你們是要表演什麼?”
“.......”
主持人—句話問住了兩個人。
對哦,她們表演什麼?
明央反應迅速,立馬有了點子:“盈盈姐姐彈琴,我來跳舞。”
跳舞?
柳盈盈非常懷疑地打量向她,她會跳舞?
一直觀察著這邊情況的明硯也跟著腹誹。
這小姑娘在節目上活像是一隻野生猴兒,爬樹摘個桃兒他相信,跳舞?她那個四肢就不像是會跳舞的。
明硯認定她接下來會出醜,不願意多看,跑一邊待著了。
明央一本正色,滿臉寫著“請務必相信我”幾個字,“盈盈姐,我們開始吧。”
柳盈盈:“……”有、有點慌。
事到如今,好像不開始也不行了。
明央的出現減輕了柳盈盈的那股抗拒,甚至還隱隱有點期待,期待小姑娘能跳個什麼舞。
主持人退場,將舞台空間留給了兩個女孩。
全場暗下,僅留下一束燈光給舞台。
柳盈盈看了一眼麵前小小的背影,撫裙落座,深吸口氣落下第一個鍵。
她彈的是《瓦妮莎的微笑》,這首曲子的曲調輕快,很適合在生日上彈放。
柳盈盈一邊彈一邊觀察明央。
她筆直站著,下巴微揚,看起來像是一隻高傲的大鵝。
進到第二個調子時,明央突然紮起小馬步,伸出拳頭打起了……軍體拳。
?
??
柳盈盈瞳孔地震,落指差些錯位。
沒錯,是軍體拳。
弓步衝拳、穿喉彈踢、馬步橫打、內撥下勾……
每一個動作都極其流暢,可是因為四肢過於軟綿,導致打出來的拳沒什麼力度,反而看起來有點……喜感?在搭配上音色優雅的鋼琴曲,不算違和,隻是有種難以言喻的奇妙感,但也確確實實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噗,這兩個小姑娘是雲安的朋友?”
就連許夫人都注意到了這邊。
許雲安完全沒想到明央會上去打拳,愣了半晌,點點頭:“是同一個節目的妹妹。”
“彈的人好聽,跳的人也……”許夫人頓了下,找到一個詞,“可愛。我還以為真是跳舞呢。”
現在的小孩子表演才藝無非是彈琴跳唱,再特彆點就是表演魔術,像這種清麗脫俗的才藝還真是第一次見。
望著舞台上的明央,許雲安也有些想笑。
“長得也可愛,頭發是燙的嗎?”許夫人一個勁盯著明央看,越看越覺得小姑娘生得好。
眼睛大,皮膚白,即使這麼遠也能看見那雙長睫毛,撲閃撲閃,不過最特彆的還是那頭小卷毛,色調偏黃,不知道是父母給染的還是天生那樣子的。
許雲安一下急了,他不準彆人說明央的小卷毛是燙的!這是原則問題!
許雲安立馬辯解道:“明央是天生卷,不是燙的。”
許夫人恍然大悟,接著在兒子的臉上刮了一下,笑說:“你好像還挺喜歡她的。”
許雲安呼吸一窒,彆開頭沒理會母親的打趣。
不過……
沒看出來老虎妹妹竟然有這種本事,以前竟然都沒發現。
許雲安不由又對她高看了幾分。
不單單是許家人,就連躲在角落種蘑菇的明硯也差點噴出一聲“我草”。
這什麼亂七八糟的?
這就是跳舞?
顧家都教的什麼東西?
這些人看這麼入神乾嘛?他們就不覺得奇怪?
這種感覺活像是看林黛玉暴打東北虎,充滿違和感好嗎!
震驚難以言喻,明硯對著舞台打軍體拳的明央愣是沒說出一個字。
“小孩挺有特色,還挺可愛的。”
愣神時,許聽景不知何時出現在明硯身側,並且發出感歎。
他總算回神,將雞尾酒一飲而儘,沉著臉說:“哪裡可愛。”一點也不可愛,猴兒有什麼可愛的。
許聽景知道他脾氣臭,沒有爭論,笑著轉移話題,“你能來我很意外。”
明硯冷哼:“我沒那麼小心眼。”
他和許聽景是前後腳從同一檔選秀中脫穎而出的。
明硯出道那年,是許聽景風頭正盛的第三年,由於兩人台風相似,明硯就被營銷號強行安了個“小許聽景”的稱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