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強壓下心中的忐忑,故作淡定說。
“就當是感謝唯唯救了我,還有喬遷之禮。”
知還摩挲著這顆寶石。
許之鶴有很多金銀珠寶,這顆祖母綠的許之鶴也看不上。
但他不一樣。
他看到了唯唯的水晶棺,也看到了拍賣的寶石,不知道為什麼就生出一種衝動,買了下來。
這是唯一一顆屬於他的寶石。
不知道唯唯會不會接受。
桑唯沒有過多猶豫:“好啊。”
接過寶石。
一抬手,這顆祖母綠便飄到了空中,散發出漂亮光澤。
知還心臟砰砰亂跳。
比以往任何一次跳的都要快速。
他好像在這個世界留下了痕跡。
而周圍,還有那麼多“會發光的星星”陪伴著他。
更重要的是。
這個特殊設計的房間顯然相當於“他的秘密基地”,而唯唯不僅帶他來了秘密基地,還留下了他的鑽石。
——他走進了桑唯的世界。
哪怕隻有一點點。
知還,“唯唯以後在這個房間睡覺嗎?”
桑唯嗯了聲,“當然。”
知還仰頭望著寶石。
這個時刻。
這顆鑽石又有了新的意義。
它可以陪唯唯入睡。
係統看的眼紅。
【我也想掛。】
桑唯沒想那麼多。
反正都是鑽石,再說了,救命之恩鑽石回報,也不過分呐。
至於係統。
她不解:你還有鑽石嗎?
係統:【我可以掛一□□統能量。】
桑唯:對你不會影響嗎?
係統:【沒有。】
桑唯還想說什麼。
係統:【你是不是不想讓我掛?】
桑唯:……沒有。
她帶著知還離開臥室。
前腳剛離開,後腳係統就掛上去一顆七彩能量,穩居c位。
係統:我比你亮,我還比你顏色多,還比你大!哼哼!
·
另一邊。
桑唯收到了係統提示。
叮的一聲。
【……
您的信徒:
知還(忠誠度:100%)
他視你為靈魂知音。
僅僅一點回饋都將得到他最珍重的禮遇。
你是他永遠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另外。
說他有一顆稚子之心有點惡心。
但他確實有。
孩童的天真與殘忍,他和你簡直是殺人放火的絕配呢。
……】
桑唯:“……”
真是熟悉的陰陽怪氣。
雖然多了個知還。
但信徒的數量並沒有猛然提升,依舊呈現緩慢上升的趨勢。
桑唯猜測,這些信徒全都是斯溫德勒的,知還是沒有信徒的。
他是許之鶴的影子。
沒人會在意影子。
短暫聊天之後,桑唯讓知還自己去玩,她回到臥室,表麵上是準備睡個午覺,實際上是準備碼字。
外麵隱約傳來小蝙蝠忽閃忽閃飛著的輕微動靜。
就像脫離牢籠的快活小鳥。
桑唯麵無表情:“……”
係統忙說。
【我幫你屏蔽掉這個動靜。】
【小蝙蝠好可愛,就是飛起來的動靜有點大,不過蝙蝠嘛,都是晝伏夜出的,它玩一會兒自己就會停下來的。】
說完有點忐忑。
第一次當綠茶,業務不怎麼熟練,不知道能不能成功。
忽然之間。
又是一陣響動,是推門的聲音。
平心而論。
聲音並不大,但桑唯設置了霧氣,整棟彆墅都在霧氣的包裹之中,角角落落的任何動靜她都能聽到,更彆提桑唯還是SSS級覺醒者,五感本來就敏銳。
桑唯閉了閉眼。
明天就要把這蝙蝠送走。
她家絕不能像寢室那樣毫無**,淪為奇奇怪怪的動物園。
係統默默握拳。
耶。
這就是前朝後宮的區彆吧,鶯鶯燕燕哪裡有搞事業來的爽。
況且。
哪怕在身邊陪伴,誰有係統有經驗,什麼時候開口說話不讓宿主感到唐突係統都培訓過呢!
係統愉快的開始今日份碼字。
【……
我懵了。
貝爾德也懵了。
他有幾分不可置信的看著我:“你剛剛,說什麼?”
幾乎是一個字一個字的往外蹦。
我裝無辜:“什麼?”
貝爾德沒有放過:“亞伯。”
“你剛剛念亞伯,你在想睡,誰是亞伯?”
我簡直頭皮發麻。
又有一種自我厭棄的委屈湧上心頭。
明明一切都回歸正常了。
為什麼又被我搞砸了?
為什麼我要叫亞伯的名字?
“你為什麼哭,薇薇安?”
聽到貝爾德的問話,我才意識到自己在哭,我淚眼婆娑的看著貝爾德,搖搖頭:“回不去了,我們回不去了。”
貝爾德又怒又氣又痛。
他還沒有質問到底誰是貝爾德,結果先等到了薇薇安提分手?
腦海中忽然蹦出很多畫麵。
但又極為模糊。
貝爾德心頭一慌,本能的不再詢問,隻是抱住薇薇安,“沒關係,沒關係,彆哭了,隻要我們在一起,不過是亞伯還是亞伯拉罕都無所謂……”
他話音漸漸頓住。
教皇就叫亞伯拉罕。
……
薇薇安睡著後。
貝爾德輾轉反側,下床走向教皇的房間。
教皇正在伏案工作。
他很敬業。
做了很多為民為國的事。
但他的妻子卻在他們親熱的時候,叫了他的名字。
貝爾德關上書房們。
“父親,我有事要和您聊。”
這一幕似曾相識。
教皇微微挑眉,話都沒多說,直接給他了一個失憶咒語。
然後問。
“什麼事??”
貝爾德滿臉茫然。
他怎麼突然來到這裡了?
哦對。
是為了關心父親。
“父親您要早點睡覺,照顧好自己的身體。”
教皇微微頷首。
……
上次親熱時我叫了教皇的名字後,我以為會和貝爾德出現感情裂縫,沒想到我們又關係如初。
我愧疚至極。
貝爾德竟為我犧牲至此。
不能再這樣了。
我已經不忠,又何必在苦苦維持婚姻。
這天晚上。
我和貝爾德說,“我們結束了。”
貝爾德震驚,“你說什麼?”
他眼中甚至蓄滿了淚水,“為什麼?是我哪裡做的不夠好嗎?是不是我今天忘記買你愛吃的櫻桃了?對不起,我回來的太晚了,跑了好多店,但都沒有……”
貝爾德絮絮叨叨的說。
最後竟然演變成了道歉。
我深吸一口氣。
“對不起,我出軌了。”
貝爾德話語戛然而止。
我:“理論上也算不上出軌。”
因為一次是在貝爾德死後。
一次是被貝爾德分手後。
嚴格意義上,我沒有腳踏兩隻船。
貝爾德呆愣住,“你,你喜歡他嗎?”
我立刻否認,“當然不喜歡了。”
貝爾德:“那你為什麼……是想追求刺激嗎?”
為了儘快結束這個話題。
我沉痛垂頭:“是。”
……
搬離婚房的時候。
我沒有和貝爾德說話。
也沒有理會教皇。
走的悄無聲息。
回到我租房子處的第二個晚上。
忽然聽到了一陣動靜。
我眼前一黑。
然後被人蒙住臉,從後麵抱住。
聞到熟悉的玫瑰氣味。
我略有幾分了解,“教皇大人最近玩的這麼野嗎?”
那人愣了。
“父親?”
我也愣了。
摘下頭上的黑布,看到了貝爾德,“!你在乾嘛?”
貝爾德呆滯:“為了刺激。”
他最近連續受到數次打擊,屬實有點難以結束,回過神後,目呲欲裂,“為什麼?!”
貝爾德向前走了好幾步。
目光像是要吃掉我。
我還沒來得及說話。
他就被人從背後捅了一刀。
貝爾德倒下,露出了教皇冷漠的麵容。
這次換我呆住。
教皇說:“我會再次複活他,回到你們沒結婚的時候。”
我持續呆愣。
教皇顯然是忍耐到了極點,眼神浮現出隱忍情_欲,眉宇卻籠罩著冰冷:“這會兒,過來幫我解咒。”
……】
這次換讀者愣住了。
【我一時竟然不知道說什麼,總結,貝爾德實慘。】
【也不慘吧,他開局就死了,如果不是女主和教皇,他死的透透的。】
【阿巴阿巴這是哪個時代,為什麼人能反複複活?】
【想想預收,反複複活好像也沒什麼?】
【貝爾德死了又活活了又死還被爹背刺,還失憶,這讓我想到了雲烈,可以他沒有雲烈的男主命。】
【教皇也太殘忍了吧,他憑什麼能當男主?連兒子都殺?】
【說起來這個,會不會在隱喻未成年養父母的事情?】
【什麼東西?為什麼這發展總是如此離奇?】
【桑睦遺棄罪的案件剛剛結束(據傳言他是被好心人送到教廷的)。】
【這人是真的人渣,當年竟然還是故意掉包,還說當時遇見了海盜,想借此讓親生女兒活下來,養女就是根草完了不想養了就直接扔到戰亂星。】
【說實話,借此讓女兒活下來這種理由好奇怪,那可是海盜,要殺不是都殺了嗎,合理懷疑惡意掉包的原因不是這些。】
【加一,不過桑睦腦子本來就不聰明,也不排除真的是因為這個。】
【竟然找不到話反駁。】
【未成年怎麼沒有來看看這對人渣的下場,想想都覺得爽!】
【未成年今天回家了。(不是狗仔,純粹是一個學校)】
【許之鶴到了未成年的家門口。(不是狗仔,純粹是住一個區)】
【哈哈哈哈哈笑死為什麼要加個狗仔啊。】
【樓上還不知道吧,2號區非富即貴,前兩次的熱搜已經讓大佬們不滿了,狗仔也不敢三番兩次踩著大佬底線吸血。】
【哦天啊,又出來一個太子,我忍不住了,我要開直播。】
……
桑唯看到這條評論的時候,都沒有猶豫,直接點開直播。
吃瓜jpg.
對麵不知道用的什麼直播設備。
看起來距離挺遠。
沒想到竟然還聽的很清楚。
許之鶴咬牙:“……你之前還說我是被蠱惑。”
知還懶洋洋的說:“啊,我也以為是呢。”
“可我接觸了唯唯,發現並不是這樣呢。”
“阿鶴,你好蠢哦。”
許之鶴拳頭硬了,“你明知道我喜歡她。”
“那能怎麼辦呢?”知還聳肩,語氣欠欠的,“要不你去找爸爸告狀吧?”
許之鶴拎著拳頭就去揍人,又憤怒又委屈說,“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我當時為了你,寧願揮刀自宮救你!”
兩人打了起來。
直播間的觀眾短暫震驚後,直呼精彩。
我的媽呀!
揮刀自宮救人。
等等等等。
這不是小西蒙森做過的事嗎?
阿巴阿巴。
這瓜吃的我的天呐。
此時這個直播間還都是從狗血文中走進來的觀眾,一時半會兒竟然不知道是狗血走進現實,還是他們這會兒還在看狗血文呢。
[所以,就沒人問問為什麼有兩個太子殿下嗎?]
一向嚴謹的星際人民。
開始轉動了自己腦子。
終於得出結論。
【他們在搶奪未成年。】
【現在的樣子好像是要殺死其中一個。】
【臥槽教皇和貝爾德!!!】
【狗血文走進現實,投誐、卟懂預言家一票。】
桑唯沉默。
星際人民平常是不是沒有什麼瓜可以吃?
係統也覺得匪夷所思。
這都能聯想到??
桑唯關了智腦。
準備隔著霧看看現場版的。
剛走到客廳。
卻發現兩個人進入了院子裡。
“……”
白霧沒有阻攔許之鶴,是因為許之鶴和知還是同一個人,這會兒知還擁有進出白霧的權限。
桑唯當場就把兩人的權限給抹掉。
小蝙蝠瞬間沒了囂張欠揍,化成毛絨絨的蝙蝠飛到桑唯身邊。
“唯唯,他私闖民宅,打他!”
許之鶴望著桑唯的麵色複雜。
隨即,又強裝淡定,“你選了他,是嗎?”
桑唯茫然,“為什麼一定要在你們倆之間選擇?”
她的視線在許之鶴和知還之間轉了圈。
許之鶴一噎。
問的沒錯。
可他和知還本就是一個整體,一個此消彼長的整體。
知還強大,他就會被吞噬。
他強大,就會殺掉知還。
他們不能共存。
但現在可以了。
許之鶴純粹觀念沒有轉變回來。
他向前走了幾步,到了桑唯身邊,“對不起,唯唯。”
“我之前以為,以為是被蠱惑了。”
“我們可以重新開始嗎?”
許之鶴停頓了下,說。
“重新開始做朋友。”
桑唯唔了聲,“但朋友已經有斯溫德勒了呀。”
係統忍不住感歎。
戲裡戲外,教皇最大贏家。
還有還有。
這場景狗血味更衝了。
未成年的話語一出。
許之鶴和知還瞬間變了臉色。
知還變成了人。
他們除了眼睛顏色不同,幾乎沒有任何差彆。
太子殿下們一前一後。
知還柔媚的嗓音從身後輕輕傳來,“那我們呢?”
許之鶴在她身前,眼皮微垂。
雖然這倆人保持了一臂的社交距離,但壓迫感也是真的很強。
桑唯蹙眉。
知還敏銳察覺到桑唯態度變化,瞬間軟了下來,微微俯身,壓著嗓音可憐巴巴的說,“我是救命之恩,我得留在唯唯身邊報恩呢。”
許之鶴緊隨其後。
“如果不是唯唯,我就被副人格殘忍殺掉了,唯唯救了我,我也會留在唯唯身邊報恩的。”
太子殿下們對視了下。
都從彼此目光中看到了硝煙。
這下是真的想真情實感的弄死對方了。:,,.