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往一器難求,可惜他已經很久不幫人煉製法器了。若非師伯曾經與他有過人情,隻怕也很難請得動他出山。”
吳知說的這些,祁皎倒是有所耳聞,“我聽趙蓁師姐說過一些關於這位一鳴真人的事,卻沒有你這般詳細。這未免也太厲害了。”
“嘿嘿,還不止呢。”得知祁皎並不清楚一鳴真人之事,吳知來了興趣,興致勃勃道:“最令人好奇的是,這位一鳴真人至今也未收弟子。
不提他那一手出神入化的煉器之術,便是他自己,也是化神期的大修士。多少修仙世家盯著他,渴望能有個後輩,被他收為弟子。
隻可惜,那麼多在煉器上頗有天資的弟子,送至一鳴真人麵前,卻沒有一人能得他青眼。”
“嗯?為何?”祁皎有些疑惑,“難不成是瞧不上他們的資質嗎?”
吳知點頭,“還真是瞧不上,明明那群人裡頭,連單火靈根得也有,但一鳴真人嫌棄他差了點悟性。總之,那麼多人,就沒有一個能讓他滿意,挑挑剔剔,和他煉器時的作風一般。
以至於時至今日都沒能有弟子。
說起來,他這次應該也應邀來歸元宗觀看修真界大比了,說是一鳴真人也有意看看有無合眼緣的弟子。隻是,按他的挑弟子苛刻程度,應該還是收不到弟子吧。
真是可惜,相傳一鳴真人的煉器之術,多是自身鑽研感悟,甚至有獨創的特殊手法。”
祁皎也跟著點頭,無意識的附和了一句,“真是可惜。”
然而,此刻,被吳知斷言苛刻到收不到弟子一鳴真人,正攔著一人,死纏爛打,非要收人家做弟子,甚至還未當人家師父,就開始連番許諾,生怕人家不同意。
不需多想,此人正是祁典。
儘管祁典什麼都沒做,一鳴真人連他的靈根都不知曉,也未曾見過他煉器的樣子。但是冥冥中,一鳴真人方才瞧見祁典,就有一種強烈的直覺。此人,是他弟子的不二人選。
修仙人最信機緣,故而,一鳴真人認定,這就是他的師徒緣來了。所以,大庭廣眾之下,他也不避諱什麼,徑直拉住祁典,非要收他做弟子。
在場有不少各宗門之人,認識他的人自然也有。
驚詫之下,場麵一時沸沸揚揚。
祁典剛開始因為對方的行徑,甚至有懷疑他是否神智不清。畢竟,化神期的大能,怎麼也不該是個騙子,那這般舉止,可不就是神智不清嗎?正常人誰逮著人,就非要收對方做弟子。
但是觀其他人的反應,可見眼前一臉欣喜,如獲至寶,滿臉都是滿意的人,確確實實是一代煉器大師。
不過,祁典依舊保持鎮靜,他道:“多謝前輩好意,但是我無意拜師。”
圍觀的其他宗門弟子中,也有些,曾經是被送至一鳴真人處,想被他收為弟子的,隻可惜被拒絕了。現如今,看著有人竟然不知好歹,拒絕這般好的時機,不免有些酸言酸語。
“這是哪裡來的愣頭青?”
“嘖嘖嘖,真是不知好歹。”
“未必吧,說不定是故作清高呢!”
非議從四麵八方彙集,連禦獸宗的幾名弟子裡,也有一人忍不住說起了酸話。
然而,那人很快就閉了嘴,因為自家宗門大小姐,冷冷瞪了他一眼。那名弟子畏懼她身為掌門獨女的身份,隻好訕訕低頭。
而一鳴真人,此時正試圖說服祁典,“怎麼會無意拜師,拜師多好啊,我可以教你煉器之術,傳授你天階功法。走出去,說你是我一鳴真人的徒弟,也沒幾人敢欺負你。”
祁典始終保持拒絕的姿態,半點沒有被一鳴真人所言誘惑到,“我一介散修,自由自在慣了。”
一鳴真人隨著他道:“巧了,我也喜歡自在,你做了我徒弟,我不拘著你,想去何處曆練,就去何處曆練。要是出門遇上人欺負你,還能回來找我撐腰。”
祁典依舊不為所動,他目光微冷,“不必,這世間,若有人欺我辱我,自當由我親自奉還。”
他看了眼剛剛叫囂最厲害,出言最不敬的弟子。巧的是,那弟子衣襟上繡的圖案,正是祁家的族徽。
祁典可不是忍氣吞聲的性子,又遇到不長眼的人,自然要教訓一番。
隻見他越過一鳴真人,目光凜凜的盯著那弟子,直叫那弟子原本囂張的麵容微變,“怎麼,你想做什麼?”
那祁家弟子,是現任祁家家主一脈的後輩,金丹期修為,這次被寄予厚望,想要在大比是大放光彩,也為祁家掙來顏麵。
所以那弟子很快穩住心神,狠狠瞪了祁典一眼,“不過是一介散修,也敢在此放肆。”
祁典握拳,突然笑出聲,“在下的確是一介散修,隻是不知道,可否請您這位出身不凡的大家族子弟一戰。”
此言一出,周遭的聲音大盛,愈發嘈雜,怎麼會有人敢如此張狂。
祁典冷冷一笑,周圍的喧鬨聲仿佛都成了他的襯托。
他早在剛剛走向祁家弟子之時,就將修為儘數顯露,金丹散修遇上被寄予厚望的祁家弟子,有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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